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昊天道尊,萬花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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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明漫步在混沌虛無的空間之中,他的前方出現座椅和一人。
    吳明歎息一聲,恭敬的坐在了那人對麵。
    那人英武不凡,器宇軒昂。那人給吳明倒了一杯茶。
    吳明端起茶杯品嚐了一下,稱讚道:“好茶。請問尊者我該如何稱呼?昊天上帝,天帝,還是皇天?”
    昊天上帝神色溫和:“叫我昊天即可。我現在的實力不過和你平級。”
    吳明神色平靜,“那請問,昊天尊者找我何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混元大羅罷了。哪能勞煩您這位早已超脫的存在接見!”
    昊天尊者語氣溫和:“我才從囚籠出來。想要小小的報複一下他們。所以我想要邀請你一起。”
    吳明恍然,“原來囚籠頂層關押的是您。隻是您這樣的超脫強者怎麽會被關押?”
    昊天尊者神色沒有一絲變化,還是溫和有禮,解釋道:“我隻是在上個紀元輸了罷了。就像不久前女媧也輸了,被關押在了囚籠一樣。而且超脫級別的存在又不止我一個。”
    “我倒是聽過。不知什麽原因女媧尊者瘋了,到處毀滅世界,星係。最後被三清尊者和伏羲尊者打敗關押。”
    “嗯。就是這樣,就算一個人打不過,幾個人一起也是能打過的。”
    吳明疑惑道:“就沒有九階的不可言出手嗎?”
    昊天尊者平靜道:“你知道八階,七階的區別嗎?”
    “七階倒是知曉一些,類似強化的六階。至於八階超脫不太清楚。”
    吳明平靜的搖頭。
    “六階和七階雖然號稱不死不滅,但隻是活得久,難殺了一些,但一樣會死。一種是自殺,但因為自身的不滅特性,又會不可抗力的複活。第二種是他殺,但很麻煩。需要磨滅意誌,靈魂,肉體,能量,隻要有一者沒有完全磨滅,又會複活。而超脫則是真正的不死不滅。比如說我。就算我在這裏被殺,被磨滅一切,但我又可以從其他地方複活。這樣說,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換個說法。”
    昊天尊者溫和的笑了笑,“世界就像一本本小說。六階,七階,就像小說裏的主角,怎麽都不會死。而超脫就像小說作者,我可以在這本小說裏做主角,也可以做反派,甚至是死去。但我並沒有真正死去,我可以繼續書寫下一本小說。然後做裏麵的配角,甚至是主角,隻要我想。這就是超脫。而九階不可言,則既不是作者,也不是主角,隻是不可言。因為九階是一個理論上的境界。為了讓我們這些人不絕望的理論境界。倒是傳說三位超脫級三清結合會誕生一位不可言‘道’。”
    吳明好奇道:“那尊者見過嗎?”
    昊天尊者攤手道:“沒有。他們不敢。一是因為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誰都不想犧牲自己成全他人。二是因為怕絕望。他們怕融合後,還是超脫,隻是強大一點的超脫。沒什麽不可言境界。”
    吳明沒有一點吃驚,他這些年的修煉對這些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吳明平靜道:“那尊者這次是準備做主角?還是反派?”
    昊天尊者一臉淡然,“當然是反派。畢竟我被關押了半個紀元。還被原他們看守著,最後還是犧牲了一位我可愛的手下,我才逃出一絲意識。導致現在的我弱的要死!隻有大羅不到的實力!”
    昊天尊者不斷歎息著。
    吳明平淡道:“做反派的話,會死不少人。”
    昊天尊者奇怪的看著吳明,“你不是那樣的好人吧?你不久前可是才覆滅了許許多多的的平行世界,那些世界最少死去了幾千,甚至幾萬億的生命。而且再往前推,你甚至讓好幾個世界毀滅了。你會在意生命的死亡?”
