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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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生走向那個呻吟聲發出的方向,發現一個頭破血流的人,他心頭一緊,難道真的被我踢下的石頭砸到的?但因為之前發生的“詐屍”事件,天生這次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用打狗棍輕輕戳了戳,然後挑開那個頭破血流的人。
    不認識?還好還好。
    就在這時,悄無聲音之中,一隻手輕輕拍在天生的肩膀上。
    天生一驚,回手一拳,這一拳恐怕是天生至今打出的最快一拳,蘊含了驚鴻一步的精義,對方沒能躲開,結結實實地被打中了。
    過了一會兒,昏暗的崖底突然亮了起來,見一堆篝火,天生在篝火上烤著剛剛打來的山雞,山雞已經烤得金黃,散發出誘人的肉香味,旁邊一個人,咽下口水,喉結微動,靠了上來,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的臉龐上,儼然一個黑眼圈。
    天生笑了。
    那人恨恨地用黑眼圈瞪了天生一眼,“笑屁,這個賬,回頭算。”他又咽了咽口水,“不過你要是把這隻烤雞都給我,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天生趕緊護住烤山雞,說道:“誰讓你走路沒聲,跟鬼似的突然來拍我肩膀。再說,我為什麽跳下來,還不是為了找你?”原來被天生一拳打了個黑眼圈的那人,正是司空關山。
    司空關山想起來了,有些感動。說道:“好吧,我原諒你一點點了,不過你之前從崖上跳下來就像風箏一樣的功夫,得教教我。還有你剛才那拳,實在太快了,連我都沒能閃開,什麽來頭,也一並教我吧”
    天生誠懇地說道:“跳崖的功夫是嗎,沒問題,我一定好好教你。”
    關山覺得怎麽天生的誠懇之中,蕩漾著壞水之光。
    “至於剛才那一拳,我也在想為什麽這麽快,我可是沒有什麽快拳功夫,在嚇一跳的情況下,想都沒想這一拳就打出去了。”
    司徒關山說道:“或許原因就在於這‘想都沒想’吧”
    天生和關山都想到了些什麽,一時間,都在思考了起來。
    突然,天生好像嗅到了一股焦味,手一抖,急忙把烤山雞收了回來。兩人看著已經有些焦黑的烤雞,欲哭無淚。
    “既然烤糊了,不如就給我吃吧,你們再烤一隻。”突然,還有一個人說話了。
    他正是之前被天生踢下的石頭正好砸到腦袋的人。此刻,他被捆得嚴嚴實實,靠在土壁邊上。天生和關山有些驚訝地望向他,因為他的腦袋可砸得不輕。
    “你先跟我說說他是怎麽回事吧?”天生說道。剛才還沒顧得過來問,關山鬧騰著說快餓死了。
    關山從烤山雞上撕下還沒被烤焦的雞肉,塞進嘴裏,一邊被燙得哇哇叫,一邊把之前他們分開後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時間回到林中之時,司空關山和李沐與天生他們分開後,循著之前打殺的聲音潛行而去,他們倆到了那裏時,李沐看到林下有一群人在圍攻幾個人,李沐著急地轉頭對司空關山說了聲“那是我們孔雀山莊的人。”說完,他就衝了出去,但就在他過去與之並肩作戰的時候,他所救的人竟從背後要下手殺他。
    司空關山衝了過去,替他擋下了那要命的一劍。兩人心頭覺得不妙,此時周圍的所有人將他們倆圍住了,這些人武功都不弱,甚至有兩個人的武功比我們高一大截。
    這是一個陷阱。司空關山和李沐隻能做困獸之鬥。劍光閃動,青翠的樹葉樹幹都沾上了血色。
    危急之中,李沐的飛刀一出,就像一道閃電,劃破了一個高手的臉,一時間,鎮住了那兩個高手。
    李沐的飛刀是他們倆威懾那兩個高手的依托,但他的飛刀終究有限,不得已在數次險情中全都發了出去,李沐對司空關山說必須取回,繼續用。
    就在關山他們漸漸扛不住了的時候。突然衝出去一個老瘋子,他神情激動,嘴裏念念叨叨。大家都很詫異,圍攻李沐他們的人要殺掉那個老瘋子,沒想到那個老瘋子隨手一掌,竟將來殺他的人胸口擊凹。
    老瘋子從一具屍體上將李沐之前發出的飛刀拔出。他望向司空關山和李沐,目光落在他們倆人手中的飛刀。他兩眼放光,就像老虎一樣低吼,旁若無人地走向他們倆。
    不斷有人衝過去殺他,但那些人一靠近他,就被擊飛。那個老瘋子就像瘋虎入羊群一般,即便是那兩個高手,也被傷在他的手裏。那些圍殺之人見事不對,撤去了。
    司空關山和李沐不確定這老瘋子是敵是友,但至少此刻他殺退了那些圍殺關山他們的人。
    那個老瘋子走近司空關山和李沐的時候,突然出手,兩隻手分別抓向他們倆的手臂。
    關山反應較快,躲開了,老瘋子看著司空關山,咦了一聲,隻是一揮手,李沐就被他擊暈了過去。
    老瘋子又抓向司空關山。關山使出渾身解數,催動內功極致,把輕功推到極限速度,老瘋子如影隨形,始終隻差一點點就抓到司空關山。
    司空關山向著沒有路的林中施展輕功在林間樹中提縱騰躍,一路狂逃,就在半盞茶之後,關山突然發現眼前就是懸崖,剛轉身,老瘋子就衝了過來,竟拽住關山的衣服,兩人跌下懸崖。
    落到崖底時,關山和老瘋子都摔暈了過去。過了一會,關山悠悠醒來,正要逃走,沒想到老瘋子也醒來了,緊緊抓住關山的手。
    就在這時,空中落下一塊石頭,無巧不成書,準準地砸在老瘋子的腦袋上,把他又砸暈過去了。
    過了一會,關山目瞪口呆地看見懸崖上飛下一個人,就像鼯鼠或是風箏一般的飄下來,落下來竟沒有摔倒。
    沒錯,那正是天生。
    天生張著嘴巴,聽完這個離奇的故事。都忘了去搶肉吃。
    他轉頭望向那個老瘋子,那老瘋子此刻目光清明,並非瘋癲狀態。天生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抓他們倆?”
    老瘋子眼中流露出回憶的迷茫,那回憶之中有哀傷有憤恨,他突然發了狂,在石頭之中翻滾,許多石頭被他用腳踢裂。天生慌忙急點住他的全身各大穴位,將其控製住。
    過了一會兒,老瘋子安定了下來,清醒了過來,他念叨道:“我是誰?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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