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時染見證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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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柳青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正麵硬剛。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小的隱患不除,遲早會發生更大的隱患。
    現在能夠給馬兒投毒下藥,以後就能給他們自己人投毒下藥。
    趙逢輝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柳青,你非要做的這麽絕嗎?”
    “是我做的絕嗎?”柳青反問一句,“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是你給馬兒下藥,想要毀掉這次行商,毀掉我。”
    “好好好。”趙逢輝很是氣憤的怒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讓諸位看看,這草料,究竟有沒有被我下毒。”
    說話間,趙逢輝掃視一圈。
    柳青看了眼這群叔叔伯伯,咬了咬牙,道:“既然趙逢輝都這麽說了,那麽,諸位叔叔伯伯看看,這草料,有沒有被下藥。”
    “對,諸位,你們好好瞧瞧,這草料,有沒有被下藥。”
    “一個個來看。”趙逢輝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你們先不著急回答,看完後再回答。”
    剩下的十一人,輪著上前查看草料。
    對於他們這些走鏢的老手來說,幾乎隻需要一眼,聞一下,就能夠看出來,這草料有沒有被下藥。
    事實擺在那裏,沒有什麽好爭辯的。
    很快,十一人都看完。
    趙逢輝好似破罐子破摔,沒有一開始的憤怒,相反,還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在裏麵,“諸位,你們也不用說這草料有沒有下藥。若是覺得這草料有問題,你們去柳青的身後,若是覺得這草料沒有問題,來我的身後。”
    行商般的指鹿為馬,即將開場。
    十一人麵麵相覷。
    事實已經很明顯。
    唯一不明顯的是答案。
    柳青把目光投向眾人,道:“既然趙逢輝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多說什麽,諸位叔叔伯伯選吧。”“在選之前,我要說的是,有些道義,總是要守的。”“一個人能夠背叛你一次,就能出賣你第二次。”
    話語說完,柳青不再說話,與依舊囂張的趙逢輝對視。
    二十息之後,十一人做出來自己的選擇。
    五六分。
    五個人選擇站在趙逢輝那邊,覺得草料沒有問題。
    六個選擇說實話,草料的的確確有問題。
    看到這樣的結果,趙逢輝反而更大膽了,道:“柳青,所以,你為什麽要鬧這出呢,搞的人心惶惶的,好嗎?”
    “這個隊伍,一共十三人,少了我們六人,你們要如何把這麽多的貨物帶過通渠關,達到通渠峽穀的最南端。”
    “這樣好吧。”趙逢輝把視線投向不遠處的遊俠兒,道:“你把那個小子趕出隊伍,並且,和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們道個歉,我和這些叔叔伯伯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繼續幫助你護送這些商品南上。”
    這是硬生生的威脅奪權啊。
    按道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個人都會進退兩難,不知道要如何選擇。
    再不濟,怎說也會猶豫。
    柳青行事果決,道:“所以說,諸位叔叔伯伯已經確定,這草料,沒有問題,是吧。”
    趙逢輝身後的那幾人,不發一言。
    趙逢輝道:“怎麽,想要威脅我們這些叔叔伯伯?”
    平靜的看著趙逢輝身後,低著腦袋,不發一言的眾人,柳青道:“你們,是我柳青花錢請來,負責押運的鏢師。”
    “既然你們想要毀約,那麽,你們先把之前我付給諸位的定金退回來,並且,把這些天吃喝商隊的錢財,折算成銀兩,還給我。”
    “還給我後,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隊。”
    頓了頓,柳青又道:“不管是糧食,還是飲水,都是我柳青花錢購置的。我柳青對你們不薄,並不是我好欺負,隻是把你們當作叔叔伯伯。”
    “商隊裏麵的東西,你們一樣都不要想拿回去。”
    仔細想來,柳青待人真的不錯。
    食物飲水什麽的,她全包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些人總覺得對方給的不夠多。
    趙逢輝眼中有些暴虐的氣息,這和他預先的不一樣。
    一般人,都會以大局為重,選擇息事寧人,可是,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竟然敢如此做。
    真不怕虧的血本無歸嗎?
