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英靠在季陽胸口，臉蛋紅撲撲，粉嫩的唇瓣嗬氣如蘭，她玉足撥弄，玉手在季陽胸口遊走：“阿陽，你能教我嗎？我也想練，我都控製不住力道了，你殺的太凶了。”
    家人們誰懂，蚌埠住是什麽感覺啊。
    季陽親了親單英：“等我整理一下再說，現在隻是剛入門，我還要走很遠呢。”
    單英：“嗯，阿修能練成嗎？他最喜歡練武，很癡迷武道，應該能成吧。”
    “未必。”
    季陽笑了笑。
    真的未必。
    封於修確實是癡迷武道，為了練武很是癲狂。可這東西就跟數學題一樣，不懂就是不懂。當你推開那一扇門的時候，你就什麽都懂了。
    甚至，季陽能走到這一步，也不是季陽天賦異稟，完全是靠著小空間的幫助。
    如果沒有小空間的幫助，季陽根本就不會入定成功，也不會掌握入定的法門，甚至無法看到體內的一切，無法發現精神碎片，無法發現血紅色的能量，還有那些神秘無比的能量。
    正因為發現了這些，季陽才明白自己路應該怎麽走。就像是你置身於荒郊野外，到處都是一人高的荒草，你應該往什麽地方走？如果這時候荒草中有人走過的痕跡，或者說你能看到遠處影影綽綽的建築，你很容易就明白自己應該往哪裏走。
    季陽控製全身的精神碎片，通過不斷的鍛煉，或者說馴服肉身的過程，達到掌握全身，這才打出了那麽一拳。
    全身的力量匯聚一點，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很困難。
    哪怕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拉著女神去開房，他再如何興奮也隻能短暫那麽幾下調動全身各處的力量。
    而季陽，正因為在小空間的幫助下第一次入定成功，發現了精神碎片，這才想到以掌握精神碎片的方式，來掌握全身，馴服肉身。
    心隨意動，力從心起。
    悟了就是悟了。
    封於修隻是看到了季陽變強，可封於修卻不知道季陽為什麽變強。看不到前路的事情最讓人絕望，可依靠封於修的癲狂，如果持續不斷的修煉下去，不斷的攝取營養，通過鍛煉不斷的磨煉意誌，早晚會有掌握全身的一天。
    沒錯，在季陽看來，這一段時間的修行，既是在馴服肉身，又是在磨煉意誌。
    肉身強大的同時，個人的意誌也得到了磨煉。季陽有一種感覺，自己走在正確的路上，自己的意誌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同時忽然想到，傳說中越古老的時期，人類的身體越強悍，甚至有不少英雄傳說。大家都說這是古人吹噓，可如果這不是吹噓呢？
    事實證明，隨著工具或者生活用品的發展，人需要吃苦耐勞的地方越來越少，人勞作的強度和運動的強度也越來越弱，這是文明的進步，也或許是人類身體的退步。
    現代人一邊強調古人吹噓過度，一邊又強調鍛煉身體增強體質。可現代人是為了體型好看而鍛煉，古人卻是為了生存而鍛煉，哪個鍛煉的效果更好？哪個動力更足？
    季陽忽然覺得，古時候那些強橫的將領未必是傳說，或許隻是後人做不到才以為是吹噓，大概這就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一個過程吧。社會進步了，人體反而退步了。
    翌日清晨。
    藥膳和食物又加了一份，封於修滿臉猙獰的狼吞虎咽著，看的沈雪心疼：“你慢點吃。”
    封於修含糊不清道：“阿陽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季陽沒有管他，吃飽喝足，來到院子裏開始打拳。
    封於修一抹嘴巴，同樣來到不遠處，像是競爭一般開始打拳。他有一股癲狂的勁，一拳一腳都像是貫穿全身的力量，動作剛猛無匹，完全是殺人的拳法和招式。
    季陽的招式雖然剛猛，卻沒有殺氣。
    而且今天的招式又變了，變得繁瑣了許多，甚至加入了一些瑜伽動作。季陽偶爾會停下，翻閱少林寺的武功招式，然後融入其中。
    世界上的招式就那麽多，無論如何演化，都不會超出最基本的動作。季陽翻閱七十二絕技，翻閱易筋經洗髓經，剔除無用的，尋找那些自己沒有的，彌補招式，改善招式。他不求精妙，隻求能調動全身各處。
    第一天，他練拳練著停下，停下再練，看書不斷。
    封於修卻全神貫注，投入其中，像是忘記了一切，癲狂而執著。
    第二天，季陽改善招式，開始磨煉新的招式，招式繁瑣，像是能拉伸全身各處，一口氣在體內翻滾，流淌，隨著心意運轉，不斷壯大。
    第三天，季陽脊椎扭動，那口氣跟隨心意，沿著招式套路緩緩流淌，貫穿脊椎那一刻，季陽後背巨震，體內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
    這聲音清脆無比，在旁邊的沈雪和單英趕緊停下聊天的動作緊張的看著季陽。
    正在練拳的封於修忽然汗毛倒豎停下動作，忍不住遠遠躲開了季陽。扭頭看去，就見季陽閉著雙目，眉毛抖動，後背像是有一條長棍在一鼓一鼓。刹那間頭發一根一根豎起，渾身上下的毛發繃緊宛若鋼針。
    “這是什麽？”封於修有些迷茫了，這超出了他的認知。
