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力量傍身而不用,和錦衣夜行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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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力量傍身而不用,和錦衣夜行有何區別?
    段澤雄心情很差,原本計劃裏,這個時間應該在去賓館的路上,卻被李榕耽擱了。
    不,準確來說,是李榕突然冒出來的朋友。
    對方一副學生樣,遇見自己還不主動打招呼,心情更差了,加之酒精壯膽,他的鬱氣被怒火燃爆。
    等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拳頭已經揮出去了。
    【要遭,酒吧裏不能動手來著!】
    但來不及了,隻希望對方抗揍些,事後威脅他別說出去……
    下一秒 ,拳頭卻傳來劇痛,腕部彎折扭痛。
    段澤雄懵了……我一拳打在牆上了?
    而事實也正如此,楊曙在三秒前看到他出拳,就故意背靠牆,醞釀著閃避。
    三秒後,未來投影一拳砸在牆上,與現在一臉痛苦的段澤雄重合。
    廁所其他人投來茫然的視線,心想今晚的小醜現身了,喝點逼酒哐哐錘牆。
    楊曙給他添了把火:
    “哥們,不就是頂帽子麽,別想不開哈。”
    “你他媽!”
    段澤雄哪能受的了這樣,出醜已經夠丟人了,在廁所出醜還有一種莫名的羞恥和局促感。
    就好比在走廊摔一跤,周圍人雖然會笑,卻也有人上前攙扶。
    但地點換成廁所……除了倒地和流水聲,再沒有丁點聲響,連同情都是無聲的。
    為了摘到小醜的紅鼻頭,段澤雄舉起了紅拳頭。
    “我草你的!”
    接連出數拳,招招打空氣,全被楊曙輕鬆躲避。
    林安還想幫忙來著,這會都看呆了:
    “不是哥,你練過啊?沒落榜的美術生也這麽牛?”
    楊曙嘴角微微勾起:
    “沒啊,逗小孩兒玩嘛,隨便躲躲。”
    “你踏馬死定了!”
    段澤雄直接紅怒,抄起一旁的垃圾桶就要砸去,卻見對方完全不躲,心裏忽然有點發怵。
    【這煞逼不要命啊?】
    關鍵時刻,酒吧內勤來了,三兩下製服段澤雄,狠狠給他倆大嘴巴。
    一幾年的夜場內勤,說白了就是老板養的打手,專門處理這種鬧事者。
    “你頭子是誰?”
    控製住段澤雄後,內勤隊長謹慎地詢問,萬一這貨背景是個硬茬,可不能得罪死了。
    “我哥……段老虎……”
    “奧,沒事了,打一頓丟出去。”
    內勤隊長一臉漠然,心想這社會包容性變強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叫老虎。
    以前想叫這類“頭頭”名號,都得靠拳頭硬打。
    處理完動手的,他看向另外兩個當事人:
    “你們…高中生?”
    “準大學生。”
    “走吧,出去別亂說。”
    內勤隊長見兩人沒受傷,也沒有很委屈的樣子,便想著打發走算了。
    但楊曙卻語出驚人:
    “酒吧裏有人下藥。”
    猶豫再三後,楊曙決定幫李榕一把。
    小時候幻想當懲惡揚善的大俠,長大後卻成為規避風險的冷漠路人。
    從前沒餘力做好事,但現在有統子哥了。
    力量傍身而不用,和錦衣夜行有何區別?
    重生前不敢做的事,重生後仍不敢,我踏馬不是白重生了?
    “?”
    內勤隊長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嚴肅過頭:
    “你確定?再說一遍。”
    夜場這類魚龍混雜的地方很亂,但混沌中也有規矩——不能有損生意。
    在酒吧吃喝玩樂,爽到昏厥進醫院都無所謂,但打架鬥毆、下藥拐賣等行為是犯罪。
    影響客源不說,官方組織還會檢查審核,罰款都是輕的,就怕停業整頓。
    隻要關門一星期,客流量必被同行吃幹抹淨。
    因此,對於此類惡性事件,特別是沒經過‘允許’的行為,夜場管控的相當嚴格。
    楊曙看了眼段澤雄說:
    “就是他們一夥,同行的還有七八人。”
    內勤隊長回身就是一腳,抱起垃圾桶哐哐一頓砸,嚇得吃瓜群眾四散離去,拉屎的的立馬夾斷,提起褲子就溜。
    打完一頓後,他才質問道:
    “是不是真的?”
    “你媽的都打完了才問……”段澤雄齜牙咧嘴,一臉苦澀。
    【你媽個蛋,一點社會規矩不講,哪有先打後問的?】
    楊曙輕笑一聲:
    “不用問了,我親眼看到他朋友在酒裏下粉。”
    段澤雄:“?”
    你不會早點說,打完才開口是吧?
    內勤隊長眼神古怪:
    “你看到了…沒報警?”
    按理說,這年齡段的小後生正是意氣風發,胸含熱血的時候……倒是令人意外。
    楊曙淡定開口:
    “有更好的解決方式,沒必要占用社會資源。”
    內勤隊長微微頷首,十分認可楊曙的做法,然後拔出對講機搖人。
    隨後,在楊曙的指認下,十多個內勤鎖定李哥,從過道兩側湧入,快速包圍卡座。
    “什……這什麽情況?”
    李哥一臉無措,心裏慌得一批。
    “什麽情況你不清楚?”
    內勤隊長目光犀利,發現已有兩個女孩昏迷,還有一個昏昏沉沉,馬上就要倒了。
    “什麽年代了,還搞迷藥這一套?全部帶去後勤室。”
    李哥頭皮一緊,連忙狡辯:
    “胡說什麽啊,誰他媽下藥誰不得好死,我朋友困了睡一會兒,有問題?”
    語畢,其餘共犯女生也開口爭辯。
    夜場後勤室,一個作用是存放貨物,給內勤休息的地方,二就是揍人,俗稱打人室。
    誰去誰遭罪。
    內勤隊長冷笑,指著一瓶礦泉水說:
    “把這個喝光,我信你。”
    “……”
    狡辯無果,一行人全部被帶走,卡座僅剩三隻獵物。
    不少人踮著腳觀望,好奇發生啥大事,楊曙等人也在其中。
    林安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要當場指認呢,還能裝個逼啥的。”
    “你為啥不去?”楊曙反問。
    “我怕他們急眼報複。”
    “俺也一樣。”
    兩人都是理智派,小逼可以裝,但有風險的人前顯聖絕對不做。
    即便不得不親自出手,也要先戴上頭套。
    “誒,你朋友好像要暈了,不過去看看?”林安說。
    “奧,不算朋友,就見過一麵。”
    說話時,楊曙發現李榕看著自己,眼神疲乏渙散,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求。
    顫抖的嘴唇有形卻無聲,楊曙能看到她的心聲:
    “救我,要尿了……”
    “?”
    你尿牛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