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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臨市郊區。
    鳳城區有些古樸的味道，那一絲連時代風波都難以將之摧毀的風格造勢，一直延續至今。一道道彎曲迂回的古巷和胡同，在晨霧中，充滿了神秘和莊嚴。
    伴著一聲雞啼，小城區從沉睡中清醒過來，開始了新的一天...
    ......
    晨光滲過窗簾，細碎的灑射在橫臥而眠的青年身上，以及桌椅上，房間狹小簡樸卻幹淨整潔，沒有一絲髒亂。
    昨晚，李哲從‘太子酒店’回來，發現老頭子還沒回家，便悄然睡下了，他算定老頭子肯定有事，也沒必要擔憂他。而那個點，已經是淩晨了。
    今早卻是第一次睡懶覺，因為老頭子不在，有機會。
    “阿哲，混小子，給老子起來，什麽時候啦？還睡？”一道帶著些許怒氣的蒼老聲音響起，震得在睡夢中的李哲突然打了一個抖，天然的懼怕。
    “老頭子回家？”
    迷糊著眼睛，李哲爬了起來，推開門，一個老頭站在門外，抽著旱煙，吞雲吐霧，兩隻銅鈴大眼掙得直圓，直盯著李哲看。
    “趕緊進屋，洗涑一下，今天有事要做。”吧吧的抽了幾口旱煙，老頭子沒有像以前那樣嚴厲的懲罰或教訓眼前的青年人，吩咐了幾句，佝僂著身影離開了。
    摸了摸鼻子，李哲不解的聳了聳肩：“老頭子吃錯藥啦？以往要是碰到我這樣睡懶覺，非拔我一層皮。邪了？”
    進了小屋，李哲一陣的刷牙洗漱，換了一套軍裝，這才從小屋裏不急不緩地瘸著腳走出來。
    老頭子站在院裏，抽著旱煙打轉轉，來回徘徊，似乎在琢磨思量著什麽。見到青年從屋裏出來，招了招手，示意青年過去。
    “七爺爺，你昨天去哪了？今天怎麽...”懷著一份擔憂和好奇，李哲凝視著老頭子，試探性的問道，老頭子一向古怪，隻怕有問未必答。
    果然，老頭子等李哲走近後，叭叭地抽了幾口，吐了吐煙霧，不鹹不淡道：“跟我來吧。”
    老頭子率先走進了屋子，李哲腳步頓住，驚愣了一下：“從小到大，老頭子何時允許自己踏進過他的屋子，那就是禁地啊。今天，怎麽一反常態？”
    聳了聳肩，李哲隨意的轉了轉念頭，便將之拋到了一邊，而今，也許老頭子改性了也說不準。瘸著腳，努力緊跟其上。
    屋子比起李哲那屋小了些許，但擺設更陳舊，牆上留著一些刮痕，一眼而看，破舊，老式，古樸，卻顯得幹淨簡潔。
    “你我合力，把這堵牆推開。”盯著牆沉默了片刻，老頭子放下旱煙，緩緩道：“快呀，還杵在那幹什麽？”
    甩了甩頭，丟掉混亂的念頭，李哲走到牆角的另一邊，和老頭子各一個角位，學著老頭子的模樣，雙手抵住舊牆，猛力往前推。
    皺了皺眉，李哲對老頭子的古怪行為不解，牆的一邊連著鄰居的屋子，牆要是被推倒，豈不是把別人家的屋也給毀了。難道老頭子想大白天的行竊？
    “發什麽楞，用力推。”老頭子瞅了李哲一眼，催促道。
    靜了靜心神，李哲按著老頭子的指示，手掌抵住微涼的牆上，緩緩發力。雖然右腿膝蓋以下盡廢，下盤不能使全力，但是，好歹是個國家培訓多年的特種兵，積蓄的力量何其強大。
    “哢！”
    “咯咯！”
    突然，牆在推力的作用下，自主的向後退，並發出一陣陣齒輪的聲響，整個屋子似乎轉動起來，由前而後，由上而下。
    李哲緊緊注視著牆角的一麵，哪裏跳出來一個麵板，麵上釘住著一個手把，似乎是一個暗門。
    李哲有些恍然，怪不得這屋子的空間沒有自己的大，原來是裝置了暗格，老頭子神秘啊，自己居然沒發現。
    果然，像是為了驗證李哲的想法，老頭子走過去，扭了一下手把，推開了暗門，一個溜身閃了進去:“還不跟進來？”
    露出淡淡的笑容，李哲懷著好奇，瘸著腿跟了進去。
    ......
