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生而為貓，我很抱歉

    臨離場之時，新娘羅廣玲來搭話：

    “感謝老同學們來捧場，各位結婚時一定到場。

    “還有焦老師，非常感謝。”

    大家笑著回應，白木棉抿嘴不動聲色：

    【嘻嘻，看人真準】

    “？”

    小腦瓜又想啥嘞？

    離開宴會廳，一行人分別，焦洪廣回家備課，劉國強和符荔約小會，趙力、王少龍去網吧開黑。

    林安精得像猴一樣，嘴上說包自習室學習，楊曙覺得他是開房學英語。

    “楊曙，就剩我倆了。”

    上車關門，白木棉掏出橘子剝皮：

    “接下來去哪？”

    “跟我去麵試店長，”楊曙啟動車輛，前往海牛串串香。

    招店長不容易，有才幹的到哪都受歡迎，平平無奇的光吹水不幹實事，希望這批裏麵有人才。

    “好，曙哥請張嘴。”

    白木棉遞來小橘瓣，楊曙張大嘴啊嗚一口，美滋滋的咀嚼。

    “再吃手不喂了，”小富婆撇嘴。

    下午兩點半抵達目的地，餐期後店內生意一般，服務生陸續午休。

    扭頭看不遠處的同行……嗯？店哪去了？

    ‘魚見你，上上簽’的門頭消失不見，轉而代替的是一家連鎖快餐店，且未營業，店裏有工人打掃衛生。

    “直接轉讓了？”

    開學前請逆子們吃飯，看到店鋪轉讓信息來著，打算回頭聯係，但開學太忙擱置了。

    “動作真快啊。”

    楊曙沒太在意，現在的關鍵是招聘一位有真材實料的店長，能高效落實工作，且懂運營的人才。

    營銷並不單指創意、或新奇的點子，核心在於用一定的資源，在一定時間內達成何種目的。

    楊曙在圖書館看過許多相關知識，可惜紙上談來終覺淺，隻懂理論算不得入門，需要有經驗的人輔佐避坑，才能將方案落實。

    進入店內，小富婆丟丟丟去老板間：

    “曙哥，你忙你的，我玩會火影忍者。”

    “OK。”

    今天約了兩人來麵試，楊曙隨便開間包廂，喊來其中一人開始。

    “那行，開始吧，”楊曙說，“先說一下你的基本情況。”

    小餐飲生意招聘，簡曆看一下名字、年齡就差不多，其他內容水分太大，主要看麵試表現。

    “老板好！”

    第一位應聘者精神頭很足，寸頭鵝臉戴眼鏡，膚色略深，腰胯肚圓，遠看像傑哥，近看更像了。

    楊曙並非以貌取人的貶義向，反而很看好他，一般幹餐飲行業的，吃吃喝喝應酬少不了，有肚說明能幹。

    他或許是位人才。

    “你好，請開始吧。”

    “老板，我有夢想！”

    傑哥麵含笑容，露出不太整齊的牙齒。

    “我是說…先介紹一下你自己，比如工作經曆、擅長領域、行業人脈這些。”

    楊曙隱隱有種預感，凝視發動真名看破。

    果然……

    “我揣著夢想！”

    【我有夢想！】

    這家夥嘴比腦子快，果然是萬中無一的人才。

    “那你具體談談。”

    楊曙沒亮紅燈，萬一人家真的有想法，是被雪藏的天才呢？

    傑哥笑容收斂，深吸一口氣，指著腦袋說：

    “那不可以，我的‘艾迪眼兒’並沒有申請專利，不受知識產權保護。

    “除非簽下我，否則跟白嫖一樣嘛，你知道的，現在流行知識付費。”

    “……”

    楊曙雙手交握，給予真誠的建議：

    “看得出來你很有想法，創新性與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

    “可惜我需要一位店長，而非創意總監，前麵路口有棟寫字樓，裏麵有至少十家互聯網公司，發光發亮也需要找對插座。”

    高情商：你是金子，建議去隔壁試試。

    低情商：out

    很快，第二位麵試者進來包廂，楊曙兩眼一怔……我焯，有間諜！

    對方約莫三十來歲，幹練小平頭  蔚藍襯衫，神態略顯疲乏，眼神裏有股勁。

    而且這人楊曙知道……魚見你，上上簽的老板，暑假看他在店門口抽煙來著。

    這是打不過就加入…還是從內部瓦解敵人？

    楊曙認為前者可能性較大，他店鋪已轉讓出手，還光明正大來麵試。

    “我之前在隔壁當老板，如今打工還債。”

    平頭哥苦笑，楊曙也跟著笑……就他了。

    有經驗、有眼界、止損果斷、拿得起放得下，也許他隻稍作喘息，這份工做不長久，但培養一位儲備店長綽綽有餘。

    麵試過程很順利，當場簽合同，國慶假期結束正式上班。

    “年輕有為啊，老板。”

    “合作愉快，供貨和會計的聯係方式晚上發給你。”

    之前沒店長的時候，這些活需楊曙親自對接，如今算是減負成功。

    麵試結束，已到下午四點半，又快到新一輪餐期，楊曙去喊小富婆回家。

    曙曙是良心老板，見不得員工們受累，隻好眼不見為淨，盯後台營收即可。

    “回吧，我媽給你做好吃的。”

    “好。”

    小富婆咻的起身，丟丟丟出店門，心情似乎不錯。

    “決鬥場連勝？”楊曙問。

    “我抽到忍者之神和刺蝟頭，很強。”

    白木棉在成為火影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在沒有積分保護的年代，已然成為一方強者。

    回到家，兩人在門口換鞋進屋，雙雙靠坐沙發上，楊曙一坐下便懶得動彈，白木棉則勤快得很。

    一會打開冰箱找酸奶，一會去廚房接水喝，又或者跟家庭鴻鈞說悄悄話。

    相較於之前的乖巧拘謹，現在自然很多，完全當成自己家了。

    “楊曙，貓呢？”她問。

    “估計在陽台曬太陽。”

    “喔，我看看去。”

    小富婆溜去陽台，小狸花果然在花盆旁曬太陽，整坨貓都曬化了。

    大棉仙尊伸手抱起，迷迷糊糊的小狸花醒來時已身處客廳。

    “喵？”

    ——媽媽醬，瓦塔西睡穿越了喵？

    白木棉抬腿屈膝，穿著小白襪的小腳搭在貓咪腹部，汲取太陽能量，暖呼呼的相當舒服。

    不知好歹的小狸花想逃，仙尊兩手一前一後，逼出其飛機耳形態，令它不敢再動。

    “喵嗚？”

    ——生而為貓，我很抱歉？

    楊曙羨慕得很，起身就走。

    “幹嘛呀曙哥？”白木棉問。

    “我曬會肚皮。”

    “？？？”

    ……

    國慶七天樂結束，楊曙和店長商定好方案，便載著小富婆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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