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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斯和林修就是因為打暴力網球才被英網協除名的。
    明天就是和英國隊的比賽,他們要是再打暴力網球的話，爽是爽了，卻也完全坐實當年暴力網球的行為。
    聞霄不擔心林修,但很擔心基斯。
    後者一旦被激怒,就容易失去理智,做出衝動的事。
    所以在上場之前，身為隊長的聞霄需要再提醒對方一遍。
    “你們要時刻記住,你們所有在球場上的個人行為都將由你和你的搭檔兩人共同承擔，成為彼此的鎮定劑，明白嗎”
    “明白”林修站直身體，大聲回道。
    基斯看了眼林修，也鄭重點頭，“我知道了。”
    “回去休息吧。”
    叮囑過後，聞霄給予他們充足的信任,不會再強調第二遍。
    他自顧自的轉身離開，將交談的空間留給這對雙打組合。
    林修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垮下肩膀長舒口氣。
    “呼隊長剛才的氣勢還挺嚇人的,你說對不對啊基斯”
    “確實挺嚇人的。”基斯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視線轉向笑吟吟看過來的搭檔。
    “修。”又沉默了好久才問,“你相信我嗎”
    “當然啊”林修不假思索用力點頭，點完才又氣道。
    “這不是廢話嘛，我們不僅是雙打搭檔,更是這麽多年的好朋友啊我不相信你相信誰你這麽問我未免太過分了吧”
    林修說著抬腳就要踹，基斯向後退了半步,剛好躲開搭檔的腿。
    金發少年終於笑了，是很愉快輕鬆的笑，他伸手攬上搭檔好友的肩膀,用力抱了抱。
    “我們明天絕對會贏的用堂堂正正的方式”
    基斯仰頭看向滿天繁星的深邃夜空，向身旁的搭檔保證。
    林修也搭上基斯的肩膀，同樣看向天空。
    “沒錯，用堂堂正正的方式”
    房間裏，聞霄從浴室探出吹得半幹的腦袋，哭喪著臉抱怨剛剛才想起來的事情。
    “文山，我本來還想著今天抽空去一趟美國隊呢，結果事情太多給忘了。”
    “去美國隊幹嘛”袁文山不帶思考的反問一句，下一秒又自己“噢”了一聲。
    “你是說去找那個越前龍雅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找。”
    “但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不對的。”
    “喬澤說的話能信嗎萬一他腦補過度，你把越前龍雅的玩笑話當真再去找他解釋，這多尷尬啊。”
    袁文山說著說著自己先抖了一下，“噫那之後所有的國家隊都會流傳中國隊隊長是個極度自戀，盲目自信的白癡。”
    “你太誇張了吧我又不會說得那麽直白。”
    聞霄嘴上說著，心裏卻把袁文山的話聽了進去，“那你說怎麽辦我感覺比起丟人，我更討厭玩弄別人的感情。”
    袁文山想了想，“曲線救國唄越前龍雅不是有個弟弟嘛，你問他弟弟好了。”
    對噢，越前龍馬，比起龍雅，我和他更熟一點。”
    聞霄眼睛一亮，毫不吝嗇的給袁文山豎起大拇指。
    不過他沒有龍馬的聯係方式，得先找平等院要一下。
    時間還算早，平等院應該沒睡。
    聞霄發了條消息，等待的時候詢問旁邊床上的人。
    “怎麽樣，研究多少了”
    “嗯滿打滿算5吧。”袁文山說出個誇大的數字。
    在聞霄驚訝出聲時無奈道“奇門遁甲哎五千多年的曆史，我能研究明白5已經很可以了。”
    聞霄發出幾聲愉快的笑，聲音放輕，帶著安慰性的柔和。
    “我知道就是覺得辛苦你了，文山，我第一個找到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
    “嘁，就知道說些好聽的。”
    袁文山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一句，單手撐住一側燙紅的耳朵，又翻過一頁晦澀難懂的古文。
    “反正”他恢複正常音量，“我答應你要好好打網球的，陪你贏得冠軍。”
    “嗯，我們肯定會贏的”聞霄拿起震動了幾下的手機。
    “平等院回我了他問我為什麽要龍馬的聯係方式對哦，其實我應該問手塚的，龍馬和手塚才是朋友。”
    懊惱拍了下額頭，聞霄回複平等院。
    聞霄我是想問一些關於越前龍雅的事，越前龍馬是他弟弟嘛。
    沒等多久，平等院直接給聞霄打來一個電話。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聞霄意外眨眨眼，接起時心裏腹誹。
