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阮阮女士嗎？因為目前關於你複雜的網絡言論，所以要談一下三天後的［謳歌LOVE］品牌展覽會的變動……”一個品牌方的來電。
    審阮阮也是接通電話後才知道對方身份的，顯然對麵的話不是她想聽的內容。
    “工作上的事，找我經紀人，”審阮阮下意識回應。
    “審阮阮女士，是這樣的，您的經紀人審珮晨女士目前生病住院，還沒醒……”
    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一開始還感覺自己的催促有點不人道，藝人母親都住院了，這個關節眼來提這事。
    但強中自有強中手，電話那頭是連自己母親生病了都不清楚的審阮阮，真是哄堂大孝了。
    有了對比，展會工作人員底氣更足，話語也不虛了，接著說，“我方也知道現在不是溝通的恰當時機，但更換嘉賓這事我們也需要走流程，並且還要排練，希望審阮阮女士可以諒解。”
    “住院？我媽住院了？”審阮阮臉色大變，身體再也沒前麵的舒展。
    “咦——具體我也不清楚，這個，我們也是外人。”工作人員說，“審女士，你看解約的事，我們約定個詳細時間。”
    會展方可以要求賠償的，因為前期投入了人力物力財力，臨時改方案，足夠打工人罵半天了，不能多罵，罵多了來不及幹活。不過就目前來看，是做人留一線的行事風格。
    工作人員見電話那頭很久都沒傳來回音，就主動開口，“審女士，你看就明天上午我們約個時間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審阮阮大腦還空白著，被動地答應安排。
    下一秒，工作人員掛斷電話，直到忙音在耳邊消失，審阮阮才回神，忙不迭地撥打母親電話，但接通電話的是小姨。
    “阮阮，你不用擔心，好好在家裏休息……好了好了，就這樣，醫生叫我過去了。”小姨就掛斷電話。
    審阮阮更加慌張，很明顯，小姨是去照顧她母親的，可母親一向要臉麵，不願意在親戚麵前求助……所以，母親的情況可能很嚴重。
    可現實的情況容不得審阮阮多想，因為有更多的電話打過來。樹倒猢猻散，娛樂圈沒那麽有耐心，等不到樹倒，隻要稍微傾斜，就會紛紛切割，怕倒下的塵埃染上衣角。
    有態度好，就有態度惡劣者，審阮阮接通幾個電話之後，幹脆關掉手機，窩進被子裏發抖。
    被保護太好，沒經曆過風浪。誒？這是否有點像中森聖子……
    鏡頭轉到審媽這邊，她和自己親妹妹並未在醫院，看審母的樣子，好像也沒生病。
    “姐，這樣是不是……”小姨欲言又止。
    “如果不下一點狠藥，阮阮這輩子就完了。”審媽說。
    “可這樣一來，阮阮星途也差不多到頭了啊，還可能麵臨賠償。”小姨擔憂道。
    “阮阮爸在她很小時候就去世了，這些年怕她受繼父的委屈，也沒再找。這些年掙了不少錢，阮阮又成名了，沒有男人撐著很容易出事。”審媽說。
    “姐，你怎麽思想這麽封建啊。我們教員同誌說了，女子能頂半邊天。”小姨馬上反駁。
    “兩個女的會被吃絕戶的，我也不是很厲害的女人。”審媽搖頭，“所以，即便現在星途毀了，但阮阮畢竟是童星出身，混個飯吃還是可以的。再加上這次賠償……相比之下我更希望阮阮能獨立起來。”
    “……姐，”小姨說，“我從小就覺得你是個狠人。從初中開始雷打不動的每天六點起床，現在來看我的看法是對的。”
    不說把阮阮當成搖錢樹，有多少人願意毀掉搖錢樹？就說賠償那麽多錢，隻為讓女兒長個記性，小姨她自己也是辦不到的。
    “這個辦法，真的險招。”小姨說。
    “……也是劇組裏有高人指點，我自己肯定想不出這種劍走偏鋒的辦法。”審媽說。
    “劇組裏？”小姨想到星星劇組的陣容，第一反應，“是秦疆想的辦法？”
    因為秦疆對外的形象，感覺就像是會出這種劍走偏鋒主意的人。
    審媽立刻否定。怎麽可能，就算再沒辦法，也不可能把女兒的事和一個不太熟的異性說啊。
    肯定是同性出的主意……會是誰呢？小姨揣測起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走廊裏栽種的不是花卉，而是肉豆蔻。
    “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秦疆看著韓英愛，手裏玩著遊戲。有個遊戲找他寫歌代言。先玩玩，他之前不怎麽玩遊戲。
    秦狗對女人，特別是對美女，總是非常有耐心。
    這不，剛和南韓的樸副社長聊完劇集在南韓的推廣事宜。韓英愛就開口說有事要聊聊，他就過來了。
    當然你也可以說，秦疆內心一心一意的在乎工作。
    兩人見麵地點是俱樂部的另一個包廂。很多小夥伴或許很奇怪，商K、柏青哥、俱樂部這些地方的燈光為什麽是昏暗的？當然是因為節約用電了，否則你認為是什麽？
    “《My DeStiny》和《??》寫得真的很好。”韓英愛說話前先誇一句，“沒想到秦先生對KpOp也有深刻的研究。”
    “對了一半，”秦疆就是新時代的老實人，“我對KpOp沒什麽研究，但這和能不能寫出韓語歌曲是兩回事。”
    聽著好不舒服！韓英愛不管了，繼續說，她想問一個問題，但沒出言的立場。“我有一句話，交淺言深，但……”
    “既然知道自己不該說，那麽就不要說。”秦疆說，“這就和打遊戲一樣，明知道草叢可能有埋伏，還非要從河道走，去賭一點點概率。”
    “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人的真情，”韓英愛聞言又被噎住，但她破釜沉舟開口，“一份真摯的感情不應該被辜負！你可以不回應，但你也不能這樣子糟蹋。”
    莫名其妙的幫沈思箏說話，且毫無立場。
    可秦疆非常平靜地接受了，因為影視劇創作才講究邏輯，現實中說話受情緒和身體狀態影響，極有可能沒邏輯。
    “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女通訊錄。”秦疆挑眉，“現在才發現你不是。”
    “方便告訴我，你對思思是什麽樣的感情嗎？”秦疆問。
    為什麽呢？精通人性的秦狗知道，如果韓英愛對沈思箏是愛情，那麽反應不會是“你不能這樣對她”，而是“我以後一定要對你好”，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邏輯。
    “朋友？貌似不是，即便是好閨蜜也不會有這麽強烈的情緒。”秦疆看著對方變幻的眼神。“所以，你是以什麽立場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