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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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零穿書逆襲日常!
    四章
    施常青對阮靜秋的一切事都上心,回來當天晚上給她擦洗的時候,就發現了她頭發下壓著的小布囊。
    招呼施愫愫進去問了,知道是她放的醒腦的藥包,已經放了有幾天了,且阮靜秋這幾天一切正常,他又慎重地把布囊放了回去。
    三年了,希望越來越渺茫,無望之下,隻要有丁點的希望,施常青都想抓住。
    阮靜秋出事後,跑了多少家醫院都說沒得治。
    這些年中醫被說成四舊,人人喊打,多少中醫書都被扔了燒了,根本沒人敢碰。
    可施常青怎麽能放棄,隻要聽說哪裏有土醫偏方,就是翻山越嶺他都要背著阮靜秋去求治。
    求醫之外,自家裏也各種努力。
    不甘心之下,施常青和三個子女哪還管那麽多,找不到中醫大夫,他們就往廢品站去翻,沒少往家搬中醫中藥的書。
    可中醫這個就不是自己翻書能成的,沒有師父帶著,根本無從入手,慢慢也就歇了這個心。
    隻有小女兒施愫愫還不肯死心,偶爾還會翻著中草藥書做個草藥包給掛妻子身上,因為都是熟知的艾草這些,掛著也無礙,終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施常青也就由著了。
    不過因著些微的效果也未見,施常青記得這一年多,小女兒也再沒弄草藥布囊了,就問她這怎麽又想起來了
    施愫愫越來越相信自己和原施愫愫是平行世界的互相映照了。
    她擁有木係小金手指,結果穿過來就發現原施愫愫也研究過中草藥。
    雖然沒研究明白,但好幾本中醫草藥大全放在那裏,現成的理由都擺到眼前了。
    後麵她可是要利用金手指在這一帶的山林裏混飯吃的,守著施家人住著,根本瞞不過眼,必得找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這會兒施常青問起,正對施愫愫心思,“爸,我這回燒了兩天,好像給腦子燒明白不少,那些看過的藥書就跟印在我腦子裏了一樣,而且隻要看到實物,我一眼就能對得上,哪個和哪個相生相克我也都曉得,你說神不神奇。”
    施常青和悄悄進來也聽全了的施彥銘都愣了一下,這事兒咋聽都太玄乎了,也不太可信。
    施愫愫幹脆去把最薄的一本草藥書拿過來遞給施彥銘,“哥,你隨便考,說錯一個都算我吹牛。”
    施彥銘果真從第一頁開始考起,竟真的沒考住她。
    後麵他開始信手亂翻著問,施愫愫還是不加思考就能對答如流,雖說法有些不同,可施愫愫說得更詳盡,好高深的樣子。
    看著施常青和施彥銘一起瞪大的眼,施愫愫有些小得意,她辨識植物的金手指可不是蓋的。
    這種等同大眾工具書的草藥大全內容就太淺顯了,她翻了這幾天對照了哪種是哪種,剩下的根本不用背好嘛。
    “好愫愫你好生琢磨著,爸支持你。”施常青語聲已開始哽咽,“不管多少年,就讓你媽這樣一直有口氣,能長長久久陪著咱們,爸也知足了。”
    每天照顧妻子,施常青最清楚,就是這樣躺著的日子,妻子可能也不多了。
    每天隻靠喝湯維持,阮靜秋的身體已油盡燈枯,呼吸也越來越弱了,年後好幾次,他半夜醒來都以為妻子沒了呼吸,那樣的失魂驚慌每每都讓他後怕到不行。
    他基本已接受了妻子醒不過來的事實,隻想讓妻子始終有口氣,早晚他還能跟她絮叨家裏的大小事,他就覺著妻子還陪著他,日子還有盼頭。
    施愫愫應著知道了,也沒說別的。
    她現在隻是摸索著試,想看看能不能利用特殊草木的效用促發阮靜秋醒來,成不成她真沒啥把握。
    家裏來了小邵征,後麵他熟悉後,家裏肯定少不了孩子來來往往。
    家裏那些中醫草藥書萬一被哪個孩子看見出去說,這個年月就是個隱患。
    且那些中醫書根本不是誰家的秘本傳本啥的,都是之前最基礎普及的,實在沒必要留著。
    施愫愫說了,施常青和施彥銘都覺著在理。
    現在施愫愫連書都背下來了,那些就更沒必要留著,於是施彥銘去抱出來,一股腦都扔灶裏燒了。
    施愫愫也安心了,她還挺怕施彥銘哪天心血來潮,再拿本中醫書來考她學得如何啥的。
    要知道光對照那本中草藥書,她就花了好幾天時間呢。
    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是怎麽利用金手指改變現狀,可沒功夫在別的上麵多花時間。
    第二天她又給阮靜秋換了布囊,之後一家人還是如常過日子。
    吃了三天飽飯,小邵征身上臉上總算沒那麽皮包著骨嚇人了。
    從施彥銘回來後,一天三頓飯都是他做,施愫愫隻管收拾家再管著小邵征就好。
    雖然有原施愫愫做飯的記憶,可她就是不想進廚房,剛好施彥銘在家,她就花式躲花式賴。
    幾天下來,施彥銘終於認命,到點了就自動進廚房了。
    這天早上,施愫愫還在洗漱著,就見施常青端著空碗從他屋裏奔出來,臉上的欣喜激動無以言表。
    他看到施愫愫更是抑製不住地“愫愫,你媽今天早上把一碗米湯都喝了,我瞧著喘氣也比以前有勁了,是不是你的布囊管用了”
