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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來生不再相見!
    在冰島呆了幾周之後,易爾塵才帶著蘇揚不舍地離開這片土地。
    兩個人差不多已經把冰島每一處的景色都看了,隻是遺憾的是,依舊沒有看到極光。
    他們到達的最北端,已經靠近了北極圈。
    她怕冷,他就把她圈在自己的大衣裏。
    蘇揚被他從身後抱著,他的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看著漫天飛雪。
    易總似乎愛上了冰島這個美麗的國度。
    每到一個地方,隻要他和她都覺得好看,他就會去聯係當地相關部門,然後在這裏投一個別墅區。
    而且,更難得的是,易總在冰島似乎不喜歡開車,而是更願意陪著他的小蘇同學四處走走。
    那輛蘭博基尼在上次他告白的時候開過一次之後,就被空運回去了。
    他喜歡牽著她步行在兩邊都種著各種花花草草的小路上,那樣他心裏會有一種永恒的感覺。
    蘇揚也就隻有那一天穿了裙子,還是因為心煩意亂而隨便穿的。
    易總一路上都在抗議,然而小蘇同學就是不理他。
    易繁績、葉蓓薷、易天寧、李廖然和羅怡雯,還有總部的那幫兄弟朋友們都有打電話來,除了葉蓓薷和易天寧是真正關心他們兩個的身體健康和飲食起居之外,李廖然和羅怡雯保持了一貫的陰險風格,易繁績笑嘻嘻地讓他們代購紀念品,總部的那幫人頂多就關心一下蘇揚的任務進展和兩個人的感情。
    於是易總和小蘇同學就開始給易繁績準備禮物,四處逛逛,看到好玩的小東西,兩個人都覺得值得收入囊中,就毫不猶豫地買下來。
    微風將她的長發卷起,又把一些花瓣帶到她頭發上。
    在易爾塵看來,簡直就是一幅畫。
    離開那天,蘇揚第一次看到阿諾臉上的不舍。
    “你真的要走了嗎?”阿諾依依不舍地拉著蘇揚的手,一直不肯放開,藍色的瞳孔中泛著淚光。
    “中國有句古話是這麽說的,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要知道,美好的記憶是可以永恒的,但是我們的分別是暫時的。以後如果你想來找我,可以讓部長帶著你來總部。你有自己的生活,而我,隻是你生活中的一個過客。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照顧你,你要學會離開我的照顧之後,還能好好地生活,知不知道?”蘇揚半蹲下身子,細細地給阿諾擦掉眼淚。
    “我知道。y姐姐,那你以後還會來冰島找我嗎?”阿諾淚眼婆娑地看著蘇揚。
    “當然會,但是你一定要保證,你要好好生活,好好吃飯,好好學習,好好成長。不然到時候我再來找你,你表現不好的話,我就會馬上離開,再也不來看你了。願意跟我發誓嗎?”蘇揚笑著摸摸他的腦袋。
    “好,我保證。y姐姐,你能給我留一張照片嗎?”阿諾依舊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等我到了總部,馬上給你寄一張過來好不好?”已經快到時間了,蘇揚有些急。
    “好,我會乖乖地等你回來看我的。”阿諾終於妥協,鬆開了蘇揚的手。
    “y姐姐,你要一路順風。阿諾愛你。”
    “姐姐也愛你。”蘇揚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我走啦,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阿諾癟癟嘴,衝著蘇揚揮揮手。
    蘇揚跟在易爾塵身後,坐進分部執行科科長的車。
    登機之後,蘇揚安安靜靜地靠著易爾塵的肩膀,似乎很疲倦。
    “小蘇同學這麽博愛可不行。”易總盯著平板電腦的屏幕,一本正經地開口。
    蘇揚坐直,憤憤地掐了他一把。“我哪有很博愛?我都已經表現得這麽明顯了,明明隻愛你一個好吧?”
    “非常好,就應該這樣說。”易總心滿意足地把她拉進懷中。
    “跟小孩子計較,你能不能有點大人的風度?能不能有點跨國大集團的執行總裁應有的架子?”蘇揚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在你麵前,我不需要架子。”易總掐了一把她的臉。
    蘇揚汗顏。
    “易總,您這次在冰島一共投了多少個項目呢?”小蘇同學懶得跟他貧嘴,戳戳他的手。
    “一個五星級以上的酒店,十幾個跟當地接軌的歐式小飯店,大概七八個別墅區吧,應該就這麽多。”易總翻出了冰島開拓項目的規劃書,給她看那張已經整理好的項目規劃表。
    他在冰島的這段時間,除了陪著她到處走走,更多的時間還是在忙cu分部的項目規劃開發。
    當初蘇揚給他的那個建議確實一下子點醒了他,這陣子他一直在研究冰島的城市規劃圖。
    易總憑借絕對的個人能力,輕輕鬆鬆拿下了這裏的眾多待開發的項目,這麽急著回國,也是要把這些項目帶回總部,交給下麵各部門的負責人去準備動手。
    “你這簡直就是在一步步把冰島變成你的又一個產業基地,太可怕了。”蘇揚懶得看他那張密密麻麻的表格,一看就頭大。
    “看這個,設計稿全部在這裏,你自己選一個。”易爾塵把表格關掉,打開了cad設計圖,一張張翻給她看。
    “都是你設計的?”蘇揚愣愣地看著一張張酒店外部設計圖,訝然地問。
    “要不然?如果不自己動手,我副修的建築學不就廢了?”他見怪不怪地反問她。
    “你還副修了建築學?你的腦容量還挺大的哈。”蘇揚這回徹底服了。
    為什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以那麽大…
    她身為一個理科生,看到密密麻麻的數字就頭大…
    他居然還副修了一個建築學!
