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了，導師們開始表演了。”趙三思開口。

    參加節目的二十多家經紀公司，實力最為強大的當屬歡瑞世界，鞠牧和江妍顏就隸屬於歡瑞。

    歡瑞派遣了七名練習生，組成c（ndere）小隊，趙三思憑借能力當選為隊長。

    在節目裏的人設也是“練習生大魔王”。

    歡瑞的剩下六位練習生閉嘴了，歡瑞在國內作為數一數二的練習生公司，在眾人影響下，其他公司的人也逐漸消聲。

    101人的目光都盯向前方的大屏幕，透過主機位，她們能第一時間觀看到，嗯……一會練習生自己的表演，也能被看清楚。

    “練習生學姐”羊青絮選擇的歌曲是《bobo》，k-pop風格的舞曲，羊青絮邊唱邊跳——舞蹈風格也是女團舞。

    三步走：扭胯、翹臀、顯腿。

    演出服也是blngblng的短裙，倒是挺有魅力。

    後台的練習生們很給麵子地發出驚呼聲，美女也是喜歡看美女的。

    羊青絮聽上去氣息非常穩，因為墊了一軌之前錄製好的歌聲。

    再準確點說，就是半開麥！

    緊接著是毛劍的演唱，歌曲《東風龍》，他寫的一首國風說唱，歌詞相當正能量。

    非常友好。

    “毛劍老師的歌詞寫得太好了。”

    “啊啊啊，毛劍老師好帥。”

    “哎呀，一邊是毛劍老師，一邊是楊果老師，我到底該選誰？”

    “你還選起來了？為什麽不選秦哥，是不喜歡嗎？”

    “秦哥是八零後，肯定玩不過。”

    議論紛紛。

    被葉下月打破平衡之後，練習生是什麽話都敢說。

    反倒葉下月此刻專心致誌盯著屏幕，什麽動作都沒有。

    第二位嘉賓表演完，第三位嘉賓楊果上場前準備的空隙。

    “你半開麥還是全開麥？”毛劍返回座位上冷不丁地問。

    他這倒沒其他意思，因為毛劍看過短視頻剪輯的《完美歌手》秦疆的演唱，自然不會認為秦疆不敢全開麥。

    毛劍隻是使點小壞，看秦疆對半開麥的態度。

    秦疆放下手機回答，“該說不說，漢字每個字所包含的有效信息太多了。”

    “用電腦為例，putre表示計算機，這個單詞來自拉丁語的putr，計算和推算。”秦疆說，“但漢語隻需要把電和腦組合，就完全可以表達這個含義。”

    不錯，挺讓人漲知識的，但問題是，你這回應牛頭不對馬嘴啊。

    毛劍還想說點什麽，就聽到秦疆的後續，“所以也隻有中文牛，可以把假唱，用半開麥這種詞匯來形容。”

    “？”毛劍愣住。

    江妍顏、羊青絮的目光全部看過來。

    “墊一層自己的音軌，應該是50%的假唱；墊一層原唱（或cd）音軌，是70%假唱；完全是提前錄製，表演隻是張張嘴，是100%假唱，這樣說是不是更直接。”秦疆說，“毛劍你怎麽看？”

    怎麽看？毛劍沒想到對方放這種地圖炮啊！

    尼瑪蛋，你知道你攻擊了多少人嗎？

    裝失聰也不行，因為秦疆直勾勾盯著，毛劍第一次體驗到謹言慎行，“存在即合理，也代表一定需求吧，我個人是不會半開麥的。”

    “對了，肯定是有市場的需求，不過是資本市場的需求。”秦疆說，“為什麽現在的歌手普遍要作品沒作品，要唱功沒唱功？”

    “以前歌手要走到聽眾麵前，要麽專心做好音樂，要麽就專心唱好歌。市場會進行篩選，我們知道的肯定都是好的。”

    秦疆是太懂了，把人量化成物品，那不就是路燈上的兄弟們拿手好戲嗎？

    “現在互聯網時代，推到觀眾麵前太簡單了，就不需要專心做音樂，專心唱好歌。”秦疆說，“所以也不完全是現在歌手的錯，因為背後的經紀公司就不需要歌手有實力。”

    “咳咳，我們還是看楊果的表演吧。”毛劍說。

    羊青絮和江妍顏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弱小且無助……即便是擅長pu的江妍顏也不敢說這種大實話啊。

    正是這些事，讓眾人都有點忽略楊果的演出，楊果表演完毫無波瀾。

    倒數第二位登台，江妍顏也是半開麥，不過當前她腦海裏飄著“假唱”兩個字。

    本來半開麥的江妍顏認為理所應當，可今天的舞台，居然有那麽一點——愧疚？

    當然，隻有一點點，不多。

    過一會就煙消雲散。

    江妍顏為什麽比羊青絮好？同樣是帶點擦邊的舞蹈，為什麽前者更讓人“激動”？

    因為羊青絮給得太多了。

    擦邊要什麽？要猶抱琵琶半遮麵，要橫看成嶺側成峰，要暗想玉容何所似。

    四分鍾的歌曲，轉身撩腿就那麽一下，練習生休息室掌聲嘩啦啦，聲音仿佛要鑿穿天花板。

    該秦疆了，他演唱的歌曲有點意思，抽中的一首非常神金的歌——《世界的理想》。

    如果說二手玫瑰是有病才聽，那麽這個歌，得有大病才會覺得好聽。

    瞧好了，秦疆病得不輕。

    “來了來了”“世界的理想，聽歌名就好聽”“秦哥是目前最厲害的創作者”……

    秦疆走到舞台前沿，給現場音樂總監打一個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

    “誇啦——”天花板降落了。

    前麵說過，現場是華僑城大馬戲舞台改造，頂也是重新吊的，並且還安裝了許多射燈。

    就一小塊，大概兩三平米的天花板掉落，包括射燈，砸在舞台中央，稀裏嘩啦。

    如果秦疆和以前一樣，站在舞台中央，當場不死也重傷，太尼瑪誇張了。

    “啊！”

    現場尖叫聲貫穿耳膜。

    節目組慌作一團。

    秦疆摸了摸自己腦袋，我頭還在否？

    哦，還在，秦疆在節目組工作人員的攙扶下，僵硬地走下舞台。

    果然，即便死過一次，再次麵對這業務，依舊不熟練。

    在場所有人都需要安撫，秦疆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錄製終止，楊果才聽到了剛才秦疆的事跡，雙眼都瞪圓了。

    “這人……精神狀態也沒比我好多少啊？為什麽他能@$￡♀”楊果心裏有意見了，明明一樣瘋，憑什麽秦疆在互聯網上的評價還是偏好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