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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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摸獎心之鋼,你碰我一下試試!
話語聲一下子就卡住了。
許是喝了酒,再加上熊闊海神經大條,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還沒反應過來,繼續在那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就是顧恬此時也察覺到了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焦璿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薑詩婧的手,或許就是這個舉動,讓她忽然有些蚌埠住的紅了眼眶。
鼻翼微微翕動,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你們好好玩,我有些困,想先回去睡了。”
“我送你吧?”
焦璿站起身,看向自己的閨蜜。
她對於楚天一是有一些埋怨的。
一聲不吭的走了不說,當初離開的時候也隻給林浪留了書信。
一走就是兩年半沒有一點聲音。
或許隻能用時間來慢慢淡忘這個人吧?
“不用了,小璿,這裏就你一個女生,你陪甜甜就行了我先走了。”
“不多”
“閉嘴!”
熊闊海還想說什麽,被林浪堵了回去。
真不知道這人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缺心眼兒?
路燈下,薑詩婧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瑟,還有些孤獨。
月上柳梢頭。
林浪將所有人都送了回去。
淡淡的對著某個角落說道“出來吧朋友,看了我們這麽久的戲,不過來露露麵嗎?”
角落的陰影裏發出一陣聲響,走出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
林浪的神識就是被這黑色披風給擋住了的。
林浪不知道來人具體是什麽實力,再加上心之鋼完全沒有反應,所以他們在的時候他並沒有選擇輕舉妄動,而是將所有人都送了回去才將這人給逼了出來。
“說吧,這位閣下,不請自來,有什麽事?”
黑色鬥篷的男子站定,沒有說話。
寬厚的帽兜將他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站在陰影裏,林浪看不清他的臉。
下一秒,帽兜男緩緩取下了自己的帽兜,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林浪嘴角露出一抹邪異的微笑。
“他媽的,原來是你這個邪修啊!!”
話還沒說完,林浪已經衝了出去。
那人有些著急的說道“等等,我有事來找你商量!!”
但是下一秒,掄圓的一個拳頭直接印在了他的臉上。
沒有施加任何能力,就是簡單的作為一個普通人的一擊,狠狠地打在了帽兜男人的臉上。
下勾拳,膝頂,過肩摔,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全無章法,主打的就是一個蠻力。
在挨了幾拳之後,那人也反應了過來,和林浪纏鬥了起來。
聽到了動靜的夏陽趕忙走了出來。
但看見林浪在和一個人在天通苑的小院裏,扯頭發,猴子偷桃,摳眼睛,戳鼻孔,無所不用其極的時候,又轉頭回了房間。
這場麵,似乎是不需要他在的。
過了很久,許是打雷了。
林浪翻身躺在了地上。
旁邊的帽兜男也躺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寒冷的溫度裏,兩人呼出的氣形成兩道清晰的白霧。
良久,林浪率先開口,“你小子,還回來幹嘛?你不是遠走高飛了嗎?你不是害怕拖累我們嗎?那你還回來做什麽?”
三連問問的旁邊的人有些沉默。
月光下,帽兜下的那張臉也展露了出來。
雖然如今已經腫成了豬頭,但是依稀還是能辨別出來,正是楚天一!!
林浪用了點勁在裏邊,雖然隻留了皮外傷,但是也得讓他難過幾天。
苦笑一下,卻又扯到了傷口。
“我嘶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事情想告訴你們。”
強忍著臉上的痛楚,楚天一開口道。
林浪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邪教準備在元宵節的時候血洗海市,然後霸占秘境之門!”
林浪瞳孔微動。
這麽巧?
隨即又想到什麽,對著旁邊說道“然後呢?”
“到那天,邪教的高層肯定會傾巢而出,我來,就是想讓你通知學校的人,或者說龍國的高層,將他們一網打盡!!”
學校?
“你混進學校了??”
