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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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夏一怔,他黑眸深邃如浩瀚星海,鬼使神差的,她點點頭,神色有幾分茫然,氣息微弱:“甜……”
    話沒說完,薄希的手順著她肩頸後滑了下去,微微抬起她的脖頸。他俯下身,柔軟的唇瓣覆蓋在她的唇上。
    濕潤又溫暖的觸感,熊夏睜大了眼睛,距離太近,他暖暖的氣息在她鼻息間流轉,舌尖輕巧地撬開了她的齒關,很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她呼吸凝滯,一瞬間手腳都僵硬住,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
    薄希也沒有閉眼,他眼底彌漫著熊夏看不懂的黯淡。她耳尖驟然滾燙,被他纏著親昵地吻了會,思緒漸漸放空。
    他的手慢慢移上來,幹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耳下,指尖漫不經心地勾著她的耳垂,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撫摸。
    陌生又異樣的感覺,讓她有幾分茫然。從來沒交過男朋友,熊夏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薄希才慢慢鬆開了她,他的眼眸比方才更亮,薄唇有淡淡的光澤,隻是兩人的姿勢沒變。
    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順其自然。
    熊夏胸口劇烈起伏,她的視線和薄希糾纏在一起,臉上一熱,她連忙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迅猛,她額頭差點撞到薄希,還好後者微微錯開身子。
    嘴裏的糖塊被咬碎,甜甜的滋味充斥在口腔中。
    “我,那個,你,額。”熊夏渾身都不自在到了極點,她支支吾吾地指了指衛生間,“我去上廁所,嗯,廁所。”
    薄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揚了揚,舌尖泛著酸澀,像咬了口橙子一樣,但又很甜,甜進了心坎。
    關上浴室磨砂的玻璃門,熊夏緊緊握住門把手,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掌心布滿汗水,浴室暖黃色的燈光淡淡地照在她身上,熊夏抬眸,瞥了一眼麵前的鏡子。嬌俏的臉上,紅暈如晚霞。
    她能感受到,最近以來薄希對待她態度上的變化,和細枝末節流露出來的情感,隻是。她緊咬著下唇,不管是穿書前還是來到了現在的世界,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萬一她搞砸了怎麽。
    喘了口粗氣,熊夏擰開水龍頭,潑了捧水在臉上,冰涼的水順著耳廓滑了下來,臉上的溫度卻沒減。
    外麵天色已暗,薄希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出門。從剛才他親了熊夏一口以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直有些尷尬,而且誰也沒主動去說過話。
    電視裏,主持人嘻嘻哈哈地在說什麽,背景的聲音很吵鬧。
    熊夏窩在沙發角,假裝在看電視,餘光卻一直往薄希的身邊瞥了幾眼。怕被他發現,便很快地收回視線。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熊夏繃緊了臉,詢問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搭在膝前的手指不停地攪在一起。
    還是薄希開口打破尷尬的僵局,他仍舊是尋常的口吻,眼眸微抬,平靜地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你把門鎖好,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
    空氣中沉默了兩秒。
    熊夏心裏有些小別扭,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你要去哪裏?外麵天快黑了,會不會有點不安全?”
    薄希沒想瞞她,黑眸一沉,便說:“去裴秋的住處看一眼,會很快回來。”
    他今天隻是打算去觀望下,所以第一時間沒考慮帶著熊夏。
    “那我也要去。”熊夏眼神一亮,立刻舉手說道,“你把我自己扔在公寓,也不一定很安全,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一起行動比較好,出了事彼此之間還有個照應,是不是?”