    暗閣內，有些昏暗，但是，由於牆上有些許裂縫，部分陽光還是滲透了進來，點點斑斑，形成一團團的影像。
    老頭子打開電燈光源，暗閣內乍然明亮。
    李哲環視了一周，一桌一椅一廚櫃，再無其他多餘的，多的估計也裝不下。
    老頭子走上前，在櫥櫃上又拉開一個小暗格，托出一個黑匣子，上麵積澱了很多塵土，吹了一口，老頭子滿臉是灰，但他沒有顯露絲毫的不耐。
    暗暗驚奇老頭子的手段，暗閣裏麵有暗格，怕是珍藏著什麽寶貝吧？李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好奇老頭子的珍藏會是什麽？
    這時，老頭子雙手架著黑匣子，老臉肅穆，邁著腳步，走到桌前，把黑匣子小心翼翼的放下。
    李哲一臉好奇，瘸著腳湊了過去，他實在想不通什麽東西能讓老頭子如此小心謹慎，在李哲的記憶力，老頭子從沒這般專注過。
    黑匣子緩緩打開，一道強烈的金光灑射而出，頓時蓋住了暗閣內的燈光，四周猛然變成一片金碧輝煌。
    “這是...金子？”李哲傻著眼，滿臉的不置信，老頭子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要是拿出去變賣了得值多少錢？到時用的著這般艱苦過日子？
    李哲雖然經過多年國家的特種訓練，但是他從小一直受老頭子思想的影響，始終堅持一種原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錢不花，白白踐踏！
    經過國家多次的教育深造培訓，他就是改不了。為此，他的政委也多次感慨無奈，升官可以，改變你的思想。
    聽到李哲的驚呼聲，老頭子翻了翻白眼，戲謔道：“金子？看仔細了，這是夜明珠，你見過金子能發出這麽強烈的光芒？”
    “咦？可是，這是金色啊，這個真是夜明珠？”眯著眼睛，盡量避開強烈刺眼的光芒，李哲驚異了一聲，說道：“七爺爺，你這麽有錢？為什麽還住著土屋？”
    “老子樂意。”輕瞥了一眼李哲，老頭子得意的一笑，將夜明珠掏出，放在一旁，又從黑匣子裏拿出一本殘破不堪的古籍，封麵的拆線有些碎裂，沾著一層淺淺的灰塵。
    “呼！”
    快速吹了一口，老頭子如獲至寶的捧著古籍，嘴中呐呐道：“老家夥，你一直想貪圖我的寶貝，哼，沒門。”
    “可是這次，情況不同往昔了。但是，你要貪圖我的東西，我也要讓你失去你最珍貴的寶貝，嘿嘿。”
    瞧著老頭子投向自己那道雜夾著莫名笑意的眼神，李哲一個激靈，頓時全身泛起雞皮，暗暗嘀咕：“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老頭子？有人要倒黴了。”
    雖然七零八亂，但還是看清了黑匣子裏麵的其他東西：五六根細致的金條，十幾枚金幣，還有一些絕跡的古董，玉石...李哲喉嚨直吞口水，這值不少錢吧？老頭子底子殷實厚屯。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李哲冒著頭皮，獻媚道：“七爺爺，你好像說過要獎勵我吧，不如，把那個夜明珠送給我吧，反正你老留著也礙眼，嗬嗬。”
    老頭子聞言一愣，旋即瞪了李哲一眼：“送給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夜明珠就算送給你隻怕你也守不住。”
    “金條也行啊！”李哲一聽，那夜明珠怕是得不了了，旋即打起來了金條的主意。自己腿瘸，工作行動不便，要是得個幾根金條，就不愁吃穿了。
    “不行。”老頭子一口斷絕，摸了摸古籍，旋即收進懷裏，轉身搗鼓起黑匣子，一陣亂翻。
    李哲癟癟嘴，有些氣惱地看了一眼老頭子：“那金幣總可以了吧，給我幾十枚金幣吧。”想了想，能有幾十枚金幣也不錯。
    “行了，別打老子寶貝的主意，這都是老子的棺材本，是要跟老子入土的，你死了這份心吧。”聽到李哲喋喋不休的索要自己收集多年的寶貝，老頭子氣急道。
    “至於給你的獎勵...那天不是說過了麽？給你找個媳婦，可是你拒絕了，這可不能怪老子，哈哈。”老頭子奸笑道。
    “一如既往的老狐狸...”李哲在背後憋屈著臉，心頭暗罵：“看我以後不刨了你的墳，東西不照樣是我的。”
    老頭子賤笑，似乎知道李哲心中所想：“放心，以後不會讓你知道老子的墳埋到哪裏。呐，這個當作給你的苦力費，老子一向獎罰分明。”
    隨手一拋，一個黑色的物體從老頭子的手中甩出，在空中劃起一道弧線，飛向李哲站立的方向。
    “是什麽寶貝？”懷著一份好奇和驚喜，李哲臉色激動，一把接住老頭子拋過來的‘苦力費’，看來老頭子是刀子嘴豆腐心。
    懷著滿心期待，攤開手掌，一個漆黑的古戒靜靜躺立，輕若鴻毛。
    “七爺爺，你耍我？”李哲不自覺的叫出了聲，心底一陣憤怒，這不起眼的古戒，能值多少錢？這不耍自己麽？還不如給自己一個金幣值當些。
    “哼，不要？還給老子，老子還不稀罕給呢。”見到一向沉靜如水的李哲差點被氣得暴跳起來，老頭子心底泛起一抹得意，能把李哲氣成這樣，不免有一種成就感。
    李哲趕緊收起古戒，放到褲兜裏麵：“不要？傻瓜才不要，拿到古玩市場一賣，說不定還是一筆不菲的財富，而今沒有工作，沒錢不行啊，總不能一直啃老頭子。”
    “不要小瞧那麽古戒。”老頭子緩緩道，“好啦，出去收拾好行頭，我們要離開一段時間。”
    目光中從黑匣子中戀戀不舍的離開，李哲好奇的看了一眼老頭子，問道：“七爺爺，去哪啊？”
    “治你的腿，別囉嗦啦！趕緊出去吧。”老頭子一臉神秘的吩咐道，老臉抖擻，精神矍鑠，將李哲一把推出暗門。
    聞言，李哲眉尖一挑，心頭暗道：“治腿？嘁！我這瘸腿連國家最新引進的高科技激光治療都束手無策，你上哪找什麽更厲害的治療條件？老頭子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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