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爛泥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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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無賴,我在披荊斬棘亂殺!
就聽聽看,龔洺內心感歎,誰叫我是個心軟的人。
龔洺審批資料,琢磨草莓音樂節的舉辦地點。沒錯,就是不久之後石家莊,秦疆還報名了的草莓音樂節。
都知道草莓音樂節每年會有七站。
但多數歌迷不知道的是,草莓音樂節依舊是摩登天空公司旗下的品牌。
現實中要玩樂隊,起步的酒吧駐場,進一步是上音樂節,攢夠錢和經驗出唱片。
一條下來,至少要四五年,而控製華夏三大音樂節中兩個(剩下一個是迷笛音樂節)的摩登天空,不說是在搖滾圈舉足輕重吧,但也是獨孤求敗。
“噢?第一個上台的就是老崔?”龔洺聽到前奏抬起頭。
果然,崔駿那張老臉映入眼簾。
很多人不知道“搖滾”這翻譯其實很神奇,甚至可能是寫鄉愁的餘光中先生進行的翻譯。
搖滾的英文單詞是rockandroll,直譯是緩緩搖晃(岩石)和翻滾(車輪),括號裏麵是名詞意。
而翻譯這種音樂題材的人也有大才,直接取了“搖晃”和“翻滾”一個字,結合成搖滾……幸虧不是搖翻,或者晃滾。
rockandroll風格的根本含義是節奏布魯斯和鄉村音樂。
即富有強烈的節奏,和表達自己內心的歌詞。所以有個理論是真理,搖滾歌手越出名,個人性就越強烈。
崔駿的內心是放蕩不羈,所以展現出來的搖滾也是孤獨和瀟灑。
“還是老炮們的搖滾聽著味道正,現在的年輕樂隊,隻有節奏沒有表達。”龔洺喃喃自語。
聽完崔駿的歌,龔洺繼續低頭做自己的工作。
緊接著是挑戰崔駿的選手,名字都不配擁有,讓龔洺連傾聽的想法都沒有。
第二組是玫瑰槍對戰炮灰,倒是讓龔洺,分出一點心思聽了聽。
有點態度,但也僅此而已。
葉向風和季海肖的接連上場,龔洺興趣又變弱了,不能說不好聽,隻能說歌曲風格不符合他的心意。
還剩下隨後一組,秦疆對戰老童。
“怎麽還沒完?”龔洺都開始覺得吵了。
然後確實很吵,秦疆上場那撲麵而來的噓聲,以及喊聲“下去”、“抄襲狗滾下去”、“滾滾滾”……
怎麽了?這是什麽逼動靜。
罵聲吸引了龔洺的注意力,抬頭看平板電腦,發現台下烏壓壓的一群,感覺有一半的人喝倒彩。
表演事故?龔洺的第一反應。
龔洺是專門查過秦疆,他的歌曲都在中央詩歌版權網和華夏歌曲版權網注冊了。
這兩個版權網,一個注冊詞,一個注冊曲。
看上去有點機械和麻煩,但如果如果詞和曲不是一人作,就很方便了。至於編曲——對不起,國際上和國內都不認為編曲有著作權。
詞曲版權是第一層版權,而如果是公司出錢灌製歌曲,那麽就會產生第二層音製品製作者權。
所以一般音樂公司所享有的版權就是二層權益,包括實體專輯和數字歌曲都屬於此項。
此外都屬於詞曲版權,包括複製權、表演權、廣播權、改編權等等。
這樣也是為何秦疆把歌曲賣給別人的歌手唱,依舊享有收益的原因,他賣出的實際是錄製的權力。
特別補充,大多數音樂公司都不會滿足錄製權,會永久買斷除了署名權以外的所有權利,或者是購買有限期的授權。
以上是歌曲方案的基礎知識,也隻會出現一次,畢竟秦疆是歌手,看他的故事,這些東西還是要補齊。
言歸正傳,龔洺反應過來這群人是來搗亂的。
“傻逼一群,好好的歌不聽,來這裏晃蕩晃蕩。”龔洺會出聲罵人,主要是因為他辦音樂節也遇到過搗亂的。
不對,龔洺突然反應過來,這尼瑪是錄播,如果播出事故,怎麽可能繼續不重錄?
另外他也能看出點蛛絲馬跡,出場順序是經過顛倒的。
很快就看到平板中秦疆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後台的工作人員現場采音。
你在贛神魔?
很快秦疆的演唱開始。
“哦多麽美麗的一顆心。”
“怎麽會,怎麽會,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哦多麽單純的一首詩,
怎麽會,怎麽會,都變成了諷刺?
……”
唱的興起,台下噓聲漸消失了,然而伴奏聲音墊在底下,噓聲成為了他舞台的一部分。
“??”龔洺活動了一下身子,用現場罵聲當伴奏,用搗亂的黑粉當墊腳石,這小夥子有點搖滾啊!
肅然起敬的可不隻是龔洺,還有其他的觀眾。
比如說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甲小周窩,說他是路人甲是因為他普羅大眾裏非常普通的一位。
在空蕩的宿舍裏,六人寢隻剩下他一個。
大四了,舍友們各有各的想法和去處。
有的早早定下實習單位,漂洋過海實習去了。
有的圖書館宿舍兩點一線,宿舍隻是個睡覺的地,其餘時間都在圖書館勤勤懇懇埋頭看書啃資料發誓一戰上岸。
有的和女朋友恩恩愛愛校外租房同居,家長都見過了,隻等畢業領證結婚一條龍。
你知道嗎?小周這麽多年,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學字典裏的例句,示範了“冒號”的例句,“用於總括性話語的前麵,以總結上文”。
[張華考上了北京大學;李萍進了中等技術學校;我在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舍友們都在向光明的未來前進了,好像隻有小周他自己被困在了這方小小的六人寢。
小周麵無表情地看著平板,除了玫瑰槍的說唱讓他有點表情,其餘都是渣渣。
飄過去的彈幕齊刷刷地寫著“前方高能”、“前方核能”、“封神現場”、“今年最佳”……
能有多高能?小周要被笑死,就秦疆被全網黑,還想翻身還是怎麽的?
就好像出身小鎮的他,再如何努力,也和舍友們有天壤之別。
留在這座城市都說是難上加難,更別提其他。
“我想要說的,前任們都說過了,
我想要做的,有錢人都做過了,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們虛構的!”
稀稀拉拉的諷刺聲又響起來,逐漸匯成了整齊的錘,一下一下。
緊接前麵采錄的聲音,作為伴奏聲再次響起“我惡心死了”、“抄襲狗”、“你還有臉唱歌?”直到消失,沒有了。
〈本來還想變身戰神的,結果又加班,每天四五點才睡,這是要我猝死?草!每天看能不能戰神回歸吧,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