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蔡瑁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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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化三國演義!
剛一踏出城門,便瞧見一位先生在馬前深深一鞠躬,
戲謔道
“大俠您這坐騎,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細一看,原來是荊州的智囊團成員伊籍,人稱機伯,來自山陽的那位。
玄德急忙跳下馬來,好奇地追問。伊籍搖頭晃腦地說
“昨晚聽蒯異度在劉荊州耳邊吹風‘這匹馬可是名叫的盧,誰騎誰倒黴。’我這不是趕緊來通知您嘛,您可不能再騎它了。”
玄德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先生真是心細如發,但我向來認為,人的生死由天定,豈是匹馬能左右的?”
伊籍聽了,對玄德的豁達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此兩人便成了莫逆之交,常來常往,談笑風生。
自從玄德駕到新野,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個個樂得合不攏嘴,政治氣象煥然一新。
建安十二年的春天,甘夫人生下了劉禪。
就在那個夜晚,一隻潔白無瑕的大鶴,翩翩飛至縣衙的屋頂,它引吭高歌了四十餘次,然後朝西方揚長而去。
當甘夫人即將臨盆之際,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
據說甘夫人曾夢見自己仰望星空,一口吞下了北鬥七星,由此懷上了阿鬥,因此給他起了個乳名叫阿鬥。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正在北方征戰,
玄德便跑到荊州,對劉表說
“現在曹操帶著他的大軍北征,許昌那裏空蕩蕩的,要是我們用荊襄的軍隊,趁機偷襲一把,大事可成啊。”
劉表卻搖了搖頭,說
“我坐擁九郡,已經心滿意足了,何必再去圖謀別的呢?”
玄德聽後,隻好閉嘴不言。
劉表邀請玄德到後堂喝酒。
酒過三巡,劉表突然長歎一聲。
玄德好奇地問
“大哥為何歎息?”
劉表回答說
“我心裏有些事,不是那麽容易說清楚的。”
玄德還想再問,就在這時,蔡夫人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劉表隻好低頭沉默不語。
不久,宴會結束,玄德也就回到了新野。
在那個銀裝素裹的冬日裏,傳來了曹操從柳城凱旋的消息,劉備不禁歎息著劉表當初沒有采納他的忠告。
就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劉表派來的使者抵達,邀請劉備前往荊州一聚。
劉備跟著使者踏上了旅程,到達後,劉表熱情迎接,兩人互行過禮,便一同進入後堂,舉杯暢飲。
酒過三巡,劉表忍不住對劉備說
“聽說曹操帶著大軍回到許都,勢力越來越強大,看來他對荊襄是虎視眈眈啊。我真後悔當初沒聽你的話,錯失良機。”
劉備笑著回答
“如今天下分崩離析,戰火連天,機會多得是。隻要我們能隨機應變,錯過一次又有何妨?”
劉表點頭稱是,兩人繼續把酒言歡。
隨著酒意上湧,劉表忽然淚眼婆娑。
劉備關切地詢問原因,
劉表歎息道
“我有些心事,之前就想和你說說,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劉備豪氣幹雲地說
“哥哥有什麽難事,盡管開口,弟弟我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表這才吐露心聲
“我那前妻陳氏留下的大兒子劉琦,人品不錯,就是有點兒軟綿綿的,不太能扛事兒;
而後妻蔡氏的小兒子劉琮,倒是聰明伶俐。我想廢掉劉琦立劉琮,但又擔心這不合規矩;
要是立劉琦,蔡家那邊又手握兵權,將來恐怕會引起動蕩。這事兒讓我左右為難。”
劉備沉思片刻,幽默地回答道
“自古以來,廢長立幼可是自找麻煩的路數。如果擔心蔡家權力太大,咱們可以慢慢削弱他們的力量,可不能因為偏愛就立小兒子啊。”
劉表聽後,陷入沉默。
原來蔡夫人一直對玄德心懷疑慮,每當玄德和劉表聊天,她總是偷偷躲在屏風後麵偷聽。
這一次,她剛好又在那裏,聽到玄德的話,心裏那個氣啊,簡直想衝出去給他一巴掌。
玄德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找了個借口溜去廁所。
他一看自己的大腿,哎呀,肉都長回來了,不由得淚流滿麵,哭得像個孩子。
過了一會兒,他又回到了宴會上。
劉表看到玄德眼圈紅紅的,覺得奇怪,就問他怎麽了。
玄德歎了口氣,說
“我以前整天騎馬打仗,腿上的肉都緊實得很;現在好久不騎了,連大腿都變豐滿了。
時間過得真快,我都老了,可是事業還沒個影兒,能不傷心嗎?”
劉表安慰他說
“我聽說你在許昌的時候,和曹操一起喝酒,談論英雄,你列舉了那麽多大人物,曹操一個都看不上,隻說‘這世上的英雄,就隻有你和我了。’連曹操都不敢小看你,你還擔心建不成功業嗎?”