    熊夏右眼輕眨,朝著他示意。
    薄希下頜抬了抬,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略略思索。怎麽說熊夏也確實需要和裴秋麵對麵談一談,她和裴秋之間的問題,是他沒有辦法代替熊夏去插手的。薄希斂了斂眼眸,點頭同意。
    臨出門前,熊夏擔心會遇到意外,想起來之前餘文鵬的電話,於是從褲子的口袋裏掏了一張紙條出來。這是餘文鵬當時在車站遞給她的,紙張上字跡潦草,她指腹捏在紙條上,眯了眯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本應該是薄薄一片的紙,此刻在她手中卻有了不一樣的厚度。她撚了撚紙張的邊角,果然從兩張用膠水合起來的紙裏麵,掉了一塊很小的黑色貼片。
    掉在了地上,熊夏彎下腰想去撿。
    薄希站在門口,他偏過頭,側臉有些清瘦。
    “過來。”他薄唇輕啟,朝著她說道,聲音輕緩,似毫無波瀾的湖麵。
    熊夏來不及去查看掉出來的東西是什麽,揣好紙條,連忙跟上去。
    兩人在公寓門口打了車,熊夏聽到薄希對司機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後,便靠在座椅上,目光投向窗外,車窗敞開著,車速越來越快,風很快湧進來。
    發絲粘在嘴唇上,熊夏伸手撥開。
    薄希微側過臉,他的手臂支在窗口,視線緩慢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天還沒完全黑,路燈提前亮了起來,一排排街邊的樹從窗口拂過,城市的夜晚,總是帶著幾分空洞。
    出租車裏放著廣播,女播音員的聲音很平緩,伴隨著音樂:“……當前和平路段的交通十分擁堵,聽說是一輛私家車和外賣車追尾,在此我們也要提醒廣大的聽眾朋友們,一定要注意出行安。接下來我們來收聽下一條廣播……”
    裴秋所住的小區比較偏僻,像是隱匿在繁華市中心的陰暗角落裏。小區的結構和市中心普通的公寓樓稍微有些不同,並不是一排排完整地排好,而是呈四合院的模式圍起來,中間預留出一片空地。上麵的運動器材已經生了鏽,沒有人清理,邊角裏全是垃圾。
    即使是這樣的地方,也還是有人在住,隻不過大部分人一搬走,小區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空城。
    居民樓的單元門在四合院圍起來的一側,有兩條路可以走進去,一條靠近左側的樓棟,另一條則在對麵。
    明明時間還不晚,小區裏卻沒有幾戶人家亮著燈,零星幾處燈光,像是黑夜裏蟄伏起來的眼睛,陰森森地盯著每一處從這裏路過的人,暗暗張開獠牙。
    剛下車,路口站著一位中年男人,個頭不高,看起來油頭粉麵的,稍微有些胖,他看見薄希下車就眼前一亮。
    “你好,你是王先生吧?”
    薄希點頭,不願多說廢話,簡單扼要地吐了兩個字:“鑰匙。”
    男人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來:“給,給。這呢,門牌號都記住了吧?”
    見薄希生的俊朗,男人忍不住同他多說了兩句。
    薄希沒理,徑直走開。
    男人自覺無趣地歪歪嘴角,隨後坐上他們剛才下來的出租車離開。
    “我們去哪裏?”四周太靜,仿佛整棟小區都被世界隔離,熊夏亦步亦趨地跟在薄希的身後。這地方看起來實在是令人心生恐懼,活像是棺材。
    兩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
    薄希沒看她,而是說道:“右手邊正對著街道的樓棟,是裴秋住所。”
    熊夏說:“但是整棟樓層沒有一家亮燈,應該是沒人住吧。”
    薄希點頭:“嗯,她逃跑的幾率很大。你跟著我先去物業領鑰匙,我在她對麵的樓租了個單間,如果地址不對的話,我們也可以盡早離開。”
    他伸手拉住熊夏的手腕,剛邁進四合院裏側小路的時候,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薄希餘光突然瞥到了對麵樓的三樓窗口,有一個人影站在窗前,燈沒關,那人的身影一直未動。
    他皺起眉頭,步伐變得緩慢。
    大概是對危險敏銳的嗅覺,離著不算近的這段距離,薄希就察覺出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意。
    這人在監視,監視所有來往小區的人的一舉一動。
    這時候,前麵的路口又走出來一位醉漢,鋪天蓋地的酒氣離著很遠就傳了過來,醉漢步伐踉蹌。
    幾乎沒多想,薄希反身將熊夏壓在身後的牆上,他身體微微一側,將熊夏和對方的視線隔絕。
    熊夏被他突然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兩個人剛才還正說著對麵樓租下小區的事情,怎麽態度一下轉變的這麽快。在這樣陰森空曠的樓區裏,她也有些緊張,問道:“怎,怎麽了嗎?”
