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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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7 章

    李塬大手一撈,扶住差點摔倒的羅羞月,有點不好意思,說: “我抱你過去吧。”

    羅羞月連忙搖頭,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剛才隻是有點不太適應。

    她穩住步子,送開手慢悠悠地往外挪,屋外太陽正曬,一擡頭就撞上嶽珍的眼神,她咳了一聲,淡定自若地打招呼。

    嶽珍笑眯眯地看著她: “鍋裏蒸了碗雞蛋羹,我給你端去!”

    家裏已經在煮午飯了,羅羞月吃完雞蛋羹就沒再喝白粥了,筒骨湯土豆燉排骨,糖肉,嶽珍做了一大桌,不停給她夾著菜。

    照這個趨勢,羅羞月覺得自己遲早得吃成大胖子。

    飯後,她把去城裏這事挑著說了,是說給嶽珍聽的,雖然還不急,但總要給她一個適應階段,因為去城裏不是簡單事,不可能一蹴而完全順順當當。

    出乎意料的是,嶽珍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抗拒,隻擔心住處的問題,聽說找到了住處,她端著搪瓷杯籲了一口氣: “有住處就好,希望我這骨頭還能多撐幾年,可別給你們添麻煩了。”

    最近不知是不是卻了心事,她身子骨越來越差了,沒多久就要坐上一會兒,李塬沒敢說去城裏治病,怕到時候沒把握,惹得她徒增傷悲。

    羅羞月以前沒碰到過得軟骨症的人,也不知道這病以現在的醫療條件能不能治愈,她隨口喚出係統問了問,很快,係統就作出了中肯回答。

    “成年人軟骨症是不可能完全治愈恢複如常的,更何況她已經病了好幾年,治療會比較慢。”

    那就是可以治療,羅羞月連忙問: “那有什麽辦法治療嗎?”

    係統道: “按照這個世界,應該是配合維生素d,鈣之類的治療吧。”

    羅羞月蹙了蹙眉,這還真是個難題,這年代西藥根本不盛行,買得也貴,更別說純度高的維生素這類藥了,隻能從其他方麵來彌補了。

    李塬收拾完碗筷,拿著一堆證明,路過她旁邊還特意說了句: “我出門了,糖和瓜子都放在桌上。”

    羅羞月點點頭,兩人相處方式沒有熱火朝天,就跟老夫老妻一樣平淡自然。

    今天她給自己放了一天假,不忙著學習,含著糖去把浸泡好的青梅翻了一半出來,她忘記這個具體要浸泡多久了,隻能先拿一半實驗一下。

    一顆顆鋪在清洗過的竹編上,合著嶽珍一起擡到太陽下晾曬,羅羞月中途撚起一顆嘗了嘗,經過粗鹽醃製的梅子一點也不酸,很彈牙。

    曬完青梅幹,她就回了屋,拿起紙筆寫著自己還記得的一些零食方子,寫寫停停一下午過去,李塬趕著日落的尾巴回了家,祖上幾代都住在這裏,開證明的也沒故意為難他,在介紹信上大方的落了章。

    三人商議著,東西不用帶多少,貼身實用的就行,羅羞月沒多少東西,隻是那些書有些麻煩,想了想,她把書收進了倉庫,對李塬宣稱是托人寄過去。

    李塬不疑有她,提著一大籃子雞蛋和一塊豬裏脊就往小花家去了,雞蛋不好帶,全送給小花她們吃。

    嶽小花聽見這個消息時,驚得合不攏嘴,半晌憋出一句被傳染的方言, “我滴個乖乖,你們咋都要走了。”

    李塬把東西放在桌上,沉聲道: “我托了隊長照看著你們,等安定下來就寄信回來。”

    嶽玲到沒說什麽,擺了擺手隻讓他們注意安全,說著又從兜裏翻出50塊錢強硬地塞給他。

    李塬推拒幾次不得,隻能收下了,時間是匆匆跑過,等他回了家,才剛開始黑的天上已經能看見月亮了。

    路過別家時候驚起幾聲狗叫,他看著不遠處的家門,大步流星地往屋裏走,一推開門,就看見坐在院子裏的媳婦兒沖他微點點頭, “回來了?飯菜已經好了。”

    李塬忍不住笑了笑,走到她麵前,壯著膽子對著臉頰親了一口。

    羅羞月愣了一下,紅著臉推開他,轉身就往屋裏走,走到門口碰巧撞上偷瞄的嶽珍,兩人都不約而同尬笑了兩聲,異口同聲道: “先吃飯。”

    ·

    今晚倒是很平靜,李塬考慮到她一整天都不太舒服,蓋上被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就跟哄小孩一樣, “睡吧。”

