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造完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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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盧斯
上門來的第一名病患就是新任城主,在城主後麵跟著一排排的城衛隊。
它們此時都一副病怏怏,東倒西歪、死死捂著脖頸亦或者抱著頭,個別痛苦到極點的存在死死的抱著些什麽,愣是從自個身上扯下些血肉。
還有全身毛皮消失,血淋淋的被五花大綁著來到此處的生靈,麵部的表情極為難受,身上不停的瘙癢難耐讓它忍不住去抓,從而將自己身體上的毛皮都抓沒了還忍不住繼續去抓撓。
這是中了毒之後時間太長未來得及治療的重病患者
一些輕症感染者則是忍著些什麽,將戰友們綁起來,它們互相攙扶著來到此處。
“請進”多魯穆招呼著他們進入走廊。
看著他們的慘狀,多魯穆想起這些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僅一次,以後還得繼續經曆,心想,造孽啊,他這是投到了一個邪神的麾下了。
隻有經曆過同樣感受的人才能深刻的認識到彼此的難處。
“確實,很多事情隻有擁有同樣的經曆亦或者更加艱苦的經曆才能認識到彼此的難處。”克雷在通道處避開一個正在進入的其中的研究素材,本想出來看看情況,無意間聽到手下的心聲。
“大人,你也經曆過嗎?”多魯穆回頭看向走廊。
“我是以自身的意誌力為標準對自身準備苦難的,也是直麵苦難的第一個磨礪者,這種好東西我一般情況下不會拿出來,現在隻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克雷來到櫃台前,對多魯穆道“怎麽樣,上次經曆試煉之後的後遺症好了沒?”
“還有一點心理殘餘”多魯穆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忍回憶上次的慘痛試煉經曆,一想到接下來每隔數天就要經曆一次比前一次更為痛苦的經曆,他感覺自己的人生有些無望。
現在跟了這位沒有任何道德與善惡之分的大人,視苦難為獎賞,為磨礪己身意誌的大人…
“中間錯了,我並不視苦難為獎賞,隻是有一些事情必須有大毅力以及勇往無前、持之以恒的堅決意誌作為前置條件才有可能辦到。”克雷糾正了一下對方的心理活動,對於多魯穆稱呼他無道德無下限評價的心理活動,這對於惡魔來說是一種誇獎。
“大人,你此次出來是?”多魯穆有些疑惑裏麵還需不需要他進去幫忙。
“不用,完全不用,我這次出來是看它們苦難的。”克雷來到一旁的櫃台邊坐下。
看了一會兒,除了哀嚎一片,還是哀嚎一片。
因為本地最大的勢力都先排著隊來到此處,隊伍數量龐大,自然遮不住一些有心人的耳目。
於是,這處地方有一家免費醫館,能夠解開“疼痛症狀”的消息飛遍了全城,吸引他們紛湧而來,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
除了安布盧斯這座惡魔城,克雷還在其他的地方同樣進行了相似的展開,四處禍害深淵裏的各個地方。
因為在解剖過程的最後階段,克雷會對患者的靈魂動手,將有關解剖的記憶進行切除,塞入一段早已編輯好全由幻象扮演而出的虛假記憶,並加以心理暗示,所以每一個走出這家醫館的患者會對其他未進醫館的人表示這家醫館很讚,以後要常來,如此雲雲。
在一段時間過後。
安布盧斯
克雷將最後一個患者手術過程記憶進行切除並將其送出醫館後,眾多的芥子世界開始如同泡影一樣破滅掉,連同裏麵的克雷使用過的空軀殼也隨著世界破碎而消失,隻保留少數幾個。
這座城裏的人還活著的,基本上他都解剖過,並將其複原了,一點後遺症也沒有。
原本活著的,現在死了的,一些與他同根性,喜歡持強淩弱的惡魔的殘缺軀體基本上已經隨著芥子世界的破滅一同破滅了。
整座城裏的惡人有克雷一個惡魔來當就足夠了,不需要那麽多,所以,為了建設更加文明美好和諧的惡魔城,在這個過程中,克雷將整座城市的人員構成順便清洗了一遍,換了一遍新鮮富有蓬勃建造精神的血液。
呃,也可能不是全部的人都來到了醫館接受治療,說不定還有一些意誌力個別頑強的抵抗分子,此時說不定還窩在某個角落裏與自身靈魂上的痛苦疫病做鬥爭。
不過沒關係,隨著時間愈長,痛苦疫病隻會越來越強,以滾雪球的形式一直壓在那些頑強的抵抗分子的意誌與精神上。
不過這沒什麽關係,這種‘意誌力武器’隻適用於意誌力薄弱的、自身沒有解毒能力的大眾,對於那些意誌力強的、自身醫術超絕的極少數人不起作用。
克雷的目的也隻是為了取得大多數人的基層構造,包括身體成分組成、能力的運轉方式和遵循的原理又是什麽、靈魂差異性等等。
對於這座城,安布盧斯,到此時,這項目標已經結束了,在一些其他地方,更大的惡魔城裏,亦或者更為魚龍混雜的地方,這種工作還在進行中。
在一些更小的地方則是早已完成並且‘收攤’。
忘憂酒館
坐在吧台前的座位上,克雷說“老山羊,來一杯甜奶”
“您的甜奶”老山羊騰出兩隻手,從一旁的角落裏倒出一杯甜奶遞到克雷麵前。
“這酒單上沒有甜奶,你怎麽點的?”坐在克雷一旁的多魯穆重新掃了一眼酒單,確信上門並沒有一種名為甜奶的飲品。
“常來,熟人”克雷舉起甜奶,小小飲用一口後吐出幾個音節。
“貴賓、特供品”老山羊恭敬的說道。
聯想這四個詞兒,多魯穆很容易理解其中表達的意思,道“來杯‘背刺者的寬恕’吧”
他有些不理解酒單上為什麽要起這樣拗口的名字,以及酒單背後的菜品上的各種澀琪色漆的圖片。
多魯穆看向克雷,有些疑惑不解。
因為讀心術的原因,克雷說“別看我,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風流,我對異性還隻保留在牽手、親親階段。”
“帶你來這地方是因為我隻認識這麽一個符合雇傭兵完成任務歸來後可能會經常去的地方。”
“我見你心口上被合作者背叛的那股氣兒還沒放出去,便想著你來這邊放鬆一下可能會對你好一些,便帶你過來了。”
“我對熟識的人和自己人還是比較好的。”
說完,克雷將杯子舉高,囤囤囤的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甜奶。
“如果沒有意誌力試煉就好了”多魯穆接過酒保遞來的‘背刺者的寬恕’,看著裏麵橙光發亮的酒液說道。
“這點沒得談。”克雷回絕了多魯穆無理的要求,舉起空了的杯子,道“老山羊,再來一杯,今天的奶似乎有些與眾不同,過於甜了一些。”
老山羊將空杯滿上,道“原料還是阿波利斯耶羊奶,在加工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對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輕生的情侶,除去其中一些繁雜的念頭後,隻留下滿滿的幸福感便將這兩個靈魂加了進去。”
“這樣啊”克雷再度囤囤囤喝起來。
多魯穆將‘背刺者的寬恕’喝進嘴中,感覺是胸膛裏升騰而起的火熱、麻麻辣辣,還勾起了他一些被刺前的回憶…
“挺不錯的吧,既然你不打算點菜品的話,我們就回醫館。”喝完手中的甜奶後,克雷看向多魯穆,發現他神情不太自然,眼前仿佛被回憶支配。
“不錯的好酒”多魯穆一口喝完了接下來的酒杯,轉身跟在克雷身後,兩人共同離開這座忘憂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