“嗯……數據……”
    視角回到另一邊，在係統離開後不久，林便和另一位機娘設定的角色搭上了線。
    智能矩陣與林之間的交流相當順利，對於智能矩陣來說，采集數據的速度也非常的迅速。
    隻是，由於林的要求過於模糊，智能矩陣的數據收集工作也沒有那麽輕鬆。
    好在，最終也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
    畢竟——林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可不長，參與測試服測試的萌娘們在休息結束之後便會重啟自己的工作，到那時林也需要回到那裏重新主持大局。
    看出了這一點的智能矩陣默默地啟動了全功率運行，把所有的運算單元全部叫醒——起床幹活！（大概是這種感覺。）
    全功率運行的狀態下，智能矩陣很快的篩選出了大量，疑似符合要求的數據。
    隻是，這些數據雖然，是可能符合要求的，但，智能矩陣卻不理解這些數據的含義是什麽。
    “不理解？”
    林也產生了這樣的困惑。
    “是的，主人。我不理解那些數據有什麽樣的含義。”
    “……為什麽？”
    “嗯……用一個簡單的比喻，就好像一個找不同的遊戲。您能夠找到那些給出的數據中的規律，從而尋找出一個‘不同’。但那個不同本身所代表的含義，是無法簡單的被理解的。”
    “……差不多明白了。相當於從正常的數據中挑選出了一大堆亂碼，但看不懂。”
    “是的， 主人。不過，隻要您給我一定的時間，我就能夠通過篩選和迭代算法，找出針對這種亂碼的解讀方式。”
    “……”聽完智能矩陣的話，林的眉頭深深鎖起。
    “時間……時間（還是要等待一段時間嗎……唔，有些惱火啊……好像每次遇到這種關鍵時候都是這樣……需要等待……之前兩次擴充矩陣也都是——不管是窮舉式演算還是之後的……呃——）”
    腦海中思考著，忽然開始有些頭疼，林伸出手，輕輕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主人？您遇到什麽麻煩了嗎？”智能矩陣的聲音傳來。
    “……不，沒事，隻是覺得你說話的方式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林隨口找了個蹩腳的理由糊弄了過去。
    “我……表達上的改變會讓主人感到頭疼嗎？……喵？”
    蹩腳的理由之所以蹩腳就是因為它往往會帶來一些別的奇怪的問題。
    “……不是。隻是……”大腦一下子過載了。
    林用力的閉緊眼睛，揉了揉臉。
    “隻是……嗯，有點累吧。”
    “這樣嗎？……那，您需要我重新調整回原本的表達方式嗎喵？”
    “不，隨你喜歡就好，這不是必要的事情——嗯，然後，你剛才說的迭代算法，大概需要……”
    “暫時不確定——很抱歉，主人。不過——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為您製定一個為期一周或更長時間的度假計劃，讓您可以在一個愜意的環境下放鬆您的神經。”
    “不需要。”
    林果斷拒絕。
    休息對於擁有主角這個身份的角色來說不是必要的，劇情的推進並不會給他們帶來疲憊的感受。
    林雖然沒有係統性的得出這一結論，但也已經有所察覺普通的休息對於她來說毫無意義，她需要的，是別的……休息。
    “這樣……好的。主人，我會盡快加快對算法的迭代與篩選，爭取早日完成您的任務。”
    智能矩陣最後用這樣一句作為了對林的回應，而後便沉默了下來，一麵開始工作，一麵等待著林開啟新的話題。
    不過林現在並沒有太多聊天的欲望，輕輕按壓太陽穴，嚐試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的林輕輕吐息，視線無意識的飄向了遠處。
    夜色……逐漸變淡了。
    雖然似乎做了很多事情，但似乎並沒有實感……
    不對不對！現在需要思考的問題不是這個——
    林皺著眉，努力地嚐試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她開始感受到了，自己的大腦似乎在主動地將那些被她認為重要的東西——清除出去。
    雖然隻是一個比喻，但林確確實實感受到，自己腦海中的那些信息正在淡化消失。
    “（提問智能矩陣剛才告訴了我什麽？……是——主角的身份，和人設之間存在的某種關係……）
    （剛才我好像有一瞬間想到了別的什麽東西，是，什麽？——好像是，某種和之前得到的一些結論有關的事情。……窮舉式推演？）
    （這兩者之間存在某種聯係……是什麽？——……）”
    采用自問自答的設問式思考，試圖順藤摸瓜的將腦海中的思緒整理出來的計劃失敗了。
    林還是沒能找到自己剛才某一個瞬間的想法——
    就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在阻止自己繼續思考下去一樣。
    ……
    這個話題還是跳過吧。
    林搖了搖頭‘智能矩陣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找到整理出那些異常亂碼背後信息的辦法。在這之前……等一下？時間？時間？’
    猛然間，林似乎抓住了什麽關鍵性的要素。
    但很快，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傳來。
    她感到自己似乎在遺忘什麽……
    呼吸頓時一滯，林的大腦開始了高速運轉。
    現在的這種感覺——就好像……
    有一個蒙著黑布的怪物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沒有人感受到這個怪物的存在，除了她自己。
    那個怪物的身上隱藏著秘密，但隻要她掀開怪物的偽裝——它就會消失，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不能這樣做——本能告訴了林不要輕舉妄動。
    她得……慢慢來，試著，換個方向？
    “……（重點不在於時間——而是……什麽呢？
    呼，換一個角度來思考。
    這種劇情真的會讓人感到違和嗎？還是說，其實隻是我稍微有點過於緊張了？
    ……會，從窮舉式推演，到後來智能矩陣的建成，再到現在。這些劇情——其實都有一個共同點——或許這些話不該由我來說。但……如果我是██——我會這麽認為作為主角的少女付出了許多努力，達成了一個似乎有些困難的目標，接下來——本應當是一個推動劇情飛速發展的情節。但這個情節就好像一個綿軟無力的一樣——跌在地上，沾了些灰，然後什麽都沒有發生。）”
    （黑框中的內容是‘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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