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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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風雲錄大宋!
    剛忙碌完畢的李山,推門從外麵走進來。
    張義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叔。”
    李山擔憂的走到床邊蹲下,看著張義帶血的褲子。
    “我聽家丁說你被老爺罰了?到底怎麽回事?”
    張義不得不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將事情的經過再次講了一遍。
    李山聽後,解氣的說道“打得好,要我說一巴掌都少了,應該再補上一腳。”
    “小子打完那一巴掌就慌神了,哪裏還能想著補一腳啊。”
    李山再次看了下張義的屁股,繼續說道“小子,你得忍著點疼,趁著血沒幹,把褲子扒下來。不然,你這罪就受大了。”
    就在李山幫助張義清理傷口的時候,前院的酒宴也草草結束了。
    蕭思禮此時正在書房內,向簫管家問話。
    “你是說,這小子才來府裏不久?”蕭思禮眉毛一挑。
    “回老爺的話,才一個多月的時間。”
    蕭思禮追問道“根底摸過嗎?”
    簫管家連忙請罪“請老爺恕罪,奴才看這小子才十四歲,就疏忽了。”
    蕭思禮點了下頭,片刻後“去,把李山給我叫來。”
    一會兒的功夫,才給張義清理完傷口的李山,就小跑著來到書房。
    蕭思禮開門見山的問道“把你如何認識那小子的,一絲不落的說一遍。”
    待李山講完,蕭思禮倒是沒找到什麽漏洞,點了下頭算是認可了,又問道“你怎麽看這小子?”
    李山先想了一下,這才說道“老爺,這孩子善良,有機靈勁,但這都不是奴才看重的。奴才最看重的是這孩子他孝順,而且是特別孝順的那種人。”
    他這才把張義半夜夢到母親哭鬧,到給母親上香,包括一些點點滴滴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才總結道 “老爺,奴才曾聽老人說過,看一個人的好壞,隻看他是否孝順父母,就能猜個差不離。孝順的人,即使再壞,他也是有個度的。”
    蕭思禮點了下頭,揮了下手,讓其離開。
    待李山離開房間,蕭思禮才若有所思的吩咐簫管家“派人去他老家打聽一下,在消息沒回來之前,把他從後廚調開吧。”
    簫管家心裏“咯噔”一下,忙出口問道“老爺,您是說這小子……。”
    “規矩就是規矩,沒根沒底的人,你也敢往後廚安排?蕭六,這幾年你的膽子見漲啊?”蕭思禮厲聲訓斥道。
    等簫管家走出房間,蕭思禮才閉目躺回搖椅上,用手揉搓著太陽穴。
    按說,一個奴才的性命,他蕭思禮是不放在眼裏的。犯了錯或者打殺,或者發賣都是不錯的選擇。可今天這個於則成,卻讓他犯了難。
    首先是那一巴掌,就不是普通奴才能下得去手的。勉強算是莽撞。
    可後麵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邏輯清晰,條理分明。甚至還在最後,反將了那個官員一軍,這就不是一名十四歲的莽撞少年能做得到的。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看不清的人,直接打殺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這小子最後一句話說的太漂亮了,不僅得了人心,還漲了全府的氣勢,就連自己這個做老爺的,都覺得臉麵有光。
    麵對這麽個小子,如何處理,就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再說回張義,屁股雖然傷的不重,可也讓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天之久。
    過去的這十天裏,張義的小院內,可以說是人來人往,從沒有現在這麽熱鬧過。
    由於宴會上的一番話,張義算是給全府的人掙了臉。又因為拖走的時候,他大喊“小子於則成”,也讓這些人記住了他的名字。
    出於各種原因,來慰問傷勢的,來送藥的絡繹不絕。甚至還有兩名丫鬟,趁著老爺出門的機會,偷偷過來探望。
    這一天,簫管家終於來到張義的臥房,進門後看到滿桌子的金瘡藥,就是一愣。
    隨即調笑道“沒想到你小子的人緣還不錯啊。”
    張義見簫管家進來,慌忙跳下床“六爺,您就別笑話小子了,小子可是溜溜在床上趴了八天啊。”
    簫管家見張義恢複的不錯,這才說道“收拾收拾行李,給你換個地方住。”
    張義不明就裏,看了門外的李山一眼。
    李山無奈的點了下頭,張義這才開始打包行李。
    “六爺,這是去哪兒啊?”張義一邊收拾,一邊問道。
    簫管家神秘的一笑“跟我走就是了。”
    當張義背著行李,走出房間的時候。李山拉住張義,轉頭對簫管家說道“管家,我跟這小子說幾句話。”
    簫管家很隨意的擺了擺手。
    李山這才把張義拉到牆根處“則成,你以後可千萬不能魯莽了,這次老爺饒了你一命,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說完又小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簫管家,這才壓低聲音道“蕭六不是個好東西,他跟你說的話,讓你幹的事,你可多長幾個心眼,別傻了吧唧的什麽都幹。拿不準的,就來找叔商量,知道不?”
    還沒等張義出口詢問,簫管家那邊就在催促了。
    李山這才給張義撫平了有些皺褶的衣服,拍了拍肩膀說道“去吧。”
    張義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跟著簫管家來到前院。
    當走進簫管家小院的時候,對方才指著一間小屋說道“小子,你以後就住這間。”
    張義沒說話,隻是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對方。
    簫管家拍了下張義肩膀“小子,還沒明白?以後你就跟著六爺混了。”
    張義這才明白,六爺長行情了,身邊開始配小廝了,而那個小廝正是自己。
    接下來,又是一通溜須拍馬,溜須奉承。
    簫管家心裏這個舒坦啊,老爺讓他把這小子調離後廚,他幹脆把對方放在身邊,這樣自己有個專人使喚。對老爺也有個交代,美其名曰貼身觀察。
    之後的幾日,張義發揮出全部的口才和精力,緊跟簫管家的步伐,對方不喜歡的,自己要抵製。對方喜歡的,自己要逢迎。總之一句話,簫管家的喜惡,就是張義的喜惡。
    這一日的早上,張義照例伺候簫管家穿衣。
    “則成啊,晌午的時候,記得去一趟後廚,跟你李叔說,讓他做點醬肉。”
    張義有點委屈的說道“六爺,其實吧,您每次去後廚弄吃的,我李叔都發脾氣呢。”
    “嘿!這老小子,這是沒活明白啊,不知道誰在府上說話管用嗎?”簫管家這陣被張義捧的有點飄,自然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
    張義陪著笑臉道“六爺,小的知道城裏有個酒樓的醬肉不錯。要不,您換換口味?”
    簫管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有小廝的人了,可以任自己驅使,給自己辦事買東西。
    “那行,一會兒你拿上錢快去快回。”說完,又有些不忿的說道“以後六爺我還不找姓李的了,什麽東西。”
    當張義換了身普通衣服,從蕭宅的小門走出來後,抬頭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爺終於可以自由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