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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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無賴,我在披荊斬棘亂殺!
    首都搖滾協會總部。
    會議室內很安靜,或品茗,或玩手機,或坐立不安地四處張望。
    慶功宴並不是在會議室舉行,隻不過按照協會的行程安排,邀請的來賓先在這邊報到。
    剛樂隊、王立焦、崔駿、範邀等老炮都在。
    除此之外,年輕一代就隻有蔡彬嘉、爛昭昭、禾娘,其他年輕一輩的搖滾歌手,比如迷蒙車、大肚廉等人都沒資格到場。
    其他的人不是歌手,京城電視台樂爺、摩登天空老總龔明、《音樂藝術》尺副主編、海蝶音樂總裁連總、新京報畢主編等,可以說是跺跺腳,國內文娛圈子就要抖三抖的存在。
    當搖滾協會,主席團委員有不少成員根本不是搖滾歌手時,那麽就足以證明,這組織走上了“正軌”。
    “他們好像在亮肌肉。”爛昭昭小聲說。
    亮肌肉?好像秦疆也喜歡不穿衣服亮肌肉……噢噢,抱歉不是一回事,禾娘有點走神了,畢竟這貨是車速非常快的壞女人。
    “這也側麵證明他們拿我們確實沒辦法,就隻好把自己的人脈擺出來,讓我們知難而退。”禾娘小聲回應。
    確實如此,現在互聯網時代並不是他們京圈能一手遮天的日子了,所以禾會以及秦疆,他們真的管不了。
    特別是秦疆……感覺是瘋起來什麽都敢做的狠人,這讓王立焦等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
    樂爺瞅著禾娘和爛昭昭交頭接耳,也是出言打破了房間中的低氣壓。
    他說,“人差不多都來齊了吧?”
    蔡彬嘉剛想回答說來齊了,就聽到辦公室秘書拿著邀請名單回應,“金準殊先生和秦疆先生沒到。”
    “金準殊先生的飛機晚點,現在都還未從首爾機場起飛。”文秘回應。
    既然有個協會,還和文聯關係不錯,肯定要承擔一點責任(文化出海),邀請韓搖協會的會長來,怎麽不算一種宣傳呢?
    “那麽另一位來賓呢?”樂爺問。
    文秘說話時目光不敢直視樂爺,回應,“秦疆老師——直接去望遠樓了。”
    吃飯和表演的地方就在望遠樓,協會肯定是預定好位置的。
    協會總部在朝陽區,而望遠樓在北三環,秦疆思考方式比較直接,“反正都要去,幹嘛還要來回折返一趟?”
    秦疆這貨自我意識很強,想想他不要其他經紀公司發來的橄欖枝,愣是自己找門道,然後還自己找上門……做出這事兒太正常。
    對秦疆來說正常,然而在座眾人眉宇緊鎖。
    “你沒跟秦疆說,要來協會報個……”樂爺瞧著文秘的表情,心中明白不可能沒說,那麽就是對方不在意而已。
    鴻門宴第一步,打掉對方傲氣。
    “南韓藝人搖滾協會會長的金準殊老師飛機晚點,這是不可抗力,沒辦法。”樂爺說,“不過秦老師的話——既然是慶功宴,那我們肯定要一起行動。”
    說著樂爺向文秘要了秦疆電話。
    聽到韓搖,不隻是禾娘搖頭,連狗聽了都搖頭,南韓音樂市場本質是ko,就是電子音樂、流行舞曲、hi ho融合,搖滾——南韓有什麽搖滾?所以金準殊是個什麽東西。
    樂爺撥通秦疆電話,不知道出於個什麽目的,點開了免提。
    “我就不接電話嘿,我就不接電話,嘿嘿嘿氣死你氣死你……”電話彩鈴好搞。
    讓打電話的樂爺一頭黑線,旁邊會長張賀孜道,“年輕人的彩鈴,還挺有意思。”
    其他人也跟著幹笑兩聲。
    搖滾協會最搖滾的事,莫過於會長不是唱搖滾的,張賀孜是唱片公司老總。
    等等,貌似足協的會長也不是踢球的,噢足協也搖滾!
    響了好幾聲才接通,隻聽那邊傳來秦疆的聲音,“你好,請問是?”
    噢第一句話還挺有禮貌,這是秦狗稍微有人性的地方,萬一是快遞外賣呢?或者是其他無辜的工作人員呢。
    都是第一次做人,秦疆不會對不認識的人態度差。
    “我是京城電視台的圖樂,也是搖滾協會的主席團委員,你……”
    樂爺話未說完,就被秦疆打斷,語氣也變得不善,“你們什麽時候到望遠樓?孩子都餓死了。”
    “?”樂爺頂著地中海頭發的腦袋瓜子都是問號。
    他沒來得及回應,秦疆又繼續說,“如果你們來得晚,倒是先跟這個望遠樓老板說一聲,讓他先上一桌的菜,我受邀來參加周年慶,你們總不會讓來賓餓著吧?”
    “……”樂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深吸一口氣,為什麽要深吸,因為不用力一點,容易一口氣喘不上來。
    “好,我和望遠樓的老板說。”樂爺的回應幾乎是從牙縫裏說出來的。
    隨即就聽到電話那邊的秦疆回應,“敞亮人,主席團委員圖樂是吧?等會我看見會長在他麵前誇誇你,說不定再過幾年當會長有望。”
    “……”樂爺很想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麽要開免提?!
    “好了,我等著上菜了,我們效率還是稍微放快點。”說完秦疆果斷地掛了電話,因為他是真的餓了。
    樂爺呆愣地拿著手機。
    禾娘是專業的,她能忍住不笑。但爛昭昭就慘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爛昭昭笑著,但還給自己找補了句,“秦大師就是幽默。”
    “對,就是幽默。”蔡彬嘉也馬上開口,“認識秦疆的人都知道,他說話很有趣。”
    “咳咳,我這個會長也是樂爺不要了,才輪上我的。”會長張賀孜開口。
    “張會長這是什麽話,你和樂爺誰當會長不一樣?”
    “年輕就是好,胃口好。”
    “走吧老圖,秦疆說的也對,邀請來參加周年慶,也不能讓來賓吃不上飯。”
    “走了走了。”
    瞧著眾人世故的發言,禾娘低頭擺弄衣袖,目光裏的不屑藏都藏不住,幸虧沒跟這群蟲豸在一起,否則怎麽搞得好搖滾?
    低頭也得是出於禮貌,畢竟她和秦疆一樣,是客人。
    “請禾娘和爛昭昭就算了,為什麽要請我秦哥啊?”蔡彬嘉心裏琢磨。
    說白了合照組合(網上磕c,把爛昭昭和禾娘稱之為合照c),代表的是禾會,兩個協會之間的碰麵,多半會保證遮羞布。
    可秦疆……蔡彬嘉感覺協會是不想二十五周年慶好了。
    三十多人從總部出來,坐上各自的車,往望遠樓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