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已經是老七倒吸的第七口涼氣了，如今全球的溫室效應他應該是罪魁禍首。
    “我錯怪秦哥了啊。”
    夏樂的導演老七嘀咕著，本以為是秦哥“寵信小人”，才讓自己的節目讓路，沒想到《會呼吸的痛》一出來，會是這樣一副席卷各大榜單的狀態。
    抖音平台，隨手就能刷到節目的切片。
    #會呼吸的痛，是什麽疼？#
    #從一首歌，解析雅疆閣綜藝#
    #誰聽了，能不給父母打個電話？#
    #楚李CP有福了#
    營銷號轉瘋了。
    當然，老七有信心，夏樂總決賽關注度肯定能和山飛這一期五五開。但沒必要啊！
    兩檔節目都是秦疆工作室旗下出品，沒必要自己打自己，兩敗俱傷。
    “咦——等等，我好像懂了。”老七開始腦補。
    第一期反響一般，第二期爆了，然後聽說第三期炸秦哥根本就不在，顯然第三期也不會有太高的熱度。說不定第四期又要爆……
    原來是想神一期鬼一期。
    不管老七如何腦補了，就說說綜藝突然爆火網絡，其他風言風語也出現了。
    “月薪四五千，心疼人家月薪上千萬的。這綜藝不就是騙補貼的嗎？說什麽為貧困山區貧困學校募集資金，這不是扯淡嗎？”
    “我聽說，這檔節目，雅江縣政府補貼了小半年的財政收益。為的就是節目帶來的宣傳效果，想學習《向往的生活》帶紅當地的旅遊產業。結果呢，你猜怎麽著，第一集上線，一點波瀾也沒有。”
    “本地人，開小飯店的，確實沒有一點用。本來心裏還沒什麽，但一看網絡感覺天塌了，小半年的財政？那可都是我們老百姓的錢！”
    “看了一點就看不下去了，感覺隻會為當地添麻煩。沒一點作用。”
    ……
    爭議是在所難免的，謠言是隨風而起的，甚至於造謠的人，壓根不是對家來黑。
    就比方，說山飛這檔綜藝，雅江補貼了小半年財政的事兒，也不是網友知道內幕。純粹是看別人在討論此事，想發表一點話題成為關注的焦點，就往離譜了說。
    頂峰娛樂的公關團隊可是分兩個部分，秦疆公關團和另外藝人的。
    這消息還未開始發酵，頂峰娛樂就聯係雅江官方聯合發布了澄清，並且還進行了一個報警的大動作。
    ［頂峰娛樂已報警。同時，針對以《朝疆山，飛雅！》和雅江縣政廳為主體的造謠誹謗內容，我方已委托律師事務所進行取證，並啟動訴訟維權程序。……（解釋選擇雅江並未拿到任何官方補貼）聯係警方與縣政廳，將依法請求相關司法部門調取相關監控視頻。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針對本次遭受的網絡暴力……（省略互娛不要網絡暴力的正能量內容）］
    也不用腦子想想，補貼怎麽可能直接給錢？你就算不相信資本的智商，也該相信華夏官場那麽多年累積下來的智慧吧？！
    不過澄清了一點，就開始往綜藝一點宣傳效果都沒有帶來。一個雅江“本地人”出來作證。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本地人，因為IP地址隻能瞧見是川省。
    這種情況，秦疆和李容雅的粉絲在做什麽呢？薑絲們和妖精們都開始心疼哥哥和姐姐，前者暫時停止了刷榜。
    後援會群裏開始討論另一件事。
    “雅江有機場嗎？什麽高鐵站都沒有，算了自駕遊吧，開車去看看。支持秦哥。”
    “我也想去容雅姐姐支教的學校看看，之前沒下定決心。今天看完這期節目，我馬上請假。”
    “正好想去遠方看看，雅江風景挺好的，藍天白雲的，我準備去。”
    “川省人，也近。準備開著車聽著《藍蓮花》去當地看看。”
    “光在網上說有什麽用？看我的【圖片】”
    是訂房的截圖。
    虐粉是最能夠激起粉絲消費欲望的一個手段。李容雅和秦疆的粉絲群，開始三五成群，約好一起去雅江。
    雅江這座縣轄區麵積7558平方千米，常住人口才五萬人的小縣城，完全不明白它即將麵臨什麽……
    當地縣政廳還在開會呢。
    “我早就說了，我們這地方也沒什麽特殊的旅遊資源，把寶押在一檔綜藝節目上是錯的，你看看，在全國人民麵前丟臉了吧。”縣一把手隋風說，他這反應也正常，因為剛接到了自治州州裏的電話，也沒有批評他。隻是提點了兩句，應該關注農林牧漁業和畜牧業這第一產業。
    下麵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明明這件事是你自己開會敲定的。之前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後悔是吧？
    緊接著隋風說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給綜藝節目的綠燈還是繼續給，但就別跟著宣傳了。”
    畢竟對方還要為雅江的教育事業捐錢，且一百多號節目組工作人員，錄製節目時的各種消費，也是雅江需要的。故此隋風也沒這麽傻到要得罪人。
    會議結束，隋風歎了一口氣，“實在是雅江拖節目組的後腿了。向往的生活在滇省、瓊省等地方，都是旅遊資源發達的地方，但我們雅江……”
    實話實說，整個甘孜藏族自治州，旅遊資源牛逼的就德格縣和稻城亞丁、康定。前者可能大家不太熟悉，但它是康巴文化發祥地和格薩爾王故裏，企鵝德格印經院國內最大的藏文印經院，對有這方麵信仰的人，是必去的地方。其他地方的旅遊發展就是一坨。
    沒錯的，隋風沒有怪節目組，相反感覺是地方限製了節目組。
    另一邊，由於《會呼吸的痛》是真不錯，所以路人的風評也有點變了。
    君不知，粉絲群體被路人圍攻，一般來說都會涼。地球上好多例子告訴我們，好比TF三人組，直接被冠以掏糞男孩的黑稱。再如XZ的AO3事件，AO3是和老福特一樣的寫同人的網站，不過前者是國外的全免費的。即便TF和XZ的商業價值並未受影響，但風評是真差。
    平行世界的“頂流克星”李蘇遠被群嘲李狀元，也是路人開玩笑和茶餘飯後群嘲的素材。
    此時薑絲也差不多了，粉絲的行為肯定是偶像買單。可正因為產出好歌，居然還有向好的傾向。
    比方說，嗶哩嗶哩就有音樂區的大Up做了一期視頻《粉絲口中的“榜單前十都該是秦哥”，路人口中的“秦冠軍”，他寫歌水平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