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耶律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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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風雲錄大宋!
    夜,張義躺在床上,雙眼望著房梁,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一直等到三更,張義實在忍不住困意,便翻過身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聽“嘭”“嘭”“嘭”有人在外麵砸院門。
    張義驚醒的睜開眼睛,忙起身下床,跑出屋去開遠門。
    等打開院門,就看門外站著一隊手拿武器舉著火把的官兵。
    張義就是一怔,皺著眉問道“找誰?”
    當先的一名官兵也不說話,推了張義一把,就邁步走進小院,門外的官兵也借機衝了進來。
    為首的官兵環視了一下小院,傲慢的開口問道“幹嘛的?”
    張義從懷裏掏出壽喜給他的腰牌,在對方眼前晃了一下。
    對方顯然是認識這個腰牌的,一改剛才的傲慢囂張,擠出一絲笑容,點頭哈腰的說道“誤會了,誤會了。”邊說邊往院門退去。
    “站住,這大半夜的,你們是幹什麽的?”
    “小爺,您還不知道呢?蕭府著火了。小的奉命全城緝拿縱火賊呢。”
    張義聞言一喜,臉上卻不露聲色的點了下頭,揮手讓對方離開。
    翌日一早,張義剛從睡夢中醒來,院門再次被敲響。
    張義心中暗罵,這幫人沒完沒了。當開門看清來人的時候,忙陪笑道“爺爺,您怎麽來了?”
    壽喜沒有答話,背著雙手走進小院。先推開房門檢查了下屋內,又圍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半晌後用特有的尖細嗓音問道“昨夜幹什麽去了?”
    張義好像很無奈的樣子,忍不住抱怨道“您怎麽也是這句啊,昨天大半夜的,小子睡的正香呢,就被一隊官兵給吵醒了,也是像您這麽問。”
    “這麽說,夜裏你沒出去?”
    張義歪著頭,皺眉問道“爺爺,我夜裏出去幹嘛?有那功夫還打算多睡一會呢。”
    隨即似乎想起來什麽,又問道“爺爺,昨天那個當兵的說,蕭府起火了?”
    “嗯?你知道啊?”
    “昨天那個當兵的說的。”
    “那你就不知道回府裏看看?還有臉在這裏睡覺?”壽喜的語氣逐漸變的不善起來。
    張義似乎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繼續抱怨道“哎呦,爺爺你冤枉小子了。小子哪裏敢亂跑啊,萬一弄個擅離職守,您再給小子哢嚓了,那小子才冤枉呢。”
    壽喜不耐煩的問道“別廢話了,昨天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
    張義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爺爺,這條巷子就沒什麽人走,哪裏還有什麽可疑人物啊。”
    壽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搭理張義,就邁步往外走去,張義則緊隨其後。
    等已經快走出巷口了,壽喜見這小子,還跟在自己後麵。
    “小子,你跟著咱家幹什麽?回去守著去!”
    “爺爺,小子不放心李叔,想回府看看他。”說完,眼巴巴的看著壽喜。
    壽喜有點受不了這小子的眼神,無奈的歎了口氣“李山是個有福的,還有人惦記著。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啊。”
    “唉,謝謝爺爺,小子去看一眼就回來,耽誤不了差事。”張義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外跑。
    張義走進蕭府後院,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柴房馬廄一排房屋,無一幸免的被燒成殘垣斷壁,尤其是空氣中,不僅有炭火味,似乎還夾雜著烤肉的香氣,顛顛的跑去找正在痛哭流涕的馬夫,通過馬夫了解到,老爺的一匹愛馬被殺死了。
    張義心裏這個美這個暢快啊,小爺不殺你,就隔三差五的折騰你玩。
    而後走到後廚,又是對李山噓寒問暖一番,這才邁步走出蕭府。
    等來到街上,確認沒人跟蹤,便來到了玲瓏街的小酒館。
    把王利叫到後院,便問道“查的怎麽樣了?”
    王利從臥房的棚頂上,取下一張紙交給張義“李公子,你看看行不行。”
    張義展開紙,見上麵赫然是耶律齊居住的府邸平麵圖。
    接下來,王利在一旁講解,張義在腦子裏記下宅邸的布局方位。
    良久,見張義收好圖紙,王利好奇的問道“李公子,您不是要遣進去吧?”
    張義沒回答對方的問題,繼續問道“說說你們跟蹤的結果吧。”
    王利也知道自己話多了,便說道“這個耶律齊不像其他遼人,他出門隻坐車不騎馬。每次出行,馬車周圍至少有二十名護衛,至於沿途有沒有暗衛,暫時還查不到。”
    張義對王利的辦事效率還是很滿意的“不錯,有這些消息就足夠了,讓你的人不必再查耶律齊了。要是有可能,連你一起都去城外躲一陣。”
    王利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義“李公子,您這是要幹嘛啊?”
    張義再次忽略了對方的問題,微笑說道“聽我的沒錯。給你兩天時間撤離,至於回來的時間……半個月吧。”
    就在張義讓王利撤離析津府的時候,壽喜公公正跪在蕭思禮的麵前。
    “主子,老奴上午檢查了一遍,都說沒見到可疑人物。”
    蕭思禮鼻息咻咻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狗,恨不得一刀殺了對方,聲色俱厲的質問道“沒可疑人物?那這場火是怎麽燒起來的?”
    壽喜眼珠一轉,分析道“主子,會不會是那個人派人點的火?”
    “你是說耶律齊?就算是他,你來告訴我,對方怎麽點的火?難道是鬼嗎?”
    蕭府的安全防護一直是壽喜負責的,此時出了紕漏,也隻能極力撇開關係“老奴問過附近的暗哨,都說昨夜陰天,根本沒有月光,所以很多地方都看不仔細。老奴尋思著,會不會是哪個腦子溜號,被對方的人溜了進來。”
    “溜進來?溜進來不來燒我的宅子?去找柴房馬廄?”雖然這是蕭思禮問壽喜的話,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對方都能潛進宅子,沒道理隻燒柴房啊。
    “或許,或許……。”壽喜心裏有自己的判斷,隻是不知該不該說。
    “怎麽?還有什麽話,是我這個當主子不方便聽的?”蕭思禮才消減下的一點火氣,又被激起來了。
    壽喜心一橫,顫抖著身子說道“主子,老奴鬥膽,心裏尋思著,是不是那個人隻想羞辱老爺。”說完,壽喜便以頭拄地,不敢在抬頭看蕭思禮。
    蕭思禮在腦子裏仔細品味著這句話,越想越有理,越想越有可能。心中的怒火終於不受控製的爆發,如同瘋魔了一般,一腳踹倒壽喜,還覺得不解氣,走到茶幾旁邊,把上麵擺著的茶杯茶壺一股腦的砸向壽喜。
    壽喜哪敢躲避,隻得把身體趴的更低些,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身體少挨幾下。
    當茶幾上的擺設,都被蕭思禮摔在地上的時候,這才青筋暴露,用顫抖的聲音喊道“耶律狗賊,爾敢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