    是不是布囊見效了,施愫愫也說不好,她擁有金手指才一個月,阮靜秋是她突發奇想下上手試的,真沒經驗啊
    不過對上到施常青殷殷期盼的眼神,也不忍心他失望。
    ““爸,等天暖草木都長起來了,能用的草藥也多,我多試試,總不會比以前更壞。””
    雖對喚醒阮靜秋沒把握,可讓阮靜秋的情形不再惡化,施愫愫覺著還是有希望的。
    而施常青目前求的也是這個,別的他也不敢奢望了。
    看著聞聲從灶間出來的施彥銘,他眼裏又暗了下來,商量說,“愫愫,要不你給你哥也弄弄別的不敢想,讓他少疼些也行。”
    一場腿疾,讓施彥銘見識了人情冷暖,怕他們要求回去,哪怕是親如爺奶叔伯都要退避三舍。
    燕城求醫,他們父子因為沒人指點,不知費了多少周折。
    他很清楚自己的腿治不好了,也就不想施常青再四處給他求醫問藥了,花錢不說,還一家子遭罪。
    現見施常青這麽說,這樣隻家裏鼓搗,又能讓施常青安心些,最好不過了。
    他遂也順著笑說“那愫愫就給我試試唄。”
    施愫愫這兩天也琢磨要找他說的,現他主動要求,倒省事了。
    俏皮回道“哥你放心,肯定給你治不壞的。不過哥你也不能閑著,你得陪我往山裏去,附近我翻遍了,能用的不多,媽那個布囊都是我好容易配出來的。”
    看著笑靨如花的妹妹,施彥銘也被感染著心情明朗起來,“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不是哥吹的,這一片的山頭再沒誰有我熟悉了。”
    小邵征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雖施家誰都沒說,他已判斷出自己暫時不會被送走了。
    再精怪也才五歲,小孩子的淘氣活潑也就藏不住了。
    在家裏憋了三天,對他來說已是極限,這會兒也搶上來,“小姨算我一個唄,我可會幹活了。”
    這孩子也不知怎麽想的,施愫愫讓他喊姐姐,他非要喊小姨,連帶著施彥銘和施常青成了舅舅和姥爺,就連躺炕上的阮靜秋也升級成了姥姥。
    施萍萍拿來棉衣褲和線衣褲後,施愫愫又去林場供應站給他買了兩雙襪子,又托邊上郭大姐給做了雙棉鞋,到昨天下午都齊備了。
    小破孩兒今天終於不用披著她的舊棉襖行動受限了。
    “行吧,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不合格下次就不帶你了啊。”施愫愫故意逗他。
    “小姨你就瞧好吧”邵征又是挺拔的軍禮。
    雖然現在的男孩子最愛玩的就是官兵打土匪的遊戲,可這小破孩兒的軍禮卻比別人標準,這不該是普遍現象呀
    想想現在小孩子兒的理想都是長大去當兵,是小破孩更執著些施愫愫又放下了。
    早上施常青上班後,三個人就行動起來,收拾好後也出了門。
    橫山林場地處連綿山脈包裹中的山坳裏,林場裏有近二百戶人家。
    怕木頭翻滾傷到住戶,住宅房都是離開場部一段距離,擴散著往外建的。
    林場家庭有工資,家家還在山林邊上開了小塊兒的地,勤塊點的冬天的土豆白菜都不用買了,日子其實比鎮上好過。
    附近幾個生產隊的農民不羨慕城裏人,最羨慕林業人呢。
    這裏每家都有不小的院子,建的板夾泥房也都不小,每家都住得很寬敞。
    中間還有每家的菜地隔著,鄰裏間挨得就不那麽緊密,倒不怕被人聽了房根。
    天還冷著,不上班的婦女們也都做伴地窩在家裏做針線,外麵除了場部那邊有人幹活走動,再就是小孩子們在房頭屋後亂竄著跑。
    不用擔心被人問上來,出門時還有些緊繃的施彥銘放鬆了不少。
    從傷了腿後,除了出門尋醫,他幾乎不往外走動。
    這又出了梁春曉和韓東升定婚的事,他下意識就想躲著人走。
    橫山林場隻二百戶人家,哪家有幾口人,就是小孩子們都一清二楚的。
    忽見到小邵征這個麵生的,不少小孩子們往這邊瞧著,有幾個還跑過來問“愫愫姐,這是誰家小孩呀”
    施彥銘之前跑車都是早出晚歸的,場裏小孩兒和他不熟,這會兒問的都是施愫愫。
    施愫愫拔拉下邵征頭上的大棉帽,笑道“他叫邵征,往後就住我們家了,你們也帶他玩兒呀。”
    小邵征猛然回頭,眼睛格外黑亮有神,這是施家人第一次肯定地說留下他的話。
    小嘴抿了又抿,之前的嘴甜會說都不見了。
    施愫愫了然,推著他肩頭,“去跟他們玩兒吧,回來我們喊你。”
    幾個小孩子也都嘻笑地喊他過去。
    小邵征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大大方方地衝幾個小孩喊回去“明天我再找你們玩兒,今天我答應我小姨要陪她了,小孩子也不能言而無信。”
    一直沒話的施彥銘都被逗笑了,“喲,咱家小邵征都會說成語了,昨天才聽到,今天就會活學活用了,行”
    小家夥是真機靈,又很會看眉眼高低。
    這兩天都是施愫愫管著他的一切,他就一力向她靠攏,隻要施愫愫說的話,他格外著意聽不說,還會學著說。
    小邵征也不羞惱,還很傲嬌地挺直了小胸脯,“我小姨說話有水平,我當然要學,我這叫追求進步。”
    兄妹倆又等他這邊跟幾個小孩子約了明天來找的時間,三個人才往東邊最近的林子裏去了。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