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你毀了一切！

    符荔和楊曙同桌的時長達兩年半，這副輕鬆過頭的笑容……明顯藏著事情。

    “是啊，巧呢。”

    “來找劉國強？”楊曙淡淡道，“他人呢？”

    “死了。”

    該說不說的，符子姐嘴巴真毒。

    符荔不著痕跡地皺眉，目光若有若無打量他，懷疑這貨必然看到什麽……他不明說，就是想讓自己先急！

    事實也如此，急死了！

    【他到底看到沒啊？看到多少？】

    沒多少，後麵覺得不禮貌就不看哩。

    楊曙轉身邁步：

    “回家了。”

    “不送送？”符荔挑眉。

    “樂。”

    “滾。”

    拆穿符子姐什麽的……不太好。

    人家小情侶的甜蜜時刻，肯定想彼此珍藏，多一個觀察者怪怪的。

    其實也怪他們，楊曙本想過去搭話，當電燈泡犯一下賤，然後就撤來著……正常人誰吊杠上約會？

    因為獵奇，所以爽看。

    符荔鬆一口氣，但名為‘顧慮’的石頭仍懸在心口……楊曙沒提起，大概率沒看到。

    但他笑了，是犯賤後等當事人撞破，放聲嘲笑的前奏！

    “楊曙，你剛幹嘛了？”符荔攆上去問。

    “沒事，我溜達。”

    “真的？”

    楊曙雙手插兜，語氣故作深沉：

    “走一段路，見一些人，見證江湖三兩事罷了，沒什麽特別的。”

    “裝你個蛋！”

    符荔越想越可疑，剛要繼續追問，楊曙已鑽進單元門……追進家不合適。

    今晚有人要睡不著嘍。

    回到家，老媽已經做好飯菜。

    “咦，咋就你一個人？”楊媽奇怪道。

    “我獨生子。”

    “……洗手吃飯。”

    拋開親情不談，白木棉更可愛，莫名的想讓人親切對待。

    ……

    人在很閑的時候，會不知不覺的浪費時間，楊曙明明什麽都沒做，隻是每天逗逗小富婆，暑假便要結束了。

    我焯，還有一周開學，假期作業還沒寫!

    我是大學生啊，那沒事了。

    就這個開學爽！

    “媽，出門了。”楊曙扶著門框換鞋。

    “垃圾帶一下。”

    “阿姨，我走了。”白木棉扶著楊曙換鞋。

    “哦好，下次再來呀。”

    “……”

    已實錘，世界就是個巨大的雙標！

    兩人一起下樓，乘上黑色奧迪，楊曙驅車朝市中心駛去。

    “曙哥，今天開業是嗎？”

    “嗯，帶你去嚐鮮吃串。”

    海牛串串香分店裝修完畢，各種許可證往上一貼，設備和物料往裏一塞，請客吃飯疏通人情世故，招聘幾位NPC並培訓，店就開起來了。

    嘴上說著輕鬆，但這跑一趟，那點一卯也蠻累人，而且都得花錢。

    “人會不會很多？”白木棉揪著安全帶問。

    “從預售餐券的數量看，應該多到排隊，”楊曙說，“但咱倆有老板間，和江大的一樣。”

    “哦！”

    楊曙將試營業日定在周六，想看在假日流量抬升時，營收能到達何種高度。

    店鋪的爆火營銷很重要，顧客留存則靠質量取勝。

    江大店的成功案例擺在那，說明起碼符合大眾口味。

    中午十一點半，楊曙抵達海牛串串香，繞兩圈才找到停車位，客流量果然猛增！

    “下車吧，走兩步到了。”楊曙熄火。

    “牽。”

    白木棉頭頂寬簷帽，戴著黑色遮陽鏡，襯得皮膚冷如白瓷，身上套一條碎花長裙。

    小嘴輕咬吸管，嘬完一瓶紅棗酸奶，抿著瑩潤唇齒，朝楊曙遞出小手。

    “主動點，自己塞進來。”

    “喔。”

    白木棉噠噠噠上前，很享受這份包裹感，以及不用思考被引導的感覺。

    懶散又愜意。

    沒走幾步，便能瞧見海牛串串香門外的長龍，門頭下的休息椅被占滿。

    為躲太陽，隊伍長龍在陰影下曲折拐彎，像玩到後期的貪吃蛇。

    楊曙露出滿意的微笑……基礎客流很大，下一步營銷可以開整了。

    再看與海牛串串香相隔百米的同行——魚見你，上上簽。

    涼……老板黑著臉站空調下，透心涼。

    海牛開業前生意很好，老顧客支持  新顧客嚐鮮，營收蒸蒸日上。

    今天直接腰斬？

    【海牛佬，你毀了一切！】

    楊曙收回視線，不做評價。

    市場選擇如此，贏家通吃。

    “餓沒？”

    “半餓。”小富婆呆呆回答。

    “要不要從後門進去？”

    排隊的人太多，門口擠得滿滿當當，對社恐棉不太友好，且我曙有掉馬的風險。

    誰能想到大一學生是老板捏？

    “後門好，”白木棉小嘴微張，“楊曙，這次就後門。”

    “OK。”

    剛想繞路，便聽到店內傳出不甚和諧的聲音，聽起來像辯論，又像爭吵。

    “發生甚麽事情了？”

    楊曙牽著小富婆靠近。

    隻見前台一對情侶氣勢淩人，不理會前台的解釋，瘋狂輸出自己觀點，甚至拉動其他顧客聲討。

    “小包廂不對外開放，就餐位置在平麵圖上很清楚啦，”收銀滿頭大汗解釋，“明白您等候很辛苦，也請理解一下店內規定呢。”

    青年長相斯文，嘴巴卻咄咄逼人：

    “消費者法允許的可稱為規定，其餘的皆是霸王條款，你們搞服務業的，宗旨便是提供給消費者服務，懂？

    “店內分明有就餐位置，卻三十多號食客排隊？”

    收銀員麵露局促：

    “已經預定了呢，謝謝理解。”

    “剛才講不對外開放，這又預定了？

    “我不跟你談好吧，和智障機器人一樣，老板或店長呢？”女生怒拍櫃台。

    “今天，我倆就要在小包間用餐，辦不到就投訴，”青年語氣強硬。

    “對，就投訴！”

    女生氣的叉腰，一時沒找到腰在哪：

    “有位置不給用，看不起誰呢，把人分三六九等？你怎麽敢定義我？”

    至此，楊曙已了解衝突核心。

    他們想使用老板間的需求得不到滿足，與店員溝通時，一顆冉冉升起的紫微星正在覺醒。

    難搞。

    戰友速來助我！

    首先，這事海牛絕對占理，一沒拒客，二沒歧視侮辱，自己的店如何規劃使用關你屁事？

    其次，排隊群眾有些躁動，因歹毒情侶的影響、等候過程的不耐煩、燥熱的天氣……

    不管用什麽方法解決，重要是服眾。

    切不可站在群眾的對立麵，不可自砸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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