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忽遠忽近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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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桌上
    “你有沒有什麽性情比較暴躁的朋友?”克雷向莉露問道。
    “沒有哦,問這個是意味著你有個暴躁朋友的意思嗎?”莉露轉過身來看向克雷,搖了搖頭。
    “嗯,現在他,被憤怒的情緒支配,理智暴走了,然後把氣撒我身上,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克雷將先前與安熱見麵到此時打起來了的情景從記憶力重新回憶並展現出來。
    以投影熒幕的方式,投射在他與莉露之間。
    同時,為了能夠讓她更快的看到事件的全部過程,克雷還對該情景進行加快回憶,呈現出兩倍加速的畫麵。
    看完事情的全部過程,對於惡魔這個來自深淵的族群,其習性她也有所了解,莉露用略帶驚訝的神態看了看克雷,道:“想不到你這個書呆子竟然會有朋友。”
    “嗯,從小玩到大的。”隨後,克雷平淡的回憶,並在另一旁投影出了先前與安熱相遇結識,兩人互相索命的打鬥情況。
    見完事件的整個流程,莉露道:“你先前還認為他是敵人來著,現在又認為他是朋友了,你腦回路怎麽想的?”
    克雷看見她坐在桌麵上,向一側略微歪頭,用一種看腦回路異常的目光投過來。
    他思索了一下,緊接著咧開嘴,笑道:“哈哈,我也不太清楚了,可能學習學太多學傻了吧。”
    莉露看他長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冷俊麵貌,微眯的眼睛,用一根修長的手指輕敲腦袋,再擺出略帶憨憨的笑感。
    太過分了吧!
    她感覺自己的胸膛裏有什麽東西跳了一下。
    不知怎麽的,莉露想起了以前看的一些戀情故事環節。
    心中一糟,壞了,心動了。
    莉露立馬低下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將目光定格在自己寫的規劃方案上麵,道:“你們惡魔之間的想法問我一個不是惡魔的家夥,我也給不出什麽有用的建議,按你想做的來就行了。”
    雖然,目光定格在規劃方案上,但是就剛剛那會兒,她已經把原先的規劃思路忘掉了。
    印入眼底的那些她剛寫過的字跡也鑽不進腦子。
    因為此時,她的腦子已經被不斷浮現的一些戀情環節塞滿,沒有想其他事情的心思。
    “這樣啊。”聽到回複,克雷剛準備繼續看書,可是一道奪目的炫光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克雷看見莉露維持不住類人形的妖精形態,回到了散發小小光暈的圓團狀配上一對小翅膀。
    莉露見他重新看過來,有些慌張而掩飾著什麽,一邊迅速解釋道:“先前聽你那番話,想起了一些事情,然後,情緒有點失控,靈力失調了,所以沒法維持妖精的形態。”
    隨即,莉露又道:“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我,等我調控好情緒,會再變回去的。”
    “哦,原來如此,那這應該不算我的責任吧?!”克雷用疑惑的語氣說道。
    莉露能看清對方用的是疑問語氣,但卻一臉肯定,一副推開責任,不負責的混蛋模樣。
    一臉壞壞玩弄熟人的賤兮兮模樣。
    她剛剛升起的心動,瞬間沒了,然後心情頓時平複下來,回到妖精形態,並抱起先前寫的策劃書,繼而背對他。
    莉露想起了之前自己所講的,不理睬他一段時間。
    克雷看見她忽悠的一下又變回了原樣,看起來似乎隻是簡單的情緒失調,所以就沒放在心上,繼續低頭看書。
    星空中
    克雷在成功研究出此種術法後,便將多餘的注意力轉到白塔那邊學習。
    隨後,克雷對安熱使用起這種術法,隨後感知到安熱心起怒意和怨恨有關種種原因。
    知曉了這一切,克雷原本稍微有點熱切的心情如同被冷水澆了下來,瞬間熄滅。
    對於叫醒這個曾經的敵人,他有自主研發的心靈鎮靜術等等,不過此種狀況,克雷選擇使用物理喚醒。
    一個大兜比下去,物理性地將安熱置於沉眠之境,隨後使用類似感官共享的能力,克雷將曾經在感受到的痛苦傳遞過去,將對方喚醒。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克雷認為,強韌的意誌力是在烈火與疼痛中誕生的,但若是長時間不進行打磨,即便是鋼鐵,也會被世俗之物逐漸磨損。
    所以,克雷研發出了類似疼痛保留、感官增強諸如此類的東西,並時時讓自身的意誌存在於其中。
    意誌力如同雌鳥,雌鳥身上的理智告訴他,無論多少次,被折了翅膀,斷了腿腳、被尖銳的枝葉穿插進身體,血流光了,無論怎樣,他是死不掉的,因為克雷自身的理智在告訴自己,這些隻是保留下的疼痛感官而已,並不具備真實傷害性。
    額,如果承受不住的話,可能精神會發癲,但是這點不重要。
    既然如此,雌鳥又有什麽理由不去學會展翅飛翔呢?,無非疼痛而已。
    達成全知全能,成就偉大,無時不刻的淬煉自身的必要的,就像是無時不刻的魔力煉體一樣,隻不過從軀體層麵,加深到了意誌層麵。
    所以,克雷麵對安熱這個從見麵開始,直到現在自身力量都沒有絲毫自發增長的家夥,無論是軀體層麵還是靈魂層麵,亦或者意誌層麵都沒有得到增長的家夥,克雷準備用這種方式告訴安熱與自身的差距所在。
    畢竟,克雷對於自身的要求是很高的,無論是在軀體、靈魂、意誌層麵都在無時不刻的進行自我淬煉。
    不進步,就是倒退步。
    進步慢,就是倒退步。
    同樣的,克雷還將此時的自身想法直接的傳遞了過去,這是另一種術法的運用,類似仙人灌頂一樣,通過麵對麵就能夠傳遞想法的一種術法,是《深淵語基礎》中最後一章的知識運用。
    安熱因為過於疼痛而展現出一副剛從噩夢中驚醒的表情,克雷盯著安熱的眼睛,道“現在,你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
    安熱仿佛剛從恐懼與疼痛的漩渦中探出頭來,隨後,他看見了麵前這個曾經的敵人眼中如同冰冷的寒雨中,比冷雨更冷的刀子一樣眼神。
    另一方麵,安熱也感受到自身與眼前的克雷,兩者之間的差距所在。
    如果將安熱自身比作兩米出頭的壯漢守衛的話,克雷則是一身玄奧符文自發隱現身旁,一雙明亮的眼眸仿佛窺伺世間萬物條理,隨時能降下滅世級術法的孩童模樣的禁咒大法師。
    兩者已經走在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先前安熱還因為對方的孩童模樣以及身高,內心產生了自己似乎能與對方比劃兩下的異樣感。
    此時想起來,安熱胸膛裏滿是羞愧,以及到了現在還能活著的慶幸感。
    其實,安熱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克雷不過隻是一具融合了三個數量等級分身靈魂的軀體。
    在更加遙遠的不知名位麵中,幸運者公會統轄下的位麵之一,有一座以白塔為中心建造的位麵,而在白塔內部,還有數量眾多的克雷穿插在學習區中勤奮努力的鑽研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