玄德借著酒勁兒,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我要是有了點底子,那些庸才們,根本就不值一提。”
劉表聽了這話,沉默不語。
玄德意識到又說錯話了,假裝喝醉了,趕緊告辭回房休息。
後來有人寫了首詩來誇玄德
曹公數英雄,天下隻認使君強。
大腿肉回春,唏噓間,
三分天下夢一場。
話說劉表聽到玄德的豪言壯語,雖然嘴上沒說啥,心裏卻覺得這家夥挺能裝的。
於是乎,他跟玄德道了個別,轉身就往家裏走去。
蔡夫人湊上來,一臉八卦地說
“親,我剛才偷聽那劉備吹牛,感覺他要上天了呢,聽他那口氣,八成是想吞並咱們荊州。要是不早點兒把他做掉,以後準得麻煩。”
劉表沒接茬兒,光是搖了搖腦袋。
蔡夫人見狀,偷偷摸摸地找來蔡瑁,倆人開始密謀大計。
蔡瑁一拍大腿,
“要不這樣,咱們先在賓館裏把他給哢嚓了,然後再告訴老大。”
蔡夫人一聽,心想這主意不錯。
於是蔡瑁屁顛屁顛地出去,立馬點起兵馬。
與此同時,玄德正坐在賓館裏,手裏拿著蠟燭發呆。
夜深人靜時,他剛想躺下歇會兒,忽然有人敲門進來,一看,原來是伊籍。
原來伊籍得知了蔡瑁的陰謀,特地深夜前來通風報信。
伊籍把蔡瑁的壞主意告訴了玄德,催他趕緊開溜。
玄德猶豫道
“我還沒跟劉景升說再見呢,這就走合適嗎?”
伊籍急了
“您要是去告別,肯定得被蔡瑁給害了!”
玄德連忙謝過伊籍,火急火燎地叫醒隨從,大家跳上馬背,趁著夜色匆匆逃回新野。
等到蔡瑁帶兵殺到賓館時,玄德早就跑得沒影了。
蔡瑁後悔得直拍大腿,於是在牆上寫了首詩,然後跑去告訴劉表
“劉備那廝有反心,還在牆上題了首反叛詩,然後就溜了。”
劉表半信半疑,親自跑到賓館一看,果然牆上寫著四句詩
數年空守困,徒勞對山川。
龍非池中物,乘雷欲飛天!
劉表一見那詩,氣得七竅生煙,怒拔寶劍,咆哮道
“我誓要將那不仁不義的小人斬於劍下!”
然而,他剛邁出幾步,突然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
“啊哈,我和玄德兄肝膽相照已久,從未見他吟詩弄月,這肯定是有心人搞的鬼!”
說罷,他轉身回到館舍,用劍尖輕輕刮去那首詩的痕跡,然後瀟灑地棄劍跳上馬背。
蔡瑁上前提議
“將軍,士兵已經整裝待發,我們可以直接衝向新野,將劉備擒來。”
劉表卻搖頭道
“不急,不急,這事得慢慢來,咱們得好好籌劃一番。”
蔡瑁見劉表猶豫不決,便偷偷與蔡夫人密謀,決定在襄陽召開一場盛大的宴會,趁機下手。
第二天,蔡瑁對劉表說
“今年豐收,咱們不如趁此機會在襄陽舉辦個宴會,一來慶祝,二來也好安撫人心,主公您不妨親自出席。”
劉表卻擺手道
“我最近身體不適,實在是走不動,讓兩個小子代我招待客人吧。”
蔡瑁故作擔憂地說
“公子們還年輕,萬一禮節不周如何是好?”
劉表想了想,說
“那就讓玄德兄去新野接待客人吧。”
蔡瑁心中暗喜,正中劉表下懷,連忙派人去請玄德前來襄陽。
話說玄德一路狂奔,慌不擇路地逃回了新野,心裏清楚自己一時口快惹出了禍端,但這事他還沒說給眾人聽。
就在這時,一名使者騎著馬兒匆匆而來,手裏拿著請柬,說是襄陽那邊有個聚會,非要請玄德去參加不可。
孫乾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後說
“昨天看主公你風塵仆仆的,臉上寫滿了‘我不開心’,我掐指一算,八成是荊州那邊出了什麽岔子。
現在突然來個請帖,咱們可得長個心眼,不能傻乎乎就去了。”
玄德這才把之前的事情娓娓道來,給大夥兒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失誤。
雲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兄弟,你就是想多了,劉荊州那邊根本就沒責怪你的意思。外麵的風言風語,聽聽也就罷了,別當真。
再說了,襄陽離這兒也就幾步路的事,要是不去,人家反而覺得你心裏有鬼呢。”
劉備點了點頭,覺得雲長說得有道理。
張飛卻撇了撇嘴,一副吃過虧的樣子,嘟囔道
“‘宴無好宴,會無好會’,我還是覺得咱們別湊這熱鬧了。”
趙雲則是一臉淡定,提議道
“要不這樣,我帶上三百騎兵,跟著主公一起去,保證讓主公安然無恙。”
劉備一聽,頓時覺得這個計劃靠譜,樂嗬嗬地說
“那就這麽定了!”
於是,劉備和趙雲去往襄陽。
蔡瑁親自出城迎接,態度謙遜得就像是在參加一個紳士禮儀大賽。
緊隨其後,劉琦和劉琮這對活寶,帶著一群穿著華麗製服的文武官員,熱情洋溢地迎接著。
玄德一見到兩位侄子,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一點兒也不懷疑。
當天,他們請玄德在賓館裏小憩片刻。
趙雲帶著三百名壯漢,像保鏢一樣團團圍住賓館,保護得比金庫還嚴實。
趙雲自己更是鎧甲鮮亮,劍拔弩張,就像個超級貼身秘書,一刻也不離玄德左右。
劉琦對玄德說
“爹爹生病了,動彈不得,所以特地請叔叔你來招待客人,順便安撫一下那些守牧官員。”
玄德回應道
“我本不敢擔此大任,但既然是哥哥的命令,我就勉為其難吧。”
第二天,有人報告說,九郡四十二州的官員們都已經到齊了
蔡瑁提前找蒯越商量著
“劉備這家夥,可是個厲害角色,要是讓他在這兒待久了,後患無窮,咱們得趁今天把他給解決了。”
蒯越猶豫道
“這樣會不會讓老百姓失望啊?”
蔡瑁得意洋洋地說
“放心吧,我已經拿到了劉荊州的密令。”
蒯越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準備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