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哼哼，棉寶好會捏~

    白木棉緊緊貼著楊曙：

    “動物朋友繁衍是本能操控，人類繁衍不僅如此……它還是相戀的階段性成果。”

    “有點道理。”

    楊曙回味這句話，階段性成果什麽的……搞研究呢？

    抬頭凝視夜穹，一條條信息框相繼彈出。

    空氣成分、空氣濕度、光照亮度、微塵顆粒……

    時至今日，我們仍不知曉宇宙的構成。

    “曙哥，看什麽呢？”

    “星星太多，像虛構的星空頂。”

    白木棉轉身踮腳，伸手蓋住楊曙眼睛：

    “那就不要看了，低頭有棉寶呢。”

    “好。”

    涼膩柔軟的小手移開，楊曙順勢低頭，卻見小富婆唇瓣微噘，啾的一下印在自己腦門上。

    她緩緩開口：

    “曙哥，頭頂的星空僅村中可見，但我一直都在。”

    哼哼，棉寶好會捏~

    楊曙輕撫胸口……是大小姐直球轟擊後的灼熱烙印：

    “你啊，總一本正經的講情話。”

    “我隻是單純的表達，如果剛才所說算情話，那曙哥給我的串兒算信物嗎？”

    一句話，將楊曙拉回去年夏天，為人生大考衝刺的階段。

    他頓了頓問：

    “之前接觸的時候沒察覺，現在回想感覺蠻神奇，一碗關東煮搭上線，你還第一次喂我吃……”

    楊曙侃侃而談，追憶去年往昔，白木棉在一旁靜靜聆聽，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

    “我很好騙是不是？”

    “啊？還好吧……”

    楊曙話說一半，忽在小富婆眼底捕捉到一絲狡黠，頓時有種被支配感。

    “咳咳…那個，要不要玩坦白局？”

    “我玩。”

    OK，試探平台搭建成功。

    “你先說，一句換一句，”楊曙微微眯眼，“比如我不知道，你有意忽略的事情。”

    白木棉白淨的麵龐很認真，一字一句開口：

    “楊曙，我其實……早想上廁所了。”

    “？？？”

    讓你坦白，沒讓你卸貨啊！

    白木棉大笨蛋！

    “遊戲不是醬紫玩的……算了，你先去吧。”

    小富婆眼巴巴盯楊曙，握著他大拇指：

    “能不能幫打個燈，太黑了怕踩空。”

    正屋房簷下有燈泡，專照明院落，可惜範圍有限，且茅廁被石磚圍著。

    楊曙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保持恒亮，對準茅廁：

    “去吧，我的第二個掌燈對象。”

    “第一是誰？”

    “迪迦。”

    白木棉嘴角一抽，扭頭看茅廁……仍黑壓壓的，且不遠處還有條大黑狗。

    【狗愛吃粑粑，會不會衝進去？】

    別說狗了，老八都吃。

    怯懦棉登場，粘著楊曙撒嬌：

    “哥哥，再走近點，求求你……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水靈的大眼睛眨啊眨，風吹劉海晃啊晃，貼在身上又軟又暖……

    楊曙聽得骨頭一酥，還好身板硬能撐住，這要換別人來，不得當場臥下當狗？

    “做什麽…都願意？”

    某人試圖確認獎勵。

    “嗯。”

    大棉仙尊點頭，允諾獎賞。

    “OK，肘！”

    楊曙領著小富婆大步向前，心裏美汁汁……棉寶又白給啦！

    距離茅廁三米，楊曙止步，舉著手機給白木棉掌燈。

    後者小心翼翼前進，拉起木柵欄門，像馬裏奧蹲水管似的緩緩下降，表情認真且嚴肅。

    “白木棉，你會葉問蹲嗎？”楊曙忽然發問。

    此刻，小富婆已完全蹲下，即將進入如廁狀態，聽到這句忍不住翻白眼：

    “你的嘴不要講話。”

    “噢。”

    什麽嘛，你自己能出聲，不讓我曙發出動靜？

    嗬，女人。

    片刻後，大棉仙尊褪穢結束，丟丟丟離開茅廁：

    “楊曙，我好了。”

    “嗯，該兌現承諾力，”楊曙裝回手機，“過來點。”

    白木棉輕輕“哦”一聲，雙手交握於背後，抿嘴靠過去。

    ……

    數分鍾後，兩人進屋，順手從雞窩掏出兩顆蛋。

    楊曙嘴角含笑，白木棉俏臉紅嘟嘟，青澀得不行。

    “餓了沒，吃不吃宵夜？”奶奶掃著地問。

    “不用奶奶，困了，”白木棉吸吸鼻子。

    “行，今天放牛累了，早點睡。”

    被褥一展，楊曙一躺，燈光剛滅，被窩鑽棉。

    很久之前縫製的蓋體，含棉量卻很足，就是成精了。

    “曙寶，我真的困。”

    白木棉低聲哼唧，旁側是奶奶平穩的鼻息聲。

    “睡唄，不用報備，”楊曙輕笑。

    家妻睡覺打報告，家庭地位如何不用多說吧？

    白木棉發動肘術回擊，將楊曙右手懟走，不滿開口：

    “院子裏答應過了，怎麽……現在是睡覺時間！”

    “噢。”

    ……

    回村的第十天上午，楊曙和白木棉準備回城。

    奶奶臉上的笑容少了，表情多出期盼與不舍。

    說去縣城給家裏添置些東西，她急。

    說放假再來，她說怎麽樣都行，一個人住也挺方便。

    說接她去城裏享福，她立馬一臉嫌棄，擺手說不去。

    老人欺負小孩，奶奶滿嘴謊話。

    怕花錢、怕耽誤、怕添亂……老大一個人，還有什麽怕的？

    “走了啊，奶奶。”

    後備箱一關，來時裝的滿滿當當，離開時同樣裝滿，味道不同罷了。

    “行，路上慢點……開車像大人似的，”奶奶駝背站在院門口。

    “奶奶再見，”白木棉揮手告別。

    車輛啟動，夏日狂想曲結束。

    等車子消失，老人才緩步進屋，恢複到往常的生活節奏中……隻是，習慣性望向院門，盡管什麽都沒有。

    另一邊，a駛入鄉道。

    “回老家待十天半個月剛剛好，”楊曙說，“時間再長老人真舍不得了。”

    小富婆吹空調不說話，心裏怪怪的，總感覺忘記什麽。

    “給奶奶打電話，告訴她左邊櫃子有錢。”

    “哦。”

    白木棉剛解鎖，楊曙手機便響了，是奶奶打來的。

    她說：“幹豆角蛇皮袋裏有兩千塊，別漏啦。”

    “……”

    車內沉默無言，駕駛員眼睛想尿尿。

    知道當麵給肯定不接受，所以都選擇偷偷藏錢。

    隨後，白木棉轉告奶奶櫃裏有錢，並機智的掛斷電話。

    “好安靜啊，開電台吧。”

    “哦，是蠻安靜。”

    “……”

    夫婦二人默契回首，卻見後排空空如也。

    我焯，羔子呢？！

    天天和動物朋友玩耍，把羊羔當本地土著了……

    思慮過後，白木棉認為不回去好：

    “先讓奶奶養著，明年我來吃。”

    “行。”

    小羊：媽媽醬，我是很壞的小羊羔咩？

    鄉村篇完結，楊曙帶走鄉愁，卻忘領走羊羔。

    而在無人注意的鄉道上，三花貓猛追五公裏……

    ——罐子，罐子！沒有你我怎麽活啊！

    後來，三花貓尋遍全村的罐頭，再找不到原來的味道，並發誓來世要投胎成為東京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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