    趙逢輝身後的幾人,眼中出現猶豫之色,他們的想法,和趙逢輝差不多。
    這麽多人選擇趙逢輝,你柳青難道不應收斂一點,忍氣吞聲一下嘛?
    現在是鬧哪樣。
    真的不給他們工錢,且不讓他們帶上食物什麽的離開,他們會很難受的。
    趙逢輝身後的五人,齊齊把視線投向趙逢輝,“老趙,你怎麽說。”
    這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行商,可不止隻走了通渠峽穀這三十公裏地啊。
    之前的時候,他們還走了接近十天的時間。
    一趟行商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是有的。
    不多算。
    十二天。
    若是此刻離隊,十二天的苦,白吃了,甚至,還要倒貼錢。
    他們選擇趙逢輝,是因為趙逢輝資曆老,且關係還算不錯。
    你現在要他們吃虧,且不帶任何東西的離開,這不是要他們的老命麽。
    他們是不敢的。
    感受到後方眾人的目光,趙逢輝憤怒的看向柳青,“柳青,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對你這麽好,你就這樣對我們嗎?”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那小子給我趕走,並且和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遊俠兒直接無語了,這都什麽人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我。
    柳青好似看傻子一般看著趙逢輝,默不作聲。
    趙逢輝臉蛋漲的通紅。
    本以為能夠輕易拿捏,誰知道……柳青這麽硬氣,比她爹鐵石心腸多了。
    感受到後方蠢蠢欲動的眾人,趙逢輝從懷中取出兩張銀票,一張遞給後麵的眾人,一張遞給了柳青,“這五十兩銀子,是你付給他們的錢財,我現在,還給你了,算是兩清。”
    “嗯。”
    接過銀票,柳青點了點頭,道:“既然已經兩清,你們快點走吧,別我們商隊的領地了。”
    把五十兩銀子遞給身後的六人,柳青道:“諸位叔伯辛苦了,這五十兩銀子,就當是辛苦費,茶水錢。”
    那六人欣喜若狂,笑得合不攏嘴。
    趙逢輝道:“我們都需要水資源和食物,還有柴火,你跟我們一點,明天早上我們就走。”
    “想要柴火和水資源?”柳青眉頭微微一挑,道:“好啊,五十兩銀子,我給你們食物和水。”
    “柳青,你別太過分了,我們可都是你的叔伯,你這樣坑我們的錢財,合適嗎?”
    柳青麵無表情,“沒有逼著你們。”“若是需要,快點給錢,若是不需要,快點離開。”
    眼神陰鬱的趙逢輝陰沉著臉,道:“咱們走著瞧!”
    說著,趙鵬輝又取出五十兩銀票,遞給柳青,拿著食物和糧食,直接離開。
    見趙逢輝還準備拿草料和馬兒,柳青冷聲道:“你那錢,隻能夠兌換一些食物和水,以及柴火,至於馬兒,駱駝,以及其餘物資,不在其列。”
    趙逢輝臉都被氣的沾紅,“你!”
    臉皮都已經撕破了,還講究什麽道義。
    “你什麽你。”“快點拿著你柴火食物,給我離開商隊。”
    “好好好。”趙逢輝憤怒的道:“我看你失去我們六人,商隊還要如何運轉。”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很快,趙逢輝六人離開,在遠處另開一處爐灶。
    在趙逢輝看來,少了六人,其他不說,這次,柳家商隊的行商,注定虧大發。
    一些東西,帶不走,隻能丟掉。
    我撿你丟下的東西,你總不能說我吧。
    趙逢輝冷笑,信誓旦旦想著。
    柳青來到遊俠兒近前,雙手抱拳,道:“多謝兄弟提醒,要不是你,這趟行商,必定血本無歸。”
    遊俠兒笑了笑,道:“完全是柳姑娘行事果決,和我沒有關係。”
    感受到對方的談吐,柳青問道:“還不知道兄弟大名?”
