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生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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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風雲錄大宋!
臨近傍晚,曹宇婷為了迷惑喜福,特意派管家去皇城司讓門子轉告對方,明天上午是最後期限,到時見不到人就不要怪她言之不預了。
接到消息的喜福,雖然有心派人再去安撫小郡主,但也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畢竟官家已經有口諭,這件事皇城司不得插手。
心情忐忑的他,也隻能拉上吳宇,去提審剛剛落網的李力及野狼幫頭目,希望能鎖定證據,給小郡主一些支持,也以此表明自己有亡羊補牢的決心。
夜,四更時分,北海郡王府圍牆外。
七八個黑衣人鑽進了這條不算寬敞的小巷,為首一人吹亮了一支火折子後,便將另一隻手伸向腰帶位置,那裏並排插滿了一圈五十餘隻特製火折子。
在點燃一支特製火折子後,為首的黑衣人迅速將其拋過高大的圍牆,然後又從腰上抽出一支,重複剛才的操作。
七八名黑衣人也紛紛效仿對方的動作,相繼各扔出二十餘隻後,這些人便迅速奔向郡王府的另一側圍牆。
這些人隻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圍繞著郡王府的東北西三處,一共扔進去了幾百支,夾雜了阿魏粉末的火折子。
為首的黑衣人在清點人數後,便大手一揮,帶領幾人迅速撤離,借著月色的掩護,鑽進了附近一間早已荒廢的民宅。
北海郡王府。
李金山很小的時候,便被人販子賣到了府裏,迄今為止也有二十餘年了。由於他從小就比同年齡的孩子長得高大,便被府裏的槍棒教頭看中,跟隨對方學習武藝。經過這麽多年的打磨資曆,他也從一名普通護衛變成了護衛隊裏的一名伍長,每日職責就是帶領著幾名下屬,巡視前院以及東西跨院。
今夜恰巧輪到他們小隊負責巡邏,在走到臨近圍牆處的時候,他用鼻子使勁聞了幾下,覺得有股若有若無的臭味,正在空氣中彌散。
這倒也沒引起他的警惕,畢竟這個年代的衛生條件並不是那麽好。各處的排水溝疏於管理疏通,有些異味也是在所難免的。
就在他即將帶領幾名手下轉身離開的時候,發現那股臭味有逐漸變濃的趨勢。隨行的一名手下此時已經用手捂上了口鼻,甕聲甕氣的罵道“誰特麽放屁了!”
正在李金山要轉頭,當麵訓斥那人的時候,此時的臭氣已經讓他也無法忍受,連忙帶著幾人逃離此處,一邊走也一邊罵道“誰特麽拉褲子裏了?”
這幾人自然是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茫然之色。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這股難聞的氣味,已經飄散到王府的各處角落。由於聞之欲嘔的濃度,和吸入幾次就感覺頭暈目眩的效果,逐漸也引起了其他人的警惕。
李金山感覺此事大有蹊蹺,便跑到大管家的臥房門外,連敲了幾下房門,甕聲甕氣的將對方叫醒後,便大聲向其匯報了此事。
此時已經進入深秋,大管家睡覺時緊閉著門窗,雖然房間內也有少許的臭味鑽入,但也談不上濃烈,隻在若有若無之間。
可就在他打開房門,想要詢問情況的時候,那股惡臭猶如奔騰的海嘯般,衝著他撲麵而來,一時被嗆的隻剩下幹嘔,根本就沒辦法說話。
李金山也得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替對方呼嚕後背。
過了許久,大管家才喘勻這口氣,勉強的說道“快!快敲鍾!敲鍾示警!”
說完,不再搭理對方,轉身進屋,領著衣冠不整的老婆孩子,就向外跑去。
李金山雖然也是頭暈目眩,但身為一名伍長還是合格的,至少沒有臨陣逃跑,而是堅持著敲響了前院的示警銅鍾後,才帶領著一眾手下,向府門外跑去。
隨著鍾聲的敲響,本來寂靜的郡王府,也逐漸變的喧鬧起來。早已入睡的人們,都好奇的打開房門,想看一下發生了什麽情況,結果非常不好。都如大管家一般,被臭氣熏的連喘氣都費勁。隨即整個郡王府上下幾百口人,紛紛衣冠不整的向府門外跑去。
身為北海郡王的趙允弼一家,自然也沒能幸免這場災禍。隻不過,他自然是不用跑的。而是坐在步輦上,被一眾家丁抬著逃出郡王府。
就在這場近乎於逃難的人潮中,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七八名家丁打扮的漢子,用濕布捂住口鼻,緊貼著府門兩側,快步進入了郡王府。
這些人分工明確,各自負責一片區域,在慌亂逃竄的人群中,尋找著王府中地牢的位置。
隻用了一盞茶的時間,這群人便在西跨院的土牆邊,找到了向地下延伸的青石台階。
幾人對視了一眼,當先一人拔出匕首,借著插在牆壁上的火把照亮,迅速鑽進了地牢。
此時,狹窄的地牢裏,看守護衛早已逃的沒了蹤影。他們在一間牢房內,找到了早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張虎。
當即用掛在牆上的鑰匙打開牢門,一人衝進牢房將張虎背在身後,另一人解開隨身的包袱,從裏麵取出一件家丁服給其披上。
至此,幾人將對方圍攏在中間,迅速逃出地牢。
等來到地麵,他們並沒有選擇府門,而是根據腦中記憶,找到了僅供仆人出入的側門,見此處也無人看守,幾人便依次衝出門去,借著月色的掩護,鑽進了昏暗的小巷。
對一切毫不知情的趙允弼,此時正在府門外大發雷霆,一邊指派一名護衛去找街上的巡城軍士。一邊指揮大管家,帶領著所有護衛,將府裏的家丁仆婦聚在一名報數,以防止有人趁著混亂監守自盜。
就在他正焦急的等待巡夜軍士的時候,伍長李金山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在其耳邊提醒道“郡王,地牢裏那個孩子,要不要也帶出來。”
趙允弼聞言,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既然不願意說,那就死在裏麵算了。反正早晚都是個死,不需理會。”
李金山自討了一個沒趣,便悻悻的退回到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