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禮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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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風雲錄大宋!
曹宇婷見趙禎問起,便從袖籠裏掏出張義用摩斯密碼寫的密信,雙手捧著交給了喜福。
喜福偷眼一看,大嘴一咧,心說又是鬼畫符。
這才起身走到禦案前,恭敬的交到趙禎手裏。
趙禎一看紙上除了點就是橫,眨巴了幾下眼睛看向喜福。
喜福苦著臉說道“主子,老奴也看不懂。這天下間,恐怕也隻有那個人和濟陽郡主能看明白。”
趙禎隨即轉頭,望向小郡主曹宇婷。
曹宇婷終於找到一件好玩的事情,嫣然一笑的說道“官家,您是一國之君呢,沒必要為了這點小把戲傷神費腦的。”
趙禎還眼巴巴的等著下文呢,結果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了。
還是喜福給趙禎遞了一個台階“主子,濟陽郡主說的對呢,這些都是小把戲。”
趙禎白了對方一眼,口口聲聲小把戲,你連個小把戲都不會,怎麽還有臉說這話。
喜福下意識的縮了下腦袋,躬身退回原位。
曹宇婷見消息已經得到了證實,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便躬身說道“官家,小女想起家中還有急事要辦,您看……。”
趙禎今天對曹宇婷的印象,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轉變。
開始時,他帶著對皇親國戚的厭惡召見對方。在對方訓斥太監後,那種厭惡幾乎到達了。覺得小娃娃缺少家教,甚至心裏盤算著,稍晚一點下個口諭,讓陳忠誠當著曹佾的麵,訓斥曹宇婷幾句。
等到此時,他怎麽看這個侄女,怎麽覺得順眼。小小年紀,就能為國分憂,這實在太難得了。
當即麵帶微笑的點了下頭“也好,那你先出宮回府吧。”
曹宇婷此時才恢複少女本性,謝過官家後,便蹦蹦跳跳的出了大殿。至於接下來的戰事,她一點都不關心,我盡我力。有了這麽詳細的情報,如果還打不贏,那你們君臣一起抹脖子上吊算了。
趙禎望著一路蹦跳出去的曹宇婷,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即說道“喜福,賞濟陽郡主曹氏,玉如意一支。”
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用手指點了幾下禦案上的密信。
喜福由於角度的問題,根本就看不到官家指的什麽。隻能疑惑的看向對方。
趙禎這個氣啊,隻得把密信拿起,用手指在上麵重重的指了幾下。
喜福這才明白,狠點了幾下頭。
濟陽郡王府
回到家裏的曹宇婷,在父母的逼問下,隻是搪塞了幾句,便鑽進閨房裏休息去了。今天她可是累的不輕,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
當她剛躺到貴妃榻上,打算小憩的時候,就聽丫鬟燕子說道“郡主,有天使來府裏宣口諭呢。點名要見您。”
曹宇婷煩躁的“啊”了一聲,氣哼哼的走到府門外。
宣口諭的正是喜福公公,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笑意盈盈的朗聲說道“官家口諭,賞濟陽郡主曹氏,玉如意一支。”
話音剛落,身後便閃出一個小太監,雙手捧著一個紅漆托盤,托盤內擺放著一支由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如意。
曹宇婷雖然心情不爽,但也不敢造次,隻能恭敬接過,又遙拜了一下遠在皇城的官家,不要錢的恭維話說了一堆。這才算應付過去。
一旁的曹佾自然是開心不已,以往就算有賞賜,那也是由皇後封賞下來。這次官家親自獎賞,其意義完全不同。
當即給了管家一個眼色,對方會意的點了下頭,將手中一隻裝滿銀錠的錢袋,塞進喜福公公的袖籠裏。
意外的是,喜福公公堅持不收,隻是對曹宇婷輕聲說道“濟陽郡主,能否聊幾句?”
曹宇婷低頭把玩著玉如意,連眼皮都沒抬“公公,你我之間沒什麽可說的。公公身為皇城司使,必是公務繁忙,本郡主就不送喜福公公了。”
說完,轉身就走進府門。
喜福公公求助的望著郡王曹佾。
曹佾臉帶歉意的說道“公公,莫要與小女一般見識,還請到府裏飲上一杯清茶。”說完,便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咱家就叨擾郡王了。”喜福點了下頭,便跟隨著曹佾一起進了府門。
待雙方落座後,曹佾將管家叫到身邊,低聲吩咐道“去,讓王妃去請郡主出來。”
曹宇婷回到閨房,隨手將玉如意交給燕子,就重新躺到貴妃榻上,打算睡到天荒地老。
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房門被人再次打開。
曹宇婷聽到腳步聲,並沒睜眼,隻是說道“燕子,不是跟你說了嘛,我……。”
“啪!”話沒說完,就覺臀瓣一疼,睜眼望去,就見自己老娘就站在床邊,正用能殺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曹宇婷一邊起身,一邊委屈的說道“娘。”
“我看你是被慣的沒樣了,人家喜福公公就在前麵等著你呢。你倒好,在房間裏睡覺,平時教的禮儀都忘了?”王妃用手指一邊戳著閨女腦門,一邊訓斥道。
“娘,女兒跟那個老頭有啥可聊的嘛。”曹宇婷還想再掙紮一下。
“啪!”王妃又給剛坐起的閨女,肩膀上一巴掌,這才說道“你還知道他是老人家啊!咱不說喜福公公的身份,隻說那一大把年紀了,你好意思讓人家等著?快點起來!”
一盞茶後,曹宇婷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了前廳。
曹佾見閨女出來了,連忙招了招手“閨女來了,快點坐下。喜福公公找你有話說。”
曹宇婷行了一個禮,這才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喜福對這個態度並不在意,笑意盈盈的說道“郡主啊,咱家這次來,一呢,是想表示感謝。感謝你為我大宋邊疆穩定,做出巨大的貢獻。”
曹宇婷翻了個白眼,直接了當的說道“就別繞圈子了,咱們都不是傻子,直接說你要幹嘛。”
喜福聞言,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尷尬。在腦子裏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試探著問道“這二呢,就是想問問郡主,你那個密文,就是張義寫的那個,能否教授給皇城司的人學習。”
曹宇婷聞言,輕咳了幾句,朗聲對房間裏的仆人吩咐道“都出去!”
說完,還不忘瞪了喜福一眼,老頭一點記性沒有,這玩意也是能當眾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