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挑撥進行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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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風雲錄大宋!
    周全雖然心中有些判斷,但卻不方便對錢辰透露。安撫了對方幾句,便留在客房裏住下,等明天一早再說。
    臨近午夜時分,三個去尋找李思源的人,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貨棧。
    周全看著幾個無精打采的下屬,心裏就知道了猜測。但依然問道“怎麽樣?打聽到李思源的了嗎?”
    見三人同時搖頭,他又繼續問道“誰去的逍遙賭場?”
    劉魁舉了下手,周全問道“也是一無所獲?”
    劉魁搖了搖頭“屬下去了不下二十家賭場,都說不認識李思源這個人,更談不上登門去找了。”
    周全辦事還是謹慎的,又讓人將錢辰叫來。指著對方對劉魁說道“你聽聽他今晚的遭遇。”
    片刻後,劉魁聽到錢辰也差點被人綁了,而且手法出奇的相似,也感到了事情的非同尋常。
    就聽周全說道“你再去一趟那個逍遙賭場,問問有沒有這麽回事,再問問,他們那裏有沒有這三個人。”
    劉魁自然知道事情緊迫,問清了三人的長相後,便再次溜出貨棧。
    這次沒讓眾人久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劉魁就去而複返。
    “逍遙賭場那邊說,不僅沒有這回事,也沒有那三個長相的人。”
    眾人聞言,都是大吃一驚,齊齊看向低頭沉思的周全。
    良久,周全深深的一歎“這些人怕不是官府的。”
    劉魁下意識的問道“不是官府的,那就是江湖上的?做綁票買賣的?”
    誰知,周全突然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對方砸了過去。
    麵對上司的發怒,劉魁哪敢躲閃,隻能硬生生的受著。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茶杯在劉魁的額頭上碎裂,隨即就見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周全對一臉狼狽的劉魁視而不見,低聲嗬斥道“蠢貨!蠢貨!錢辰是什麽身份?他明麵上的身份,就是個賣菜的攤販,江湖人會去綁他?他能拿出錢財嗎?蠢貨!廢物!”
    劉魁這才知道自己錯的有些離譜,連忙跪下請罪。
    周全並沒有將對方叫起來的意思,而是看著錢辰問道“綁你的那些人是哪裏的口音?能分辨出來嗎?”
    錢辰可不想重蹈劉魁的覆轍,隻得老實答道“是北地那邊的。”
    周全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而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不錯,應該是遼人出手了。”
    他的話音剛落,房間內就響起一片驚呼聲。
    周全似乎對眾人的反應非常滿意,這才讓跪在地上的劉魁起來。
    他背著手,一邊在房間踱步,一邊說道“隻是不知對方是衝著秘諜來的,還是衝著咱們是西夏人來的。”
    限於證據太少的緣故,周全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隨即吩咐道“劉魁,明日一早,你就去通知每個人,讓他們加緊防範,帶北地口音的漢子。必要時,可以先將自己隱藏起來。”
    劉魁不解的問道“頭領,不用反擊嗎?”
    周全背在身後的雙手,開合了幾次,最終看到對方一臉的血跡,還是選擇了放棄,依然訓斥道“蠢貨!反擊什麽?這裏是東京城,宋國的地盤,你不怕身份暴露?被皇城司抓了去?即使是反擊,也要摸清對方的來路!廢物!”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隔壁的陳氏鏢局。
    “公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責罰!”
    回到鏢局的陳學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張義心中一喜,就知道吳宇得手了。但是,臉上卻是疑惑說道“老陳,這是怎麽了?快點起來,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嘛。”
    陳學武哪有臉起來啊,依然跪在地上,漲紅著臉說道“剛才屬下處理完劉三以後,就按照計劃再去綁了錢辰,本來一切順利的,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巡夜的……。”
    張義聽完對方的講述,立即板起臉訓斥道“老陳啊,老陳!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還能不能幹點事了?啊?一個這麽小的差事,你都能讓人跑了!你讓我以後,還怎麽相信你!”
    雖然張義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陳學武卻是知道,對方在蕭特使和壽公公心中的地位,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甚至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對方現在把自己打殺了,在兩位貴人那裏,也是有功無過。
    陳學武此時一臉的愧疚,腦子裏如同亂麻一般,除了下跪認錯,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良久,陳學武才聽到一聲歎息,就見麵前出現了一雙腳,同時胳膊被人抓住。
    “起來吧,我也是一時的氣憤,恨不得將事情做的十全十美。可是天不遂人願啊,這種突發事情,不能完全怪你。”
    這種一起一伏的落差,陳學武終於哽咽出聲“公子,陳某發誓,下次再出了岔子,我就……。”
    張義伸手打斷對方“沒必要發誓,下次計劃再周密一些,行事再謹慎一些,也就是了。”
    待二人重新坐定,陳學武試探著問道“公子,那明天還接著幹嗎?”
    張義反問道“為什麽不幹?你們幾個不是沒暴露身份嗎?”
    陳學武擔憂說道“身份是沒暴露,隻是怕對方有了防範。”
    張義搖了搖頭“那也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剛才不是說了嗎?隻要計劃周密,行事謹慎,那些個西夏人,就難逃一死!”
    見對方一臉愁容,張義繼續說道“咱們現在就製定計劃。”
    正在此時,有一名屬下跑進房間“旁邊的貨棧後門,剛才進去一個中年人。”
    陳學武機警的問道“相貌可看清了?穿著打扮呢?”
    聽完屬下的描述,陳學武轉頭對張義說道“那個錢辰跑到這裏示警了。”
    張義早就猜到會如此,隨意的擺了擺手“那又如何?他又不知道你在此處,而且當時天色昏暗,也未必能看清你的長相。退一萬步說,你還可以在店裏躲上幾日嘛。不出去,不就沒事了?”
    隻是,他怎麽可能讓對方安穩度日?
    翌日上午,鏢局連續來了幾波客人,而且每個客人,都指名道姓的要找陳總鏢頭親自說話。
    在接下生意,簽署了文書後,作為東家的陳學武,也隻得硬著頭皮,親自將客人送到門外。或許是對陳總鏢頭的服務非常滿意,幾波客人都是站在門口,與他長談了許久,這才依依不舍的登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