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思念,潛行,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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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風雲錄大宋!
    下午時分,曹宇婷和張義再次在大宅見了麵。
    張義下意識的看了眼左右,低聲問道“那個家丁不會泄露出去吧?”
    曹宇婷自得的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攥著他的把柄呢。一條吃裏扒外的罪名,就足夠皇城司弄死他好幾次了。”
    張義點了下頭“那就好,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親手殺了陳世孺。”
    曹宇婷白了情郎一眼“死都死了,說這些作甚?你殺心就那麽大?”
    張義聞言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麽,轉而化為一聲歎息。
    “怎麽了?”曹宇婷好奇的問道。
    張義看著凍成了冰的湖麵說道“這一世的老爹提醒過我,不要淪為隻會吃羊的行屍走肉,還是要心存一絲善念的。”
    曹宇婷看見張義的眼眶裏有淚水在打滾,用胳膊肘碰了下對方“怎麽突然傷感起來了?”
    張義用衣袖胡亂的擦了一下,搖頭說道“沒什麽,就是想他們二老了。”
    曹宇婷被寒風吹得有些冷,收手抱住蜷起的雙腿,扭頭看著張義問道“你接觸他們的時間並不長吧?怎麽會有這麽深的感情?”
    張義輕搖了幾下頭,依然盯著湖麵說道“不足一個月的時間。但他們是除你以外,對我最好的人。”
    隨即,張義就從自己穿越那天講起,一直說到與父母訣別的那個夜晚。
    曹宇婷聽完對方的講述,點了下頭“他們是真心對你好,還是好到骨子裏那種。”
    張義輕笑一聲,有些驕傲的說道“那是當然。”
    “所以你痛恨喜福的不作為?”曹宇婷歪著腦袋問道。
    張義思忖了片刻,終於點了下頭“我替他們二老感到不值。”
    曹宇婷感慨的說道“是啊,遠赴他鄉,深入敵後。卻不知自己跟隨的大佬,是這樣一個人。”
    隨即,她想起了什麽,繼續說道“要不你去麵聖吧?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官家要是聽也就罷了,不聽的話,咱倆就藏到深山老林裏去。讓他們自己折騰。”
    張義沉思半晌,最終還是搖頭“麵聖就算了,就算他不聽,我也打算做出一些改變。不為別人,就為我死去的爹娘,他們二老絕不能白死。”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就不勸了。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許做傻事。”曹宇婷擔心的說道。
    張義轉頭看向曹宇婷,微笑說道“你看我像做傻事的人嗎?”
    “像,我不擔心你別的,就怕你這個愛衝動的毛病。”曹宇婷坦然說道。
    張義被對方說到心坎裏了,隻得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說道“今晚,你就別跟我去了,多一個人,多一份風險。”
    曹宇婷擔憂的說道“還是我陪你吧,遇事也有個照應。”
    “能有什麽事?布局圖都有了,再遇到事情,我幹脆笨死算了。聽話,你就老老實實在家等著吧。”
    夜
    北海郡王府北側的小巷內,從陰影處閃出一條黑影。
    黑影躡手躡腳的來到後院小門的位置,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寧神傾聽門後的動靜。
    良久,黑影從靴筒裏抽出匕首,插進門縫中,一點點的拔開插在門後的門栓。
    隻聽輕微的“哐啷”一聲,黑影停止了動作,下意識的看了眼空洞的巷子,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借著月色向門內觀望,確認沒人值守,一個閃身就進了王府。
    他卻沒注意到,在小巷的盡頭,兩顆腦袋同時探了出來。這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在另一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那人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跑去。在那人跑出去的同時,在不遠的一棵樹上,也同樣探出一顆黑布蒙麵的腦袋。
    張義按照記憶中的王府布局圖,很輕易的來到了堆放物料布匹的倉庫外牆附近。他雙手搭在倉庫外的圍牆上,雙臂用力探頭向內觀瞧。
    隻見牆角的一處小房間的窗戶,被蠟燭火光映照的格外明亮。應該是守夜的兵丁,正躲在房間裏取暖。屏氣靜聽,還能聽到屋內的幾人正在說話聊天。仔細觀察過後,發現並沒有其他值守的護衛。
    他敏捷地爬上圍牆,順著圍牆走到倉庫的一側,然後雙腿用力一跳,身體向前撲去,緊緊抓住了倉庫的房簷。接著,他雙腿上揚,扭轉腰身後,輕鬆地翻上了房頂。
    張義輕手輕腳地揭開了幾塊房頂上的瓦片,房頂就露出了一個足夠一個人通過的窟窿。小心翼翼地解開纏在腰上的繩索,把它的一頭係在支撐房頂的木板上,另一頭則瀟灑地扔了下去。
    片刻後,張義終於通過繩降進入了倉庫。
    他小心的從懷裏掏出火折子,不敢吹亮,隻借助僅存的一點火星照明,通過一番仔細的查找,終於搞清楚了倉庫內部堆放布料的位置。
    張義將火折子叼在嘴裏,又從後背取下背囊,將裏麵的火藥均勻的撒在布料上麵。又從懷裏找出一支塞了火藥的藥撚,輕輕的插在一小撮火藥堆裏,用火折子點燃後,這才後退幾步抓住繩索,向上小心的攀爬。
    一盞茶的功夫,張義就順著原路返回了,他像隻貓一樣,閃身出了後院的小門。就在此時突變發生,旁邊猛然閃出一個黑影,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記重擊。張義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有些斑駁破舊的佛像,而自己則躺在一張香案上麵。
    不等他搓揉疼痛的腦袋,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張義這才支撐起身體,轉頭向聲音望去。
    他幾乎脫口而出“吳叔?”隨即,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改口說道“吳提點。”
    坐在幾塊青磚上的吳宇,手裏拿著一根木棍,正在燃燒的火堆裏,來回撥弄那些燃燒不充分的木柴。
    隻聽他隨口說道“稱呼什麽的不重要,既然醒了,就過來坐。”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旁邊的一張破舊木椅。
    張義知道潛入北海郡王府的事情敗露了,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大大咧咧地跳下供桌,悠哉悠哉地走到火堆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出雙手烤火。
    就聽吳宇平靜的說道“能說說你進去都做了什麽嗎?”
    張義瞥了對方一眼,看著燃燒的火堆說道“你沒借機搜我的身?”
    吳宇沒有答話,隻是無聲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