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和秦總說了嗎？”
    “我說了啊。”
    “你怎麽說的？”
    “明天是我們錄製的第一天，秦總您一定要注意。當然，我們是慢綜藝，藝人的自然反應就是看點，秦總您做自己，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就行。”鳥姐老老實實回答，完全沒有添油加醋，“秦總答應得很好。”
    “遭了……”總導演猴子聞言臉色大變，如臨大敵。
    “？”鳥姐沒明白。
    “你為什麽要讓秦總做自己啊？做自己的秦總就不是……”人。這樣說有點誇張，畢竟是自己大老板，猴子意識到後，立刻改口，“上節目的狀態。至少下午兩點多才起床。”
    “？”真的會有人在節目上會睡到下午嗎？鳥姐感覺對方比她養的鳥還讓人難以理解。
    顯然，鳥姐對秦疆在某檔慢綜藝的表現一無所知。
    那麽留給中國隊的時間——哦不，是留給導演組的時間不多了。
    總導演的猴子，雖說應急能力欠缺，但並不等於沒有，隻是相比之下差了些。
    “馬上去和裏李老師溝通，鏡頭先拍攝她。讓另一個嘉賓張舞旦避一避，拍攝組五分鍾之後到達。”猴子安排。
    緊接著對A組遞過去一個眼神。
    《朝疆山，飛雅！》由李容雅開篇也很正常。
    “問題模板還是那一套，去掉生孩子這個問題，改為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這一茬。然後……”猴子飛快安排下去，語速太快，都憋出兩句京片子了。
    一檔綜藝必須開宗明義，如變形計的：“如果有一天，我的理想被風雨淋濕，你是否願意回頭扶我一把。如果有一天……如果這是一個國家的未來，你是否讓他酣睡，不再彷徨。”
    哪怕聽上去像是不要笑挑戰，但必須有。
    本檔節目設計是以提問開始。
    “你對教育關心嗎？”
    “請問你認為學習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嗎？”
    “山清水秀是教育資源的障礙嗎？”
    就這四問，對秦疆的最後一問是“如果生孩子，你對孩子將會選取什麽樣的教育？”
    當前互聯網上魔怔人橫行霸道，對男星問生孩子沒什麽，但對女星這樣問就容易被衝。猴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著盡量避免，相當穩健。
    綜藝核心過程是，秦疆和李容雅作為房主，邀請朋友來玩。對每個到來的明星嘉賓，完成導演組發布的任務，節目就會為貧困地區的教育捐贈一定金額。
    正能量綜藝！
    那麽現在的問題是，“誰去叫秦老師起床”。
    “老醒，你……”
    侯導話未說完，對方就搶先一步，“導演，你是知道我的，我看見秦總就害怕，我幹不來這件事。”
    “那洪哥你和……”
    “侯導，我平時和老板是說得上幾句話，可老板有起床氣啊。我女兒剛上大學，放過我吧。”
    什麽話！秦總哪有那麽恐怖。
    猴子目光看向老鄧，不用開口，後者就搖頭，“我嘴笨也不會說話，如果我去叫秦總的話，說不定秦總更生氣。”
    遇到事兒，怎麽一點也不抗事兒！
    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作為領頭的，遇到事都想找別人解決，那團隊裏肯定是有樣學樣。
    最後去叫醒秦疆的是李容雅……
    猴子這貨還真是個小天才，如此安排，說不定能產生一個看點。此外，秦總的素顏也很值得拍攝。
    話又說回來，若是有意外，後期剪輯時輕鬆可以哢擦，這就是錄播的優勢！
    “碰碰——”
    李容雅敲門，敲三下就停一會兒，過幾秒再敲。蠻講究的，知道“人敲三鬼敲四，敲五敲六是妖物”。
    說起來，某個平行世界秦疆是專門攻略鬼怪的人員——這些事兒等下次甲魚穿到那個世界再說，現在繼續說說眼前的世界。
    過了幾分鍾，裏麵傳來好大聲：
    “誰？”
    “說話！”
    聲音大，有點懾人。
    “我們該起來錄製節目了。”李容雅說。
    睡夢中的秦疆聽到了李容雅的聲音，就下意識音量從“飽含怒氣”變作正常。
    什麽是職業級海王，這就是，身體已快大腦一步。
    “不是下午兩三點才開始嗎？”秦疆起身。
    “哪有綜藝節目是下午開始拍攝的，導演組已經發布任務了，我們要去查看山區學校的。”李容雅很有耐心地解釋。
    嗯？不是告訴他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嗎？傳話有點問題。
    下一刻，秦疆就把門拉開。
    映入李容雅和攝影師眼中的是穿著睡衣的秦疆。
    “秦老師，你不稍微洗漱一下嗎？”跟拍的攝影師都忍不住問。
    “不是要真實嗎？”秦疆說，“你們拍著我洗漱，那不就很真實？”
    “……”你也是真不把兄弟們當外人。
    換個角度來說，秦疆素顏的顏值就誇張。哪怕五官精致如李容雅、沈思箏，上鏡頭也是要化妝的。
    可秦疆現在，頭發是亂的，臉是沒洗的，衣服是沒換的，但顏值依舊高。
    正所謂“顏值在，江山就在”，這句話用來形容秦疆一點也沒錯。
    當著眾人麵，秦疆一邊洗臉，一邊和李容雅交流，“你們不要對有起床氣的人，有什麽刻板印象。”
    李容雅讚同，“導演組的刻板印象太大了，都不敢來叫人。”
    眾人都以為秦疆是要當著鏡頭解釋兩句。
    誰曾想，秦疆說，“對吧，大家都以為起床氣隻是脾氣大一點而已。但不是這樣的，我這種起床氣還記仇，特別小心眼，誰得罪了我，能記恨好幾天。”
    “……”節目組感覺到了絲絲涼意，聽秦疆的話，一點也不像是玩笑。
    “那我要小心了。”李容雅的綜藝感是不錯的。
    “你不用小心，”秦疆說。
    李容雅問，“為什麽？”
    “有機會再告訴你答案。”秦疆說。
    大概七八分鍾後，秦疆就搞懂了。
    一群人就朝著七八公裏外的學校進發。
    鏡頭前的主要是李容雅和秦疆。
    如此長一段路程，不說話肯定不行，秦疆就挑起了一個話題。
    “好萊塢最偉大的事是什麽？”秦疆突然提問。
    “產業體係發達？多元化？又或者是走在流行樂的前沿。”李容雅說著一個個好萊塢的優點，但每一個都被秦疆搖頭否定了。
    “難道是宣發渠道強橫，是目前唯一能夠全球發行娛樂產品的地方？還是不對，那我不知道了。”李容雅說。
    秦疆回答，“好萊塢最偉大的地方是他們能夠拍攝出非常優秀的個人專輯電影。”
    “哈？”李容雅有點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