    吳明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不在意。生命每時每刻都在誕生,消亡。就像平行世界,就算沒有我,自然也會誕生,還有星係,世界也在蘊育生命,甚至我自己也可以揮手創造一個百億人口的生命世界。”
    “那不就完了。生命這麽廉價,在意做什麽?而且毀滅既是新生。毀了,再創造新的,不就行了。不如你就加入我。”
    吳明溫和的看著昊天尊者:“我想要考慮考慮。”
    昊天尊者溫和道:“那不如我讓你手裏的那三個靈魂永生不死,或者其他友人也永生不死。”
    吳明拒絕道:“謝謝。要是我真想她們不死,其實也可以做到。畢竟我的實力不差,可以硬搶。”
    昊天尊者歎息道:“那還真是遺憾!你要是後悔了,隨時可以找我。”
    吳明溫和道:“謝過尊者。”
    昊天尊者的身影消失不見。他去找下一位看上的人。
    那位混元大羅和昊天尊者閑談了不久,突然動手殺了昊天尊者,吸收了昊天尊者的記憶和能力,祂想要突破混元大羅,成就超脫。隻是吞噬了昊天尊者不久,這位混元大羅瘋了。
    吳明變換了一下座椅,變成一張單人沙發,靠坐在沙發。
    吳明喝了口茶,苦笑了一下。
    “嗬。當年和他的閑聊成真了!我這種人長生,真的很累啊!”
    吳明拿出三點光亮,沉默許久。
    “我又是怎麽想的。時間過去這麽久,對你們的感情早就被理智所填滿。為何還要執著於讓你們突破。或許是因為熟人越來越少,人老了戀舊。最後一次。要是不成,我也不會再理會了。”
    吳明收起光亮,一口喝完最後的茶水。消失在了這虛無的空間中。
    吳明突然停下,站立在虛空中,看著不遠處布滿虛空的花海。
    “萬花竟然死了,還是自殺。可惜沒有死幹淨!”
    吳明幹脆變換出一張躺椅,躺在混沌上麵注視著花海。
    花海是萬花道祖死後的遺跡和殘骸。
    六階和七階強者死後,屍體會根據自身修行功法影響四周,就像汙染源一樣。
    如果有人運氣不好領悟了死者的功法,甚至感悟到法則。那人就會慢慢被死者的潛意識影響,最後慢慢被死者替代。就算死者沒有主觀意識,也是一樣。就像墨水一樣,水是無法承載墨水,總歸會被墨水同化。就算墨水不想,但清水無法阻攔墨水的本能擴散。
    一位英俊青年走出那有著一個星係大小的花海,靜靜的注視著虛空中的吳明。
    青年看著吳明輕聲道:“是你啊。幫幫忙。把我的意識從這少年體內驅逐。讓我一直睡下去。”
    吳明歎息道:“我想不通啊!以前的你,不斷追求長生,現在反倒想要死了!”
    萬花的意識被吳明提取出來,青年的意識重新回到他身體。
    一位美麗優雅的女子慢慢顯現在虛空,女子有著絕美容顏,傲人身材,穿著一身鮮紅長裙,但她的軀體虛幻無比。
    萬花揮揮手,青年被不遠處的花海伸出的藤蔓纏繞住,慢慢消失在虛空中。
    吳明靜靜的看著,什麽都沒有做。
    萬花輕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幫我。沒想到你真的幫了!”
    吳明笑道:“因為我是一個好人啊。”
    萬花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說喜歡我。沒想到是因為你是一個好人。”
    吳明隨意道:“嗯,一個好人。畢竟我不需要在意陰謀,最差也隻是被封印。”
    萬花輕笑著,“倒也是,對我們來說最差也不過被封印罷了。不請我坐坐?”
    吳明揮手,虛空中出現桌椅,還有一壺茶。
    吳明給萬花倒上,隨意道:“你為什麽想死了?嗬,說起來那小家夥算是你的孩子了吧。”
    萬花優雅的坐下,喝了口茶,“活膩了吧。算是。他的血脈和靈魂都可以說是我蘊育的。隻是他這種孩子,我見過不少。”
    吳明也喝了一口茶,“看膩了?”
    “嗯。算起來我活得可比你久。見過不少事了。膩了。”
    “單純就是活久了膩了。才想死?”
    “嗯。”
    “最近昊天尊者在組織一件大事,你不如參與一下?”
    萬花放下茶杯,撐著下巴,有趣打量著吳明,調笑道:“你看上我了?可惜你不是我喜歡的。”
    吳明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平靜道:“隻是最近見到老友死去,有點感慨。不想一個熟人就這樣死了。哪怕那位熟人做過短暫的對手。”
    萬花坐直身子,不再看吳明,眼神平靜無波,語氣調笑道:“你才活多久,就有這樣的感慨。我這老家夥可是看過不少生離死別。敵人,朋友,有些還活著,有些死去,慢慢的一切都歸於平淡。”
    “這樣嗎。你真的不去嗎?就當給我這晚輩一些建議。”
    萬花看向由她軀體和能量所化的花海世界,灑脫道:“不了。玩過了。不然我怎麽會被關押?上次也是他組織的,我出於好玩加入了。而且修煉,我也不想修煉了,我就差一步到超脫了。隻是為了掙脫束縛自己砍了自己一刀,所以才隻有六階的實力。花費一兩個紀元也能恢複,甚至爭一爭超脫,但我膩了,倦了,不想爭了。”
    吳明歎息道:“那就祝你得償所願!”
