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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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風雲錄大宋!
當張義回到密室的時候,先把包袱扔給王利,他就立即檢查小三子的傷勢。
等他試探對方鼻息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比剛才在土地廟又輕微了幾分。
忙讓王利撿起角落的繩索,將小三子的四肢固定住。而張義自己則打開剛才的包袱,取出裏麵的針線,穿針引線之後,把針尖放在蠟燭的火苗上灼燒了一下,全當消毒了。
王利忙碌完畢後,抬頭看到張義舉著針線走過來,似乎明白了什麽。結結巴巴的說道“李,李,李公子。你……。”
張義不想聽對方的廢話,直接低聲嗬斥道“閉嘴!現在沒更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至少比親眼看著他死要強。”
當張義將縫衣針紮進小三子皮膚那一刻,他發現對方依然保持著昏迷的狀態,這對於縫合傷口還是比較有利的,至少不會因為疼痛而導致患者掙紮。
王利傻愣愣的站在一旁,此時的早已嚇的麵無人色,他從未見過,用這種方法治療刀傷的。
張義針線活的手藝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體現在小三子的傷口上,就是縫的七扭八歪。
好不容易將傷口縫合完畢,張義又伸手入懷,將路上掰的一根空心蘆葦插進傷口內,當做引流管。
至此,張義才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感覺體力有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
甩開王利伸過來攙扶他的手,吩咐對方將金瘡藥灑在傷口處,並從衣服上撕了布條下來,進行簡單的包紮。
王利按照張義的吩咐做完一切後,幹脆也坐在石板地上,開口問道“李公子,以後咱們怎麽辦?總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
張義煩躁的反問道“你給我說實話,這析津府到底有多少皇城司的人。”
王利到了此時,也不敢隱瞞,老實的說道“算上我和小三子,一共二十六個。”
“那個大劉是怎麽回事?”張義強壓著火氣問道。
“那個大劉是上個月才來的析津府,據說是皇城司裏一個什麽人的兒子,是專門送到這邊培養的。”
“特麽的,剛才小三子說這個大劉不知道酒館的事情?”
王利點了下頭“屬下從布莊搬出來,開設那個酒館也有些日子了。那個大劉身為新人是不知情的。”
張義仰天一歎,那這件事情就變的複雜了。應該還有其他叛徒泄露了,王利藏身這家小酒館的消息。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天,期間張義等體力恢複了一些,又爬出密室往返幾趟,給的水缸裏添加了一些清水。
一直等到天色漸亮,昏迷的小三子依舊沒有醒來。張義決定不等了,他必須搶在一早換個地方躲避,並且還要做出一副剛回析津府的樣子。隻有這樣才能近距離的接觸到壽喜,希望能從對方身上套取一些有用的情報。
張義再次檢查了食物飲水,心中算計著這些夠兩個人三天的口糧,便留下了那支鋼弩,辭別了王利從密室裏鑽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張義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神色歡喜的來到蕭府正門。
“則成,怎麽幾天沒見啊!”
“是啊。回了趟老家上墳。這不剛回來嘛。”
“呦!則成,你小子回來了!”
“簫管家好,小子給您帶了點東西,不是這包,是這包,對,紅紙包的這個,這個喜慶。”
當張義提著禮品來到後廚的時候,進門就喊道“李叔!”
“你小子回來了!這次去的日子可不短啊。”
張義將禮品隨手放在旁邊桌子上,才熱情的說道“李叔,老家那邊比不上咱析津府,沒啥可買的。我就找了當地的一名神醫,給您求了個治療老寒腿的方子。藥都給您抓好了,晚上您加了水,煮成藥湯泡腳試試,聽說可管用了。”
李山憐愛的摸了摸張義的頭頂“李叔沒白疼你,出個遠門還想著俺。”
張義順勢就扶李山坐下,自己也坐在其對麵問道“李叔,小子離開這些日子,發生啥事情沒?”
李山想了想,搖了搖頭“府裏還算太平吧。就是街麵上有點亂,今早我出去還看見好多官兵,說是抓什麽奸細?嘿!有好日子不過,整天就知道瞎折騰。”
張義見李山這邊沒什麽線索,就起身告辭,說還要找壽喜銷假。
當張義提著禮品,剛邁步走進壽喜的小院,就發現院子裏站著,七八個神色各異的陌生人。
壽喜正插著腰,背對著院門,衝著這些人發脾氣,尖利的嗓音,隔著老遠就能聽到。
“一個個都是廢物!就知道浪費糧食的廢物!那麽一個大活人就憑空消失了?都幾個時辰過去了,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你們自己說說,還能幹些什麽?”
被罵的這些人,見到一個長相陌生的半大小子,手裏提著東西就進了院子。紛紛一愣,都不知道對方是來做什麽的。
壽喜也注意到眾人的表情,一轉身這才看見張義。當即沒好氣的訓斥道“你怎麽才回來?老夫以為你死在外頭了!”
張義知道壽喜正在氣頭上,忙低頭表現出一副任人打罵的老實樣子。
壽喜見此,又轉回身對眾人說道“還特麽不滾到街上去收集消息!等著老夫管飯呢?!”
那些人這才低下頭,腳步匆匆的離開小院。
張義等那些走出院子,才抬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爺爺,小子回來了,還給您帶了禮物呢。”
壽喜煩躁的揮了揮手,氣憤的說道“就沒一個省心的!”
張義連忙上前攙扶著壽喜,往對方房間走去,邊走邊問道“爺爺,是誰氣著您了?您告訴小子,小子非宰了他不可。”
壽喜聽到這話,才臉色漸緩的說道“哎,別提了。一條大肥魚跑了。”
張義忙說道“就衝爺爺的手段,不管他跑多遠,都能給他抓回來!”
“哈哈,還是你小子會說話,不像那些個廢物,整天就知道氣老夫。”
隨即壽喜突然想起什麽,板著臉問道“則成,老夫問你!你從大同這一去一回的路上,可遇見到了什麽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