楚天一眼光閃動了幾下,倒也沒否認。
隻要將邪教一網打盡了,那他的行蹤隱不隱藏也無所謂了。
“嘶”
像是又扯到傷口了一樣,楚天一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浪則是陷入了沉思。
小院裏,陷入了幾分鍾的沉默。
“你們邪教高層的戰力你清楚嗎?”
“知道,會長是八階頂峰的戰力,下邊有副會長一人,八階中期實力,再下邊則是十二個黑袍堂主,都是七階左右的實力,再往下的六階應該是三百個左右。”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都是我從東從一個邪教老人裏套出來的。”
林浪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隻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天空,原本清秀俊逸的臉龐此時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噗嗤”
這聲嗤笑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有些刺耳。
“你笑錘子呢笑!”
楚天一拿手肘頂了林浪一下,然後將手疊放在腦袋後邊。
“說說看,這次危機提前了將近二十天告訴你,你有什麽想說的沒?”
“e,沒啥好說的。”
好吧,楚天一也閉嘴了。
過了好久,林浪才問出馬路:“你不去見見他們嗎?大家都很想你的。”
林浪將手伸直,白日裏的冬日暖陽吹散了烏雲,夜晚的星空才能如此的美不勝收。
斑駁閃爍的星光透過張開的指縫印在林浪的瞳孔上。
“見麵的事還是等此間事了了再說吧,我怕隔牆有耳,徒增變數。”
“你倒是想得開。”
說完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天邊的星河。
這個世界靈氣充盈,全然沒有上一世的汙染,所以這滿天的浩瀚星河也不是那麽的難得一見。
“啪。”
林浪朝著楚天一臉上拍了一下,臉上的腫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
“行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到時候,你先離開海市,不然被那些人一不小心轟成渣了,我可不會為你傷心。”
淡淡看了林浪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看著自己,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後起身,一閃便離開了這裏。
兩個信封擺放在他躺著的位置。
“這兩封信就麻煩你幫我送一下吧,謝了。”
聲音緩緩散去。
林浪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狗東西”但還是把信撿了起來,放進了儲物戒中。
寒冬臘月的風雖然不大,卻透著陣陣陰冷,特別是南方的風,割手!
林浪卻坦然自若的躺在小院的草地上。
無他,院子裏有避風陣法。
翌日。
林浪聯係上了自己的便宜老師。
說清楚了情況。
“老師,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您看要怎麽安排?”
電話那頭的仇天思索了一下便說道:“這樣吧,我讓陣島的皇甫大師跟我先行到場,布置一個籠罩全城的殺陣,留校的學生就讓其他老師帶著一起過來,這次,勢必將這些毒瘤一網打盡!”
“好!那我就在海市恭候老師大駕光臨了。”
隨後通話中斷。
若是以前,以海市原來的規模,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肯定布置不了能夠籠罩一城的大陣。
但現在的海市不過才區區十幾萬人,擠擠還是能布置下來的。
一道恐怖殺陣,加一個八階的陣道大師,一個八階體修,還有高強這樣的強者,即便他受傷還沒恢複,但有林浪從旁掠陣,3個8階,對陣兩個8階。
絕對勢在必行!!
放下手機,林浪又躺回了床上。
距離春節還有不到七天時間了。
兜兜轉轉,又過了一年。
翻過年,他就二十歲了。
二十年的時間,文不成武不就的,家產也就隻有一條街而已,有個滿眼都是自己的女朋友,再過二十天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思來想去,總覺得有些夢幻。
“砰砰砰。”
“少爺,早飯準備好了。”
夏陽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林浪的耳朵。
才剛剛躺下的林浪隻得再次翻身坐了起來。
“你先去,我馬上來。”
一頓洗漱過後,林浪走進客廳,夏陽一絲不苟的站在飯桌旁。
“不是叫你先吃嗎,我們誰跟誰啊,不用這麽多規矩。”
“無規矩不成方圓,少爺坐。”
瞧著夏陽拉開的椅子,林浪無奈的笑了笑。
“你又不是我家的傭人,跟我生活了那幾年,我的脾氣你還不懂嗎?”
