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我焯,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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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焯,暴雪!”
“我嘞個蛋啊,這期末都不延遲?”
“雪小姐真美啊,不忍心在它身上留印記呢,踩過之後就變黑了。”
媽的,是誰在開車?
楊曙關上窗戶,屏蔽旁邊寢室的看雪娃兒,轉頭見康鬆梅穿戴整齊,抱著電腦要出門。
“這麽大雪還出去?”
“昂,去店裏看看,正好拍幾條下雪的視頻,”康鬆梅整整帽子,“江城暴雪很罕見啊,多拍點明年接著用。”
宗熹海豹探頭:
“不是康哥,明天考試啊,還不複習掛科咋辦?明年這時候都大四了。”
掛科之後重修,要看下學期開不開這門課,通常要等一個學期,和下屆學弟一起上課簽到。
時間拖半年,加上大四論文和實習,哪有時間學習?
“重修大補考唄,”康鬆梅渾不在意。
“萬一重修還不過,學位證沒有,工作一年後還得回來考,”宗熹想想就頭麻,“脫離校園豈不是更難?”
大學讀成這樣,算是白費了。
有學位證和沒有,工資可是兩檔。
康鬆梅拉鏈拉到下巴:
“你讀大學的目的是什麽?”
“舒服過四年,拿到文憑找工作,咋啦?”
“最終目的還是工作,成為社會的一份子,”康鬆梅攤手,“我又不缺錢花,無所謂啦。”
“……”
守舍人不嘻嘻。
俺們努力混文憑提升含金量,就為多賺幾毛錢享受生活,你丫的畢業即享受?
討厭的有錢人!
“你永遠體會不到工作打卡的快樂了,”宗熹擺手,“不怪你,哭去吧。”
康鬆梅正想出門,忽一驚一乍道:
“歪日,學院通知非必要不外出,警惕暴雪天氣引起意外……”
楊曙瞅一眼窗外:
“有大爺開車鏟雪,但就一條通食堂的路。”
守舍人嘻嘻:
“康老板別卷了,安生學習哇。”
“不行,粉絲還等更新,讓我停更不如殺了我。”
康鬆梅對喵喵屋投入很多,起初利用流浪小貓博熱度,可畢竟是小動物,養一年多少有感情。
宗熹搖頭撇嘴:
“失望,同樣做生意,楊老板就知人間冷暖,清楚什麽時候做什麽。
“掙錢也不急這一兩天,對吧楊曙?”
“你說得對,需要來一杯冬日暖身濃醇熱咖啡不?”
楊曙仍望著窗外:
“開始了。”
暴雪遮日,風淩寒凍的江大校園中,行動的不止清雪大隊,還有身披統一棉大衣的源計劃小隊。
在電動滑板前端添加鏟雪鬥,尾端撒融雪劑,兩輛並行開道,連通各個宿舍樓。
像雪地小畫家似的,所過之處白雪破處、瀝青中出,方便有急事出門的同學。
宗熹大為稱讚:
“牛啊,做上好事了……他們真願意聽你的啊?”
“錢給夠,讓人吃屎都行。”
好糙的話,但也是這個理。
宗熹看別人清雪挺有趣,幾輛小車嗚嗚跑,雪屑翻飛堆高高,康鬆梅滑稽摔跤……
看著看著,瞧見有學生提著三杯祥瑞進樓門。
“暴雪天還出去買喝的,這種饞我佩服。”
“那是我的配送員。”
楊曙說完沒過多久,學生又小跑出樓門,緊接著更多配送員提著咖啡、點心、串串杯往返校園中。
宗熹:“?”
“我嘞個奴隸主啊,以為你出錢清雪做好事,結果是為賺更多?”
楊曙頷首: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暴雪天氣惡劣,怕冷慵懶的大學生們瑟瑟發抖,外賣單半小時沒人接,寧願餓著也不下樓。
這時候,雪中送炭稍稍貴一些也沒問題吧?
“你吃苦?”宗熹皺眉咧嘴,“你哪裏苦了?”
“我嘴苦。”
“啊?”
“啊個屁,我咖啡快到了。”
不到一分鍾,寢室門被敲響,配送員遞來四杯熱咖啡。
“老板哥,我也想嘴巴苦苦的。”
“張嘴,我屙一泡。”
“……”
喝上老板的咖啡嘴裏苦,說出的話卻甜甜的:
“老板英明,拿錢辦事,就該狠狠地使喚員工!”
“哥,我也想吃串。”
楊曙一愣……怎麽有人學小富婆說話?
“想吃去312搶,她那多得很。”
光有咖啡不頂餓,海牛串串香臨時擴展配送業務,老板娘大力支持,點了一大堆‘試’吃。
宗熹打開點單小程序,扒拉兩下屏幕:
“大部分串兒漲價兩成,你是真賺啊。”
“大雪天賺他們的錢,他們還得感謝我。”
與此同時,312女寢。
“感謝楊曙的饋贈~”
“開歘!”
“還要謝謝小棉。”
同寢四人開吃小涮鍋,美滋滋的享受。
原本想著去不成食堂,弄碗泡麵將就一頓完事,結果咖啡和煮串齊上門,這誰不愛?
“不知道啥時候雪停,”班碧鳳說,“想去考場貼小條都難。”
“雪一直下的話,小棉今天還能‘學習’嘛?”
白木棉嚼嚼魚丸:
“包的,吃完就去找楊曙。”
“暴雪天還去?”
“嗯唔,楊曙太粘我了,沒辦法呢。”
白木棉抿嘴笑:
“這次期末必須保住第一,讓楊曙乖乖聽話。”
既下定決心當新娘,也該獻上最後的真誠了。
當然不是白給,而是“吃掉”楊曙,掌握主動權,盡量選削弱疼痛的姿勢。
關鍵在於,我棉才是上位者。
“誒~你們兩口子真會玩啊,期末成績決定地位?”
“嗯,單指某件事。”
白木棉如按遊戲規則辦事,楊曙則選擇開掛。
不必管成績如何,假裝示弱迎合棉寶,關鍵時刻搶奪主動權,她還能撤回?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曙曙必須上位得吃。
兩人都想當主動的一方,並付諸行動,甚至練習武功姿勢……
飯後,白木棉穿好衣服,跟楊曙報備一聲,而後滿心期待的下樓。
大雪還在下,細碎的白晶顆粒落上睫毛,少女撲閃撲閃眨眼,故意用劉海接雪花,想著見麵時被摸摸頭。
“楊曙~楊曙~”
到男寢樓下雪漸小,白木棉的靴子尖濕濕的,見到楊曙心尖顫顫的。
【裝什麽帥,好看死了】
楊曙抬手掃一掃她劉海,抖落細碎雪花:
“這麽開心?”
“嘻,有種世界無法阻止我們相見,別人都不行,唯獨咱倆能行的專屬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