    醉漢哼著小曲從兩人身後走過,在經過兩人的時候,他走的很慢很慢。
    熊夏吸了吸鼻子,在濃鬱的酒氣遮蓋下,她還是聞到了嗆人刺鼻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對方頭微微偏了偏,最後離開。
    “那個人身上,有奇怪的味道。”熊夏確定醉漢已經離開,她才小聲道。
    薄希點頭:“嗯,看來這小區裏想找裴秋的,不止我們一個,而且。”
    他說話聲一頓。
    “有人在監視。”薄希淺笑,眉眼一彎,像是感到極為有趣,小聲說道。
    “嗯?監視?”熊夏忍不住探出了,半個腦袋,往薄希的身後看去。果然在對麵的三樓,有一個人的身影立在那裏,熊夏怔住,對方似乎在打量她。
    不懷好意的打量。
    “別看。”薄希捧住熊夏的臉,強迫她的視線和自己對上。
    熊夏眼神裏有幾分茫然,她說:“那個人是,什麽人啊?”
    “不清楚。”薄希說道,他語調很平緩,“也許是警方的,也許是其他人的,裴秋的為人處世得罪過不少人。”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不疾不徐,正慢慢悠悠。
    熊夏目光還未偏,她的下頜就被他抬起。
    薄希緩緩低頭吻住熊夏的唇,在溫柔輾轉之後,他並不滿足於當前,於是舌尖探出撬開她的貝齒。動作熟練,像是在腦海裏排練過千百次。
    在唇齒相依的間隙,熊夏聽到薄希略微粗重的喘息。
    比起上一次在公寓裏的親吻,這一次顯然來的更加真實。當路燈的光芒被他的身影遮擋住,四周萬籟俱寂,觸感變得更加敏感,他的身體滾燙,體溫隔著衣物傳了過來,熊夏也變得投入。
    良久過後,薄希才鬆開她。
    他已經由無師自通變成了熟能生巧,熊夏臉上冒出熱氣,她低頭凝視著自己的腳尖,仿佛能把這雙白色的運動鞋盯出一朵花來。
    “你剛才,是為了躲避那些人,才親我做的掩護嗎?”熊夏說道,她聲音小的像是蚊子。
    薄希漫不經心道:“不是,想親了。”
    熊夏:“……”
    成,現在的薄希已經幹脆撕開那層遮羞的紗布,直接了當,幹脆利落。
    他意思都這麽明顯,熊夏不好再說什麽,倒是心髒撲通撲通跳的格外快。
    別看樓區很破,聲控燈倒是很好使。腳步輕輕踏上去,樓道裏便亮如白晝,甚至令人感到有些刺眼。
    熊夏環顧四周,手指勾著薄希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到了門口,薄希開門。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格外突兀,“咯吱——”,門開了。借著樓道裏的光亮,熊夏看到有什麽東西從門縫間掉落,她低頭仔細地看了一眼,是一張小廣告的卡片。
    她往旁邊看了看,這層樓裏就隻有兩戶人家,除了薄希租下來的這家,旁邊的大門緊閉,應該是沒有人的樣子。
    她也沒在意,跟著走進屋裏。
    門關上,屋裏沒開燈,潮濕的黴氣布滿了每一處角落。很空曠的屋子,隻有最基本的床和生活必備的家具。但正對著門的地方,有一麵很寬的落地窗,窗外的月光照進來,隱約可以看清。
    薄希倚靠在窗簾的邊緣,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窗外,過了會,他目光落在外麵,說:“累不累?”