    遊俠兒道:“我姓時,時間的時,單名一個木。”
    “時木,好名字。”
    簡單客氣一會,柳青而從懷中取出三兩銀子,遞給遊俠兒時木,道:“這三兩銀子算是感謝。”
    沒等時木開口,柳青又道:“你先不忙著拒絕,之後我們應該有一段同行路。若是期間遇到什麽困難,時木兄弟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可以伸出援手,幫忙一下,如何。”
    “既然如此,時木恭敬不如從命。”
    “我還有事,先不叨擾時兄弟休息,先行一步。”
    柳青走後,有人給時染送來一個簡易的帳篷。
    時染婉言拒絕,表示自己還是喜歡接觸大地睡覺。
    沒錯,這個時木,便是時染。
    時染不太喜歡睡其他人睡過的東西,打小不喜歡。
    不喜歡睡是一方麵。
    有沒有條件去選擇,是另外一方麵。
    沒有條件,誰那裏都可以。
    有條件的話,時染也不會委屈自己。
    她一個修行者,寒暑不侵,睡哪裏都一樣,或者說,睡不睡都一樣。
    柳青前往前方的各個商隊,與對方談判,最後,以低於市場價一成的價格,把多餘的,難以運送的東西,賣給了其他商隊。
    這裏的低於市場價,是低於北方的市場價。
    對於其他商隊來說,他們賺取的,可不止這一成的差價。
    第二天啟程的時候,趙逢輝目瞪口呆。
    什麽鬼。
    怎麽回事。
    說好的亂丟運送不走的貨物呢?
    怎一件貨物都沒有丟下?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趙逢輝很不甘心。
    身邊的人勸說趙逢輝,“老趙,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我們回去吧。”
    “是啊,老趙,我們身上的幹糧和水,不支持我們這麽走下去。”
    “老趙,我還想早點回家看娃娃,早點回去吧。”
    想要讓馬兒跑,你就要給馬兒吃草。
    這些人,不可能無腦陪著趙逢輝亂蹦噠。
    要麽給錢給我們,要麽早點離開。
    兩條路,隨便你選。
    若是你還要我們殺人。
    那麽,不好意思,有些事情,真的幹不出來。
    就這樣,拿著食物和糧食的其餘五人,邁開腿,往回趕。
    趙逢輝氣不過,不可能這麽回去。
    就算不把柳青殺了,也要把那遊俠兒解決。、
    都怪那遊俠兒。
    要不是遊俠兒,他趙逢輝也不會虧那麽多的錢財。
    商隊的正前方,一輛豪華寬敞的馬車上,老嫗問道:“最後方柳家商隊發生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嗯。”眀長久點了點頭,道:“聽說了。”
    “你怎麽看?”老嫗引導般的問道。
    “她很果斷,若是換做是我,我不一定有她做的好。”
    老嫗唯唯點頭,“還有嗎?”
    “還有……”眀長久輕吟一聲,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了。”
    老嫗道:“再想想。”
    眀長久想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老嫗微微搖頭,道:“你經曆的少,不知道,也屬正常。”
    “那我來說吧。”
    “凡是,都應該從根源上找問題。”
    “第一,柳家商隊的主事人太弱。第二,柳家商隊的主事人選人眼光太差。”
    “第三點,才是要誇讚的點,做事還算果決,能夠上後。”
    “知道我想要表達什麽嗎?”老嫗問道。
    眀長久答道:“從根源上發現,並且解決問題,最好可以未雨綢繆,斷絕錯誤的發生。”
    “嗯。”老嫗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
    人鑽牛角尖,喜歡走極端。
    一天的時間裏,趙逢輝把自己的計劃,行為,在腦海中過了很多遍,最後得出結論,自己之所以失敗,全敗遊俠兒所賜,
    他本來可以徐徐圖之。
    都怪遊俠兒的出現,打亂了他的節奏。
    所以,不管如何,他今天晚上,都要把這該死的遊俠兒殺死。
    殺死遊俠兒,再去搞破壞,讓柳青的這次行商,血本無歸。
    夜色如墨,如同深淵巨口,凝視著大地,擇人而噬。
    柳青所在的營地中,氣氛有些沉悶。
    篝火明顯小了一大圈,每個人看上去都沒有什麽精神。
    聊天也沒有什麽興致。
    沒一會,除去守夜的人之外,各自回去休息。
    寒風呼嘯,時染依舊找了個巨石,在巨石後麵挖了個洞,隨後躺了進去,寒風瞬間小了很多。
    黃沙深處,有一雙眼睛,充滿怨恨,緊緊盯著時染所在的方向,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