    萬花對著花海揮揮手,歎息起來:“可惜!就是死的不那麽安穩啊!總有人打擾。不時就會醒一下!”
    花海中她屍體誕生的意識被抹去。
    “需要我布置陣法嗎?”
    萬花拒絕道:“免了。你要是布置了陣法,一些不懂的,還以為這裏有什麽好東西,打擾我打擾的更加頻繁。他們雖然死了,但我也被他們吵醒了。”
    吳明恍然點頭,“還是前輩懂得多。那我就不打擾了。”
    萬花調戲著吳明:“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叫,叫我仙子,美女都行。”
    吳明輕笑起來,“行。那美女祝你死的安穩。”
    “去吧。我要處理一下最近冒出的問題,免得還沒完全死,又被人打擾。”
    萬花不在意的擺手,示意吳明離開。
    吳明起身離開了。
    萬花坐在虛空中看著花海,“現在看看,還有什麽問題,免得到時候又被人吵醒。這次可要真的死了。”
    萬花逃出囚籠後,遊玩了一段時間,覺得沒意思,於是找了這處地方自殺了。
    萬花死後化為了噬魂花海。花海看似美麗,卻會吞噬靈魂和肉體。被一些意外探索到這裏的人當成禁地,絕地。然後編織了一個個傳說,神話。
    有人偶爾能從花海中逃出,拿著從花海中取出的花朵當成寶貝。花海中的花,對六階以下確實是一種寶貝,能提升修為,改善資質等等,作用簡直萬能。除了會被花海吞噬一切,但隻要拿出來對六階以下就是大賺,所以花海還算熱鬧。不斷有人來探索花海。
    一位少年機緣巧合下,領悟了萬花的功法,還引動了她的一絲意識。導致他沒有被花海吞噬。他認為自己是被花海認可的天選之人。刻苦修煉,實力小有成就後,跑出花海,找仇人報仇,成功報仇後,回到花海隱居。
    要是少年離開了不回來,還好。那一絲意識會慢慢消散,也不會驚醒萬花的潛意識。但他回來了。沒有多久他就驚醒了萬花的意誌。然後軀體慢慢被萬花的意誌占據。要不是萬花發現了在花海外虛空中觀察的吳明。他的意誌就完全消散了,萬花也真的複活了。萬花就算想阻止,也沒有辦法,那時的她沒有能力做到。而且那時候少年也沒有過多反抗,最開始還會反抗一下,但少年把萬花的意識當成救命恩人,加上他也沒有什麽想要做的了,於是放棄了反抗。
    萬花無奈道:“真麻煩啊!要不回囚籠?畢竟沒有哪裏比那裏更加安生的死亡之地了。”
    囚籠除了囚禁詭異和犯錯的人,也是一些六階和七階選擇的墓地。那裏不用擔心軀體死亡後的汙染,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打擾,更加不用擔心有人想要做什麽陰謀,可以安生的死去。
    “算了。死都死了。要是下次還複活,就去那裏玩玩吧。”
    萬花把青年丟出這處界域,讓他到了其他界域。收縮了一下花海的擴張,然後稍微隱藏了一下花海,讓花海不再連接生命世界的空間。最後消失在了虛空中,慢慢等待著死亡。隻是十多萬年過去,探索虛空的人再次發現了萬花死亡的花海。這次又有人領悟了萬花的功法,可惜這次沒有人幫忙分離意識,那人隻能被萬花的意識不斷蠶食,最後讓萬花再次蘇醒。萬花也沒有再次自殺,化名百花女帝,開啟了一段傳奇故事。
    青年被丟出去後,也知曉了原因。見無法找到回去的路,改名叫葬花,找了一處空間默默修煉。
    混沌中的吳明像是想起什麽自語道:“說起來,萬花最開始是男人,還是女人?不過祂應該男人和女人都做過吧。畢竟活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