夏陽笑笑不說話。
“對了,小狐狸哪去了,我這兩天怎麽沒看到她?”
夏陽思索兩秒道:“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她會跑出去兩天,最開始我跟著她一起出去,不過沒多久就在森林裏跟丟了,後來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我就忘記跟少爺說了。”
林浪點點頭,“吃吧,一會都冷了。”
這次,夏陽坐了下來。
因為林浪的食量很大,所以即便是早飯也做的非常的豐盛,豐富的菜品,倒和隔壁廣省的早茶差不多。
酒足飯飽以後,林浪直接撤了,收拾是不可能收拾的了。
“夏陽,辛苦咯。”
“都是我應該做的。”
閑來無事,林浪在院子裏打起了拳。
當初對他收益頗多的《靈猴樁》如今收效也微乎其微了。
接連幾天的大太陽,讓今早起了一層厚厚的大霧。
倒也不用太擔心是霧霾,這個世界的空氣質量還是值得相信的。
林浪的動作帶動著周遭的大霧開始蕩漾。
身隨心動,心隨意動。
無邊的霧氣像是被他吸引了一般,開始朝著林浪湧了過來。
當然,不止霧氣,還有周遭無數的靈氣,也跟隨著大霧,來到了林浪的近前。
隨著時間的過去,林浪的動作越來越慢。
高處的大霧也被牽引了過來,海市的民眾都看到這幅從未見過的神異畫麵!
波雲詭譎的霧氣,就像一樣低低矮矮的在海市建築裏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著。
如今的海市,實力最高的,無非就是回來突破六階的炎梟。
這番動靜自然引動了他的注意力。
倒是洞天之門外的高強隻是眨眨眼,歪著嘴囔了一句“小兔崽子運氣真是逆天了!”,隨後便是繼續閉眼等著旁邊的人進出蓬萊洞天。
想來,是他的認知裏曾出現過這樣的事,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林浪對於發生的一切全然沒有預料。
隻覺得心裏似乎難得的平靜了下來,許是見著了多年杳無音訊的好友,心裏一下子就平複了下來。
天地跟隨著林浪的動作脈動,一筆一劃,一呼一吸,一靜一動,自成天然!
站在旁邊一處高樓的樓頂,炎梟也盤腿坐下。
從林浪的動作裏,他似乎抓到了什麽,但好像又沒抓住
越來越多的靈修被吸引到附近。
還有很多小孩兒跟著街邊矮矮的近乎液化的,夾雜著無數靈氣的白霧。
“媽媽媽媽!!這個是辣的!!啊,好辣!”
“呸,哥哥說謊,明明是泥巴味兒的!”
兩個稚子的動作引來了他們母親愛的鼻竇。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白霧攀過圍牆,來到天通苑的院子裏。
越來越多的靈修被吸引至此,然後又盤腿坐下認真感悟。
連焦璿也不例外。
再說回林浪。
引來了這麽大的動靜之後,他的身前也出現了一顆細小的白色圓球,是由那些白霧組成的。
此時的白色小球隨著白霧越來越多而變得越來越凝實。
那是海市整個城市的靈氣和霧氣!
居然化作了一顆小小的珠子。
林浪的動作越來越快,周圍霧氣凝聚的也越來越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中彌漫的霧氣早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林浪的手心裏,握著一顆玻璃珠大小的白色珠子。
而驟然脫離那個道法自然的狀態,竟是被手裏的珠子拉了一個踉蹌。
“什麽坤”林浪被圍牆上無數的腦袋給尬住了。
“大大家好啊?”
林浪的聲音像是在安靜的湖麵扔下一顆炸雷,驚得旁邊看熱鬧的民眾作鳥獸散。
不過,更多的是留在原地打招呼的人。
這條街,這座院子,住在這裏邊的人,就算是把他們爹媽叫啥忘記了,估計也不會把林浪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