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曙要去隔壁的隔壁城拜廟，據說是國內很有名的靈寺，每天吸引大量香客慕名而來，還有心藏感激還願人。

    本地也有寺廟，但平平無奇不甚熱鬧，平時都感覺不到存在，隻有虔誠者隔三差五去上香。

    “既然打算祈福，肯定去靈一點的。”

    “晚上回家嗎？”白木棉挑眉。

    “上午去，天黑就回來。”

    “哦。”

    不在外麵過夜的話，有些東西就不用拿啦。

    白木棉清醒後開始穿衣，偷一件楊曙的紅內褲，穿上秋褲、棉褲，最後套一條寬鬆黑褲，小腿甩動颯颯的。

    上身則穿白色內襯，保暖內衣及白黃色街扣衫。

    最後搞一雙布棉鞋，一整身的中國風。

    “所以，你為什麽穿我內褲？”楊曙嘴角微動，“是變態唄？”

    “喜慶，你猜紅牆瓦黛，為什麽是紅的？”

    穿好衣服簡單洗漱，最後是發型。

    白木棉要複刻除夕夜的可愛雙丸頭，但沒有老媽和保姆幫忙，自己一個人弄怪費勁的。

    舉起胳膊整頭發很容易累，想放下休息一會，丸子卻散開來。

    一切回到原點，屬於無效做功。

    “哥，你來。”

    “我不會弄丸子頭啊。”

    “試試唄，哥哥~”

    甜甜綿綿的叫喊將楊曙拉回除夕夜，小富婆嬌軟的聲音與一顫一顫的丸子同步，像聲控玩具似的。

    可愛得很。

    “那我搞一下。”

    楊曙憑印象動手，先箍發，再用頭繩捆住一紮。

    弄好第一顆丸子，白木棉察覺不對。

    完成第二顆，白木棉笑不出來。

    “曙哥，你看我像什麽？”

    “你也要討封？”

    “像腦袋被錘兩個包！”白木棉無奈開口，“丸子扁就算了，大小還不一樣。”

    【跟曙弟一個樣】

    bg膽，說謊棉扣分……待會進衛生間看看。

    老公指不上，隻能棉女士親自動手，解開楊曙的拙劣之作，抬起雙手在頭頂忙活。

    胳膊感到累，就讓楊曙用手包住未成品，像嗬護花骨朵似的，歇一下再繼續。

    十五分鍾後，小棉雙丸頭搞定。

    “為啥要這個頭型，有特別說法？”

    “看起來可愛。”

    白木棉即答：

    “傳統神話中，仙尊座下的童女大多是雙丸頭，如果能讓神仙印象好一點，祈求更容易成真吧？”

    我嘞個心機棉，都開始算計神仙了！

    “走了，我下樓熱熱車。”

    “那我檢查家裏。”

    白木棉像個女主人，依次檢查門窗、冰箱、燃氣灶，確定沒問題才噠噠下樓。

    剛出樓道門就被冷風撞個滿懷，冷縮縮的眯緊雙眼，睜開時呆呆眨動：

    “刷新劉國強了。”

    符荔也在，兩人似乎剛包宿回來，打算開學前最後放縱一把。

    碰到難免聊上一會，但內容和以前不太相同，讓彼此笑容綻放的娛樂話題減少，對於工作生活的展望占大部分。

    聊天也不知不覺變成大人模樣，而非“韓信有紅有藍，前期……”

    當然，劉國強本性仍沒變，寒暄過後忽放低聲音，胳膊碰碰楊曙：

    “最近氣色不太對哈，像邊透支邊補的空殼，根基有點虛。”

    “沒有的事，不可能，”楊曙搖頭否認，忽然轉口反問，“你咋猜的？”

    劉國強停頓一秒：

    “俺也一樣……”

    不是哥們，逆子也吃這麽好？

    兩人同時沉默，仰首望天，似乎一輩子看到頭了。

    另一邊，兩女拉手手談話，線上經常聊變態帶顏色的話題，線下卻乖得像媳婦見麵。

    “真白淨啊，像泡椒雞爪一樣，我的就跟虎皮鳳爪。”

    白木棉鼻頭微皺：

    “沒牙老太太啃過。”

    “我趣，這包啥牌子，摸起來就感覺貴。”

    “不知道，楊曙送的~”

    白木棉抿嘴像貓唇，似笑非笑有點小得意、小炫耀。

    我家曙寶就是好捏。

    符荔覺著凍手，就沒再摸來摸去，雙手插兜歎氣：

    “可惜有安排了，不然真想跟你倆一起出城。”

    “連你倆的份一起拜，”白木棉頷首，“楊曙擅長這個。”

    前年廟會四人約會，有屍體同學和蔡瑩，那夜騎楊曙頭上幫摸金紙呢。

    說到騎，最近偶爾騎他，但好久沒騎頭上了……

    “哎，棉兒~”

    符荔鬼迷溜眼湊近貼貼，壓低聲音問：

    “發給你的那啥，看沒，感覺怎麽樣？”

    “嘻。”

    白木棉鼻孔稍擴一圈，豎起大拇指滿意地哼出氣：

    “實用有效率，很有效果，他很喜歡。”

    【我寶很愛吃，沒吃饞到流口水】

    “？”

    兩人聊什麽呢，臭樂子人又汙染曙曙的小富婆？

    楊曙終止談話，揪著白木棉上車：

    “該走了，神仙不等人。”

    “喔。”

    雙方分別各忙各的，楊曙上車問小富婆都聊些什麽，她隻說前半部分，後麵的有趣內容隻字不提。

    曙寶隻需貪吃就好，我棉則要變著花樣，想方設法讓自己更美味。

    車輛快開出城時，楊曙見白木棉乖乖呆坐，好奇她為什麽待機：

    “不吃小辣魚？”

    “克製是虔誠的一部分，乖一點神仙應該會實現願望。”

    我嘞個大小姐，祈願變成許願啦？

    楊曙目視前方：

    “有這種說法？”

    “我自己想的。”

    牛牛牛，不愧仙尊之名，有一套獨立法則。

    “手機也不玩？”

    “會頭暈。”

    這一路上，是白木棉一年裏最消停的時期。

    克製享樂不吃小辣魚，怕暈車不玩手機，更不能挑逗勾引司機。

    隻乖乖坐著發呆，像關在籠裏的猴兒。

    實在閑的不行，就翻翻楊曙送的皮包，塗一塗潤唇膏，嘴裏抿一片香薰花瓣，待會給老公啄香嘴……

    各種東西擺腿上玩，不懂她包裏能裝多少物品。

    大小姐又不老實了，隻要不掏出沙鷹，楊曙都無所謂。

    直至餘光瞥見一個暗紅棕色舊本本，司機有些不淡定：

    “戶口本咋在你這？”

    家裏有兩到三個舊戶口本，磨損嚴重這缺一張那缺一塊的，新的在爸媽新房裏。

    殘本不方便用，偶爾應急複印，才一直留到現在。

    “不做無準備的行動。”

    白木棉翻開封皮，摩挲楊曙的信息頁，往前翻還有他的爺爺爸爸……

    不久後，我和他的名字，要同時出現在好多本本上呢。

    “哥，今天也喜歡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