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驚奇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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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風雲錄大宋!
    剛才張義從酒館路過的時候,王利已經發現了他。正好奇對方怎麽沒和自己聯絡,就見張義邁步走進屋內。
    正值下午,酒館裏沒其他客人,隻有王利和一個小夥計。那名小夥計,張義也是見過的,知道是自己人。
    盡管如此,王利依然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熱情招待其坐下“客官,打算吃點什麽。”
    “一碗湯餅吧。”
    王利向夥計吩咐了一聲,又從櫃台後麵端了一盤切好的醬肉。
    “送的,嚐嚐。”王利很大方的說道,順勢坐在張義對麵。
    張義夾了一片放在口裏,點了下頭,味道正經不錯“味道可以啊,誰的手藝?”
    王利有些自得的說道“我的。”
    張義伸出一根大拇指表示讚許。
    就聽對方又補充道“家傳的。”
    張義搖了下頭說道“你不該開布莊的,弄個酒樓多好?曆來妓館酒樓,都是探聽消息的好去處。”
    不待對方回答,這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外,壓低聲音說道“我明天要隨一個叫韓成的人,去安肅一趟。目的不明,你如果要給那邊通消息的話,記住了,要避開雄州。”
    王利並不知道雄州的事情,隨問道“雄州怎……。”
    張義打斷對方的話“不該問的別問,對你沒什麽好處,總之,往南邊傳遞的任何消息,都必須如此辦理。”
    王利這才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張義又吃了幾口醬肉,也不待湯餅上來,就起身離開了酒館。
    翌日一早,張義跟隨著韓成,坐上馬車就趕往安肅。
    一路上韓成始終看著窗外,似乎在想著心事。張義則為了獲取更多消息,主動與其攀談,可對方隻是偶爾的應承幾句,給一人種生人勿近的印象。
    張義倒也不急,這一來一回至少有七八天的時間,足夠自己與對方拉近關係的。
    當他路過良鄉的時候,想起了那兩個攔車的小賊,心中不免唏噓。
    當他路過涿州的時候,更是想起那一夜去衙門的後院,偷馬的經曆,更是感慨當時的狼狽。
    等馬車離開涿州城,向南走的時候。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韓成,才對張義低聲說道“在未來幾天,你的名字叫小五,十五歲,自小被賣到韓家,身份是我的書童。”
    張義點頭,表示記下了。
    韓成又繼續說道“我叫韓成,三十五歲,來自萊州掖縣的一個世家大族。這次到安肅是遊曆的。能記住嗎?”
    張義再次點頭,並且複述了一遍二人的身份。
    韓成似乎過去幾天是憋久了,話嘮的說道“我不知道壽公公為什麽讓你小子陪我一起南下,你要記住的是,做好本分事,別給我添亂。”
    張義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服氣,但也懶得跟對方爭辯。
    “哈,不服氣啊?那你在最好不要犯錯,否則所付出的代價,是你不能承受的。”韓成警告道。
    從析津府出發的第三天下午,二人經過一番搜檢,終於進入了宋境,來到了安肅城。
    韓成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客棧住店,而是帶著張義,在這座不大的城市內走走停停,似乎是在熟悉地形,又像是在找什麽地方。
    張義幾次旁敲側擊的詢問,換來的都是對方的充耳不聞。盡管如此,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發現。當韓成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整個人愣神了片刻,雖然時間非常短,但還是被張義捕捉到了。
    還有就是,從進入這座城市開始,後麵就有幾個人在跟蹤他們二人。雖然對方已經極其小心了,可還是讓張義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終於在臨近天黑之前,韓成才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個緊鄰的房間住了進去。
    張義這邊才放下隨身的行李,韓成就推門走進他的房間,對其說道“一會兒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叫點吃的。”
    張義擔憂的問道“不需要我保護嗎?”
    “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韓成輕蔑的甩下一句話,便走出了房間。
    待張義關上房門,將臨街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就看到韓成大步走出客棧,張義這邊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深色衣服。為了不驚動樓下的掌櫃夥計,張義借著上茅廁的名義,從後門走出了客棧。
    按照他的猜測,對方應該一路上隻對那間酒樓表現出了興趣。於是,他走出客棧後巷,便借著夜色,從另一個方向繞到酒樓附近。
    當他來到酒樓旁邊小巷的時候,恰巧看到韓成邁步走進酒樓。
    躲在暗處的張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時的他不知酒樓裏是否有接應韓成的人,所以不敢貿然從正門進入。隻得繞道酒樓後麵,翻過低矮的圍牆,來到後院。
    正當他在腦子裏思考下一步的行動時,就見東邊的一個房間,亮起了燭光。
    張義嘴角一撬,便借著圍牆攀爬到這個房間的窗戶一側。
    他才穩定好身形,前麵的那扇窗戶就被人突然推開。看著映射在圍牆上的影子,房間裏的人似乎在窗口觀察附近的情況。過了片刻後,房間裏的人才將窗戶關上。
    張義長舒一口氣,太懸了。等待了一會兒,這才又將身體挪動到窗戶下麵。
    房間內。
    韓成打發走上茶的小二就,就坐在桌前閉目養神。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房門毫無征兆的被打開,從外麵閃身進來一名身穿便服的年輕人。
    韓成似乎對突然進來一個人,並不感到意外,指了下對麵的椅子,示意其坐下。
    待其坐下,這才喝了口茶水問道“東西呢?”
    年輕人也不廢話,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雙手遞給韓成“這是卑下繪製的城防圖,還請先生轉交上去。”
    韓成很隨意的從信封裏抽出幾張紙,起身捧到燭光下仔細觀瞧。
    窗外藏身的張義,此時卻急的抓心撓肺。
    他雖把二人的對話聽的真切,可還沒搞清對方的身份。這種能繪製布防圖的人,在軍中的地位應該不低。
    不得已之下,隻能向上伸展身體,手沾唾液在窗紙上輕輕戳了一個洞,借此觀瞧裏麵的情景。
    可就是這麽一眼,險些驚掉了張義的下巴,那名坐在韓成對麵的年輕人他居然見過。
    當初張義在進入宋境的時候,被守關的兵丁抓捕。緊接著就接受了審問,當時在場的有三人,有一名將軍,一個死太監,還一名書記員。
    現在房間裏的人,正是那名書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