    季陽卻沒有回答，他用心的感悟自己，心中升起了大喜悅。他感受到了自己與脊椎的緊密聯係，脊椎裏麵的精神碎片很活躍。
    他以精神碎片檢查，找到沒有練到的地方，最後檢測到了脊椎。季陽用心調動精神力碎片，磨煉脊椎，以力道貫通，刹那間像是打開了什麽竅門，尾巴骨傳來酸麻的感覺，周身像是過電一般，身上毛發根根炸起。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酸爽感覺，就算是和單英研究生命大和諧的時候，也沒此刻舒服。
    同時季陽隱隱約約感覺到單英和封於修三人的目光正在驚訝的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有了第三隻眼睛一般。與此同時，季陽更是朦朧中感覺到體內有一口無形之氣，這口氣在體內無規則的運轉，流淌在體表之下的位置。
    他像是無形無質，隨意穿梭。
    季陽睜開眼，封於修像是被猛虎盯上，汗毛倒豎，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季陽抿嘴一笑：“修哥，你幹什麽？”
    封於修抬起手：“你別過來。”
    單英也開口：“阿陽，你現在好可怕啊，感覺伱好熱的樣子，身邊的空氣都像是有些扭曲了。”
    沈雪更是不敢靠近，遠遠的看著，還拍著胸口嘀咕：“太嚇人了，感覺阿陽要殺人一樣。”
    季陽恍然大悟，閉上眼睛沉入心神，默默調整。這一看之下，季陽感受更多。他渾身血液流淌變得滾燙粘稠，心髒更是有力的跳動，心髒深處，有一點灼熱無比。隻可惜季陽隻能朦朦朧朧感知到，並不能內視真正的看到。
    他渾身的汗毛恢複正常，周身彪悍的氣息收斂了進去，再次睜開眼滿臉的笑容很是溫和：“煉精化氣，這才是真正的煉精化氣。”
    “修哥，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我有很多話要跟你們說。”
    封於修興奮的點頭，很快單英和沈雪就張羅好了藥膳，這一次，就連單英和沈雪也準備了一碗，喝了之後臉蛋紅撲撲的，目光期待的看著季陽。
    季陽慢條斯理的吃著牛肉，喝著牛骨湯，小腹溫熱，五髒蠕動，貪婪的吸收著營養。季陽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老道士說過，人體如天地，修哥，我們就把人體看做天地。”
    “我們的身體是天地，體內一切都是眾生，眾生有靈，就像是生活在這天地間的人類一樣，這些靈分散在天地中，我們人體也一樣，這些靈分散在身體各處，是碎片，是螢火蟲，是一點點的光源。”
    “武功招式，鍛煉身體，就是壯大這些光源的過程，就是磨煉意誌的過程。所謂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在我如今看來，煉精化氣，精從何來？我們吃的東西，所以窮文富武，吃的東西很重要，。吃的好，營養足，通過鍛煉和身體吸收讓體資不斷地變強。”
    “當身體變強到一定的地步，當對身體掌握到一定的地步，就能全力一擊，虛空炸響。這是訓化身體的過程，就像是訓化牛羊，讓牛羊聽話。我們習武，也是訓化自身，讓體內的靈聽話，能夠隨心所欲的調動。”
    封於修緩緩點頭：“按照你的說法，你調動的不是渾身的力氣，而是散布在身體各處的靈。這些靈如臂使指，心隨意動，自然能全力一擊？馴服身體，也是馴服這些靈的過程。”
    季陽讚歎的開口：“不錯，就是這個道理。當馴服身體之後，其實我們調動的隻有四肢，皮毛。可隨著身體鍛煉，體質也在增強，五髒功能更加強橫，吃進肚子裏的東西消化吸收的更好。什麽叫做煉精化氣啊，人通過吃東西，吸收營養化作人體之精。人再通過鍛煉打磨，讓人體之精化作元氣，滋養身體。這口氣，就是這麽來的。”
    “全力一擊，大概就能感應到這口氣。因為身體已經鍛煉到了一定的地步，消化能量更好，吸收能力更強，轉化的精氣更多。水滿則溢，元氣自生。可這口氣並不強，還需要打磨。這口氣是會消耗的，全力一擊消耗的已經不是人體所謂的力量，而是這口氣。”
    “我這三天研究招式，目的就是檢測自己還有什麽地方沒有練到，結果發現脊椎依舊不自然。我不知道人剛出生的時候是怎麽樣的，但是人一旦會跑，就會有各種的毛病，身體多少就會變形。我貫穿了脊椎，修正了身體，感覺目前前所未有的好。我的這口元氣，已經能貫穿體表內部，心中一動，元氣破體而出，甚至能打入別人體內。”
    說到這裏，季陽張開手掌摁在木質桌麵上，下一刻，季陽抬起。封於修三人看去，頓時目光疑惑，桌麵完好無損。幾人疑惑的看向季陽，季陽微微一笑，吹了口氣。
    嘩啦啦……
    一層木屑被吹開，桌麵上一張手印清晰可見。
    季陽深吸口氣，凝重道：“元氣很重要，能不用就不要用。一旦用了，要盡快彌補回來，不然身體會出大問題。”
    封於修好奇的詢問：“你現在有多強？”
    季陽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能隨手拍死你。不過我習武隻為了強身健體，別的我沒有任何追求。”
    想到這裏，季陽沉入心神，看到小空間已經有一百多平大小，季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