    熊夏一怔:“嗯?”
    被他這麽一說,她才意識到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打開手機看了眼,已經是晚上十點鍾。
    “沒事的,我不累,精神得很。”有了第二次接吻,熊夏反而釋懷很多,想的再複雜,也不如順其自然來的要好。
    時間過的很快,遠處的高層已經陸陸續續亮皮起了燈,隻有這棟小區,還是同剛開始一樣寂靜。
    走廊裏突然出現腳步聲,聽起來一瘸一拐的。熊夏和薄希彼此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默不作聲。
    熊夏屏住呼吸,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先是去了旁邊的那戶人家門口,敲了敲門,隔著牆,外麵的那道男聲不快不慢地傳了進來。
    “叩叩——”
    “您好,您點的外賣。”
    熊夏猛地抬頭看了薄希一眼,這戶人家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吧。
    薄希衝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靜觀其變。
    那道腳步聲緩慢地,移了過來。
    停在了兩人的門口。
    敲門聲響起,仿佛在整個屋裏回蕩,很慢很慢,“叩叩——”
    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您好,請問家裏有人嗎?是您定的外賣到了。”
    熊夏攥緊手心,她的目光落在薄希平靜的臉上,莫名的,感覺有些安心。
    他在,她好像就什麽都不怕了。
    外麵的人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熊夏突然皺眉,用口型跟薄希比劃道:“他為什麽還不離開?”
    “他知道我們在。”薄希手指點了點自己,用眼神告訴熊夏道。
    “這怎麽可能?”熊夏瞪大了眼睛。先不說他是怎麽找到這一層的,就是隻有兩戶人家,兩戶人家都不開燈也沒聲音,這個人是怎麽發現的。
    薄希餘光瞥了眼窗外,在對麵的那棟樓,之前在三樓窗口的人已經不在。不知道是誰回家,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每上一層,聲控燈就會亮起來。刺眼的光芒,幾乎照亮了窗口外的那片空地。
    他突然明白過來。
    熊夏還屏氣凝神的不敢出聲,薄希黑眸幽深,瞥了她一眼。
    門外的人,並未離開。他再次敲門後,嘴角突然勾起,他俯下身,一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廣告卡片,一邊說道:“您好,請問您在不在家?是您定的外賣吧?聽到的話,可以回應一下嗎?”
    而另一邊的門上,小廣告的卡片緊緊地插在了門縫裏,紋絲未動。
    ——
    淩晨兩點,天邊泛起魚肚白。
    餘文鵬買了杯泡麵,從醫院熱水器處接了水,剛衝開,電話就響起來,他端著杯麵,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說道:“喂?什麽事?”
    “嗯?我在a市。”他一邊用叉子卷起泡麵,一邊說道,“我說什麽啊,那犯人一心尋死,誰看的住?”
    “哎呀,我知道,我這不剛到醫院嗎?就因為這事我都忙了一天了,剛坐下來歇會,你就給我打電話。”餘文鵬吃了口滾燙的麵,燙的他不停地左嚼右嚼,直到一口氣咽下去,才覺得舒適。
    “你說什麽?”手機在他耳邊突然嗡嗡一震,他趕緊把杯麵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餘文鵬眉頭一皺,接通。
    那邊也不說話,他甩了甩額前的頭發,“喂?誰啊?說話?”
    那邊還是沉默,電話被突然掛斷。
    餘文鵬皺著眉,再次看了一眼手機號碼,他突然一怔,趕緊撥通了老韓的電話:“老韓?這個電話號碼發給你,給我查一下他ip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投雷和灌溉哇!!暴風哭泣,大家都是什麽神仙小可愛啊!!
    我是棠棠呀扔了1個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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