    羅羞月扯了扯薄被,自然地摟住李塬勁瘦的腰身,埋頭蹭了蹭,眯著眼呢喃道: “晚安。”

    她以前就喜歡抱著娃娃睡,總感覺這樣睡覺會更踏實。

    沒過多久,平緩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李塬僵著身子伸直手,感受著突然有些熱的空氣,良久,輕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摟住懷裏的人,闔上眼皮。

    夏日的夜晚不熱但也不冷,兩人貼合這麽近,燥熱調皮地爬上臉頰,李塬沒睡著,擡手摸到媳婦兒額頭上的汗,他輕輕伸出手從旁邊桌上拿起棕樹做的蒲團扇,不輕不重的扇動著。

    涼爽的風呼呼地打在臉上,帶走煩人的熱,羅羞月在睡夢中無意識地鬆開微蹙的眉,安然入睡。

    一隻持續到後半夜,涼爽了許多,李塬才放下蒲團扇,摟著睡得正香的羞月滿意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李塬又起了個大早,把熏了一半的臘肉往小花家背,沒熏好的肉帶著隻會臭,隻能先放在小花家熏著,等熏好了是寄是賣都方便。

    羅羞月也在幫著收拾東西,路途遙遠,還要上火車,那些碗筷之類的就不用帶了,帶幾套衣裳和鞋和牙刷這種日用品就行了。

    她偷偷塞了些東西進倉庫,瞥見倉庫裏有一小袋米,好像還是做任務掉落的,她看著這小小一袋隻夠一人分量的香甜米,隨手拿出來準備中午混著米煮著吃了。

    本以為隻是一袋普普通通的米,結果到了煮飯時,羅羞月發現今天這整鍋米飯都散發著香甜的氣息,讓人忍不住食欲大開,等做好菜,她已經饞得開始流口水了。

    李塬進屋,鼻尖嗅了嗅,眼睛一亮: “好香啊。”

    嶽珍也認可地點點頭。

    羅羞月也覺得香,聞著香,吃著更香,軟軟糯糯的米飯進到嘴裏還有一點點彈牙,不停地散發著香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這一口米飯下去,整個人都醒了醒神,眼底的疲倦似乎也被一掃而空,連李塬都贊不絕口。

    這會兒,她才想起係統說的那句“特別香甜”是什麽意思,這米確實很香甜。

    這幾天忙前忙後,把家裏的米麵都搬去了小花家,穀子也拉到糧站全賣了,家裏動靜鬧這麽大,村裏好多人都聽見了風聲,碰見了就要拉著閑聊幾句。

    李在青兩口子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風聲,每天都跑到院子外邊來瞧,想著有什麽便宜可占。

    羅羞月幹脆合著李塬把能用的家具全都搬到了小花家,讓她們用,屋裏隻剩下一些廢棄品能扔就扔了,嶽小花還因此捉了隻狗來養著看家。

    等到一切安排妥當以後,已經是八月初了。

    這一日,羅羞月算是起了個大早,醒來時,李塬還摟著她睡得正香,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狡黠一笑,伸出手指幼稚地捏住李塬的鼻子。

    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李塬瞬間就驚醒了,見是她在鬧自己,長眸一眯,按著她腦袋往懷裏帶了帶,又打起了瞌睡。

    羅羞月掙了一下,紋絲不動,她伸出手摸到李塬的脖頸,下巴,唇角,輕輕點點。

    “別鬧。”她腦袋下胸膛微微震動,男人的聲音突然有些啞。

    “那你先放開我。”羅羞月埋著頭,聲音有些悶。

    頭頂傳來輕笑聲,手上力道鬆了鬆,兩人沒再鬧騰了,麻溜起床洗漱收拾東西。

    清晨風都是涼絲絲的,一切收拾完畢後,三人各自背著包,鎖上門朝著村口走去,拖拉機在外頭等著。

    李塬給她切了塊生薑片貼在肚皮上,說是土方子,可以治暈車,然而,最後她還是吐了個昏天黑地。

    今天不趕集,早晨的小鎮上冷冷清清的,羅羞月從包裏翻出幾顆自己做得青梅幹壓壓胃,這些是她頭一批曬的,第二批都送給小花了,歇了歇他們就馬不停蹄直奔驢車而去,縣城才有火車,他們得趕在正午大太陽前去往縣城。

    羅羞月坐在李塬旁邊,揉著不太舒服的胃將頭枕在他大腿上,嶽珍則是興奮地看著沿途的青山,身後是逐漸遠去的鄉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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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捉蟲~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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