    這好像不是平等院一貫的風格吧，就好像對他詢問越前龍雅這件事很在意似的。
    “喂，晚上好啊，平等院。”聞霄打了個招呼。
    平等院應了一聲，直奔主題。
    “你認識越前龍雅，和他打過嗎”
    “沒有，隻是很久以前見過一麵。”聞霄越發覺得奇怪。
    以他了解的平等院，如果是不重要的人，對方甚至連了解一下的興趣都不會有。
    “你認識他越前龍雅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越前龍雅很危險。”平等院的聲音哪怕隔著手機也顯得非常嚴肅。
    “如果不想失去自己的網球，就絕對不要在比賽中和他交手。”
    “什麽”聞霄沒聽明白，什麽叫不想失去自己的網球
    “越前龍雅打的是暴力網球，還是說他的能力是幻覺之類的”
    他倒確實知道很多打暴力網球的選手或者使用幻覺攻擊別人的選手，會導致對手對比賽產生恐懼，進而放棄網球。
    但平等院指的並不是那兩種。
    平等院“你的能力是太虛吧，當你使用太虛攻擊越前龍雅，接住對方的回擊球再回擊過去，你就再也無法使用太虛
    了。”
    聞霄的眉頭越皺越深，隔壁床上的袁文山也聽到動靜湊了過來，將耳朵貼在手機旁。
    “他的能力是奪走對手的網球”
    但這怎麽可能呢
    一個人的網球可是經過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努力訓練、比賽、學習、感悟等等一點點積累起的東西。
    這是說奪走就能奪走的嗎
    “準確來說，是奪走對手的網球能力。”
    平等院將他們前往澳門遇到越前龍雅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聞霄邊聽邊思考。
    也就是說，越前龍雅能奪走的不是對手的網球經驗，而隻是能力，也就是他理解中的氣。
    這樣一想，他就能明白了。
    既然他能將對手的氣同化成自己的，那龍雅擁有奪走別人的氣的能力，也是完全說得通的。
    隻是這樣一來，越前龍雅就是一個極難對付的選手。
    如果不是今天這通電話，聞霄可能就會過於關注美國隊中的拉爾夫幾人，忽略了越前龍雅這個勁敵。
    “平等院，多虧你我們才能知道這些。”
    聞霄道了聲謝，毫不意外聽到平等院的一聲冷哼。
    “別誤會，隻是不希望在我打贏你之前，你先被別人奪走了能力。”
    平等院頓了頓，“你想問的關於越前龍雅的事情就是這些”
    “對，就是這些。”
    今天聽到的已經足夠多了。
    聞霄不打算再打擾平等院休息，很快便告別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他看向靠得很近的袁文山。
    “越前龍雅的能力是奪走別人的網球能力。”
    “但如果不實際體驗一下，我們找不到破解的辦法。”
    袁文山聳聳肩，起身回到自己床上，將奇門遁甲的書放到枕頭下，期望這樣能更快理解其中的奧秘。
    聞霄也躺進被子裏，思索著平等院剛才說過的話。
    “其實他的能力要想使用，就像平等院說的那樣，需要三個步驟一是我們使用能力把網球打過去；二是他使用奪取的能力打回網球；三是我們再將球打回去。”
    “說的也是，盡量用第一個步驟得分或者幹脆不使用能力但應該做不到，他能有奪取的能力，就證明本身實力也很強。”
    “睡覺吧，明天我還要比賽呢。”
    聞霄不再多想，閉上眼道了聲晚安，就強迫自己開始睡覺。
    袁文山回了聲晚安，同樣閉上眼，開始在腦內複習奇門遁甲有關的知識。
    複習這個是最好的助眠方式，他的呼吸很快平緩下來。
    房間內外都是一片寂靜。
    聞霄的意識沉入冥想深處，那片如浩瀚宇宙般的意識空間中。
    氣環繞在身邊，無聲且無規律的遊走飄動，像一道道煙霧形成的半透明飄帶，隱隱透出遠處深邃卻又璀璨的無垠星雲。
    聞霄抬起手，輕輕觸碰離得最近的飄帶。
    碰上時，飄帶傳遞出些許情感，堅定的、認真的、喜悅的，都是他打網球時產生的情緒。
    和越前龍雅比賽的話，這些氣就會全部被對方奪走嗎
    真是霸道蠻橫又危險至極的能力。
    如果在之後的比賽中遇到美國隊，他必須要確保是自己對上對方。
    說是自大也好、說是對隊友們的保護欲旺盛也好。
    大家都是因為他的邀請才聚在這裏的，他就必須要對他們負責。
    想奪走就試試看吧，哪怕窮途末路，他都絕對會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闖出一條新路
    聞霄攥起拳頭，隨著心中信念越發堅定，意識空間中的氣也越發亮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