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內。
    就在餘樂天他們離開華夏的當天晚間，第二批的魷釣船回到港口。
    雖然已經滿載而歸，但各船上的船員們，心情卻明顯不同。
    王漢林已經計算出來，他們此行差不多一個月的作業周期中，一共捕撈到魷魚1050噸。
    按照每噸1000元的提成，他們這艘船的提成總共是105萬，船上總共30人，平均下來每個人有3.5萬。
    這筆錢倒是很不錯，但王漢林卻開始擔心，能不能順利拿到這筆錢。
    “你說餘老板能這麽痛快的給錢嗎？”
    王漢林看向身邊的大副，他的心情此時有些患得患失。
    “應該沒問題吧，餘老板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反正一會兒就下船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副其實心中也不確定，他們遭遇過太多次的拖欠獎金。
    很多時候明明是豐收歸來，可是最後想要拿到獎金，往往都需要抹掉無數辛酸淚。
    “但願吧，可惜這次我們沒有拿到獎金，讓劉長貴那個混蛋拿到，狗日的這把賺得大了。”
    要說王漢林不妒忌劉長貴，那是假的，畢竟整整10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正說著，話筒中傳來劉長貴得意的聲音。
    “哈哈，老王，提成你收到沒有，我已經收到了，連同獎金100萬。
    該說不說，這餘老板做事確實敞亮，我決定加入麒麟集團。”
    劉長貴的聲音中難掩興奮，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痛快的拿到如此大筆的獎金。
    讓他直接打消了最後的疑慮。
    給錢這樣痛快的老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什麽，你們都已經到賬了？”
    王漢林不可思議的問道，然後他就聽到有船員大吼。
    “到賬了，到賬了，餘老板果然是痛快。”
    隨著船員這聲吼聲，船上很快就陷入一片歡騰的氣氛。
    王漢林三人也急忙拿出手機查詢，看到賬戶上的數字時，他們都露出會心的笑容。
    但是吧，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有人歡喜注定就有人憂愁。
    唐耀輝就是注定要憂愁的那個人，而且跟他一樣憂愁的還不少。
    本來這次出海的收獲就不夠好，回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拿到那點微薄的提成。
    結果劉長貴的一通電話，直接讓他破防。
    “什麽，你們竟然拿到245萬提成？”
    唐耀輝簡直妒忌得麵目全非，同樣是出海捕撈，作業區域都一樣，但結果卻天差萬別。
    “沒有，提成隻有145萬，有100萬是獎金，我們船拿到了第一。”
    劉長貴可沒有管那麽多，他就想找人分享這份喜悅。
    其實就在漁船靠岸前，他也曾擔心提成能不能到手。
    沒想到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他們都還沒有下船，提成就已經到賬。
    “還是你們運氣好啊，我們就那點提成，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唐耀輝的興致明顯不高，不過也能理解。
    劉長貴也沒有跟唐耀輝多說，點到為止。
    春風得意的劉長貴，看到遠處的蒼龍號，想到那是餘樂天嫡係的漁船。
    鬼使神差，他就想找找差距。
    於是乎他接通了宋武生所在的頻道。
    “宋船長，我來跟你說一下，提成已經到賬，餘總果然夠痛快。”
    劉長貴的話語中絲毫不掩飾對餘樂天的感激。
    “肯定啊，我們餘總在給錢方麵最是慷慨。”
    宋武生有些沒有搞清楚劉長貴的意圖，於是隻能附和著。
    “對了宋船長，我們這趟加獎金有245萬的收入，不知道這個數跟你們比如何？”
    劉長貴說這話的時候，上揚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他覺得就算是餘樂天的嫡係，應該都沒他們賺得多。
    聽到他這樣問，宋武生也反應過來，原來是在他這裏找優越感來了。
    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想到老板有意招攬這些船長，宋武生就有了算計。
    “我們提成我沒怎麽關注，但餘總說拿1的收入給我們發獎金。
    我們這趟3600噸阿根廷魷魚，按照市場價5萬噸，提成不到200萬。”
    “不到200萬？”劉長貴的聲音驟然拔高，“那是多少，超過150萬了嗎？”
    宋武生用凡爾賽的口吻說道，“應該是186萬，我們每艘船都有1營收的獎勵。”
    “對不起，打擾了！”
    劉長貴立馬結束通話，剛剛的得意蕩然無存。
    他以為自己拿到100萬提成已經很厲害，結果人家是每艘船都有高額的獎金。
    劉長貴很清楚，那五艘拖網漁船的收獲差距並不大，所以人家任何一艘船的獎金都遠超100萬。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要扔！
    漁船到港後，船長和船員們都還不能離開，還要應付各種檢查。
    這種無聊的檢查，有時候甚至要持續十幾個小時。
    於是乎閑下來的各位船長，又在船長群裏麵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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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著聊著，自然又聊到這次的提成上來，於是一幫人對拿了百萬獎金的劉長貴展開抨擊。
    劉長貴被他們說得有些心煩，終於是忍不住。
    “各位，老盯著我幹嘛，你們知道宋船長他們的獎金是多少嗎？”
    唐耀輝：“多少，你知道？”
    王漢林：“以餘老板的大方，想來應該不會少。”
    馬明輝：“別喘氣，趕緊說他們有多少。”
    劉長貴：“我剛才好奇問了問，他們的獎金是總營收的1，按照我的估計，每艘船的獎金都在150萬以上。”
    唐耀輝：“辭職，馬上辭職，這破公司一分鍾都待不下去。”
    王漢林：“知道他們工資高，沒想到這麽高，太可怕了。”
    ……
    本來還熱火朝天的群聊，讓劉長貴幾句話給幹得沉默。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對比之下，王漢林甚至都覺得自己拿到的提成不香了。
    就更別說，還不知道提成在哪裏的唐耀輝。
    畢竟同樣的作業時間，他們船艙都沒有裝到一半，而人家都是差不多兩倉。
    四倍多的差距。
    他們不是沒想過延長作業時間，但餘樂天給他們的授權時間不夠，於是隻能回來。
    但是這樣的收獲，他們肯定是得不到公司那邊的讚賞的。
    消息傳得很快，不僅船長們知道麒麟集團的高收入，船員們也都逐漸知道。
    尤其是華夏水產，中水漁業，農發集團這三家公司本部的船員們，更是直接爆發。
    甚至隱隱有要罷工的架勢。
    反正就是鬧得很大，都差點收不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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