    易爾塵到底還會些什麽…
    這也太可怕了點吧!
    “確實,尤其是現在腦子裏還要裝個你,有點超負荷運轉。”易總認認真真地研究著設計圖,選了幾張留下,剩下的全刪了。
    他對自己的工作的每一個細節都要力求完美,更何況,這次的項目還是小蘇同學提出來的建議,他更加上心。
    “你就貧吧,也不知道是你帶壞了李廖然,還是李廖然帶壞了你。”蘇揚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無語地戴上了眼罩,靠在座椅上睡覺。
    易總淡淡一笑。
    當然是李廖然那個厚臉皮的帶壞了我。
    她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身上。
    易總一手滑動著平板電腦的屏幕研究設計稿,一手輕輕摩挲著她骨骼分明的手背。
    這段時間,有他一直在悉心照顧著她的飲食,她也慢慢的不是那麽瘦到皮包骨頭了。
    他倒更希望她能胖一點,至少看上去不會病態,而且抱起來更有手感。
    而且爺爺也無數次跟他提過,要讓蘇揚多吃一點,不能每次都依著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更不能依著她不吃飯。
    在一起之後,隻要她在他身邊,隻要他不忙,他都會騰出時間來專門給她做飯。
    蘇揚的胃口確實不大,每次他逼著她多吃一點,她就會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一旦她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他就會心軟。
    難得幾次強硬一點,她還會跟他賭氣好幾個小時。
    兩個人也就隻有在吃這方麵會有矛盾,不過易總每次都會紳士風度地先道歉。
    小蘇同學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一旦開始賭氣,她自己也難受,還是會乖乖地聽他的話,多吃一點。
    在冰島的時候,易總發現小蘇同學好像特別喜歡那裏的菜,每次吃飯都會吃很多菜,然後就沒有胃口再吃飯了。
    易總特地找了幾個當地的廚師,專門拜師學藝,還提前簽好了幾個廚師,等到cu的冰島分部酒店開起來之後,讓他們直接去那裏做主廚。
    他側過頭看著她。
    大大的眼罩蓋住了她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應該是做了個好夢吧?
    所幸,這次她可以不用被噩夢煩擾了。
    沒再打擾她,他繼續忙他的工作。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x市機場。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易爾塵沒打算直接回公司,直接給老爸打了電話,拜托他代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又給組織匯報了情況,才打橫抱著依舊處於熟睡狀態的蘇揚走出機場。
    李廖然已經等在外麵了,看到他們出來,趕緊笑嘻嘻地迎上來。
    “喲,怎麽去了這麽久?看樣子兩個人順便度了個蜜月回來?”李廖然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
    易爾塵把蘇揚放進後座,賞了李廖然一記爆栗。“一天到晚就沒個正經。”
    蘇揚被吵醒,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後,在心裏對著易爾塵翻了無數個白眼。
    你現在還好意思說別人?
    “跟老大說了平安到家沒?”李廖然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召喚我出啦接機,易總,你一定要給我加薪。”
    “剛剛跟林皓崧打了電話,已經說了。至於加薪,鑒於我最近心情不錯,你這個月的工資翻一倍吧。”
    “我擦!”李廖然坐進駕駛座,回頭看著後座上的兩個人。
    “等等,易總,你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啊?是桃花盛開了?還是cu的分部成功開到了冰島啊?”
    “你家易總的公司分部都快直接占領那個小島了。”蘇揚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淡淡地接話。
    李廖然笑著啟動車子。“不錯,我家易總的能力就是強!求請客吃飯!”
    “有你什麽事?”易爾塵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你從頭到尾參與了一點嗎?”
    “我給了你精神上的鼓勵和支持!也算是做貢獻了好吧?”李廖然一臉正氣地開著車,直接把油門踩到底。
    “哦,還真是謝謝你啊。”易爾塵攬著蘇揚,淡淡地回。
    蘇揚縮在易爾塵懷裏,再次迷迷糊糊地睡去。
    車子開到了易爾塵家門口。
    蘇揚被劇烈的刹車聲驚醒,靠在易爾塵懷裏清醒了一下,自顧自地下車,默默走進了別墅。
    易爾塵剛想跟著她進去,卻被李廖然突然拉住,一臉嚴肅地低聲說了些什麽。
    兩個人談完之後,又給了彼此一個好兄弟之間的擁抱,李廖然才開著車離開了。
    易爾塵麵無表情地走進屋子。
    剛剛李廖然告訴他,最近有新動向,就在x市。
    而且,這次蝰蛇也會到場。
    已經著手安排任務,最快會派易爾塵、李廖然和蘇揚參加一個下個月月底舉辦的酒會,那裏也會有成員接應他們。
    易爾塵走進房間時候,蘇揚已經倒在大大的枕頭上睡著了,睡得很香,睡眠狀態出奇地穩定。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他心裏輕鬆了很多。
    打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中間,給她擺正了睡姿。
    快速衝了個澡出來,易爾塵穿著寬鬆的家居服,躺在她身邊,將她圈在懷中。
    蘇揚似乎有所意識,翻了個身,整個人往他懷裏縮,手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腰上。
    “乖,不用害怕,而已。”他低低地開口,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