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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一曲，馬高還在回味中時，向瑩幾人卻都一起望向了他。稍一遲疑，馬高就明白他們這是在等自己付帳了。也就隻有自己付帳後，他們才有可能繼續表演下去。
    提卡世界上可沒有什麽賣唱的歌女，這些演藝商人都是由茶肆老板請來裝點門麵的招牌，雙方的收入沒有任何關連。
    一切都以商人來稱呼，商人便是提卡世界人類社會最大的敬稱。雖然這無所謂好壞，但也為一切交易開辟了公平的原則。即便是某家的奴隸才藝雙絕，她也不可能再出來以藝惠人，也就無所謂一個商人控製另一個商人的事情了。
    “這個，翡翠可以嗎？”
    發現自己的袋囊裏麵好像沒有金珠了，馬高隻得掏出了一塊半拳大的翡翠。
    在搜刮了雲血窟和風霧洞後，麥穗傭兵團的寶藏增添了很多。可這些寶藏雖然貴重，卻不能稱之為流通商品。沉月森林需要金幣，但卻不擁有鑄幣權，所以麥穗傭兵團要想使喚錢也得拿出自己的寶藏來添換。
    他們雖然通過精靈族禦用商人翟琅換來了不少金幣，但那些金幣當然得留給沉月森林建設使用。他們自己則得隨身攜帶少量珠寶，以備各種不時之需。
    沒想到馬高竟然會掏出這麽大一塊翡翠來付帳，這種天然的光澤和圓潤，絕對不是從翡翠礦中雕琢出來的寶石。
    心中肯定馬高找到了什麽寶藏，向瑩微微激動的點頭說道：“多謝先生厚賜，不知先生有什麽喜歡的曲目沒有。”
    見向瑩接受，馬高將翡翠放在向瑩攤在桌麵上的一張絲帕上，任她滿臉喜意的收去後才問道：“向瑩小姐，你可以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嗎？為什麽雨露城的人類十大美女不是向瑩小姐呢？”
    這句話的確冒昧的緊，相信容慧絕不願意聽到。不過馬高的疑問卻也不是沒有道理，比之心計上的爭奪，人類十大美女的擇取尤其重視琴藝、歌樂。
    畢竟沒有與獸族簽訂魔法契約的女子，容貌之外更能展示自己的就是才藝了。
    不過包括向瑩在內的幾人卻沒有對馬高的疑問表示出任何不悅，向瑩更是宛然一笑。
    “先生，你這話算問到點子上了，這事情當然也與先儲君蒎金的遇刺有關。自那次事件後，嘯天族紅虎領地內的人類女性地位就開始大跌，自然也就沒人會去競爭什麽人類十大美女之位了。但即便容慧再怎麽謹慎，現在還不是被麥穗傭兵團的馬高給盯上了。”
    “就是，我聽說那馬高長得熊如巴捷族，那種粗魯的家夥，肯定都是靠逼迫手段才能將那麽多人類十大美女弄到手。”
    “不是，不是，我聽說那馬高尖嘴猴腮，五短身材，比那李陽還要矮半個身子。”
    聽著麵前演藝商人的數落，馬高也沒料到還會有這樣的流言。幸好在這種場合慣例客人是不需要通報姓名，否則真不知雙方要尷尬到什麽程度了。
    接著不但是向瑩，幾個演藝商人也表演了一下。因為沒有更多客人，在馬高無須介意下，幾個演藝商人到後麵都一起與向瑩討論起各種演奏和演唱技藝了。
    雖然馬高並不完全聽得懂他們的術語，但從這裏，他也了解到向瑩的第一演藝商人之名的確不虛。
    表演到後麵，馬高卻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向瑩的腰上雖然斜掛著一隻長笛，卻從來都沒有用手去觸摸過，好像根本就沒考慮過要用長笛來演奏似的。
    “向瑩小姐，不知道你可以演奏一下笛子嗎？”猶豫了一下，馬高還是問了出來。
    “……，這個，要讓先生笑話了，向瑩並不擅長笛藝。笛子雖然隻是一種普通樂器，但正因為它的普通，才更容易難住許多人。至少向瑩是不敢以自己的笛藝來向客人賣弄了。”
    向瑩的話並不是在自謙，以笛子成名的演藝商人，在提卡世界上並不多見。這涉及到演藝商人的能力，也關係到笛子的製止質量。最簡單的東西才是最難的東西，這在任何地方都是相同的道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看著向瑩腰間的笛子，仿佛微微就觸動了馬高的心神。笛子並非是提卡世界上的主要樂器，隻能說是一種民間樂器，沒有什麽公開表演的先例，所以馬高見是見過有人帶在身上，卻還真沒有機會聽過什麽笛子的演奏。
    演藝商人的雙眼何其銳利，看出馬高對笛子感興趣，向瑩於是將腰上掛著的笛子取下，放在桌麵上的絹帕上說道：“先生，看你對笛子好像很有興趣，要不要試一試呢？”
    不但是演藝商人，提卡世界上的人類商人都會隨身攜帶一塊形式不同的絹帕。任何需要交易或交換的東西，都會放在絹帕上麵以示公正無欺。這種習慣延續開來後，也就成為了一種通用禮儀。
    馬高並沒有推辭，取過笛子後就在手中摩挲了一會。仿佛有什麽感覺，又仿佛沒有任何感覺。
    這雖然是馬高第一次接觸笛子這種樂器，可即便隻是在手上撫摸，馬高的心緒中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波動。
    為了將事情弄明白，馬高將笛子湊到了嘴邊。
    原隻是想試吹一下各種音調，可隨著幾個音節飄出後，一些熟悉的樂調就仿佛開始從腦海中浮現。抑製不住心中抽動的情緒，馬高低凝下雙目，將腦海中的曲調一首首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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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完整的獸族社會，不是一個人的獸族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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