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父子同赴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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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美好日子裏,孔明正忙著巡視四郡,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一個門衛跑來報告說:
    “報告!有個自稱江南才子龐統的家夥,說是特地來投奔咱們的。”
    劉備大人聽了,心想:
    “哦喲,這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名鼎鼎的龐統嗎?”
    於是,他立刻讓人把龐統請進來。
    龐統一進門,就給劉備來了個長長的揖,就是不肯跪拜。
    劉備一看龐統長得有點磕磣,心裏就有點不爽,但還是禮貌地問:
    “您老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
    龐統卻不急著拿出魯肅和孔明的推薦信,隻是淡定地回答:
    “聽說皇叔您招賢納士,我就趕來投奔了。”
    劉備心想:“這家夥倒是挺自信的。”
    於是,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哎呀,最近這邊剛剛穩定下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職位。不過呢,離這兒東北方向一百三十裏地,有個叫耒陽縣的地方,缺個縣長,您要是願意屈就,那就去那兒吧。等以後有合適的位置,我一定重用您。”
    龐統心裏嘀咕:“這劉備對待我可真夠摳門的!”
    他本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可是一看孔明不在,隻好無奈地告辭了。
    龐統到了耒陽縣,整天就知道喝酒作樂,那些錢糧官司啥的,他一概不管。
    有人看不下去了,就跑去告訴劉備:
    “報告!那個龐統在耒陽縣搞得一團糟!”
    劉備一聽,火冒三丈:“這個書呆子竟敢瞎搞我的規矩!”
    於是,他叫來張飛,吩咐道:
    “你帶人去荊南各縣巡視一下,要是發現有人胡作非為,就給我好好查查。萬一有什麽不清楚的,可以找孫乾一起去。”
    張飛領了命令,與孫乾一同前往耒陽縣。
    當地的軍民官吏們紛紛出城迎接,唯獨縣令不見蹤影。
    張飛好奇地問道:“縣令在哪裏?”
    一位同僚回答說:
    “自從龐縣令上任以來,已經一百多天了,他對縣裏的事務毫不關心,整天隻知道飲酒作樂,從早喝到晚,總是醉醺醺的。今天他酒還沒醒,還躺在床上呢。”
    張飛聽後勃然大怒,想要立刻將他捉拿。
    孫乾勸阻道:
    “龐士元是個高明之人,我們不能輕易忽視他。還是先去縣衙了解一下情況,如果他真的理虧,再治罪也不遲。”
    於是張飛便走進縣衙,大搖大擺地坐在正廳上,命令縣令來見他。
    龐統衣冠不整,搖搖晃晃地走出來。
    張飛氣憤地說:
    “我哥哥以為你是個人才,才讓你當縣令,你怎麽敢荒廢縣裏的事務?”
    龐統笑著說:
    “將軍,你說我荒廢了縣裏的什麽事情?”
    張飛回答:
    “你上任一百多天了,整天都在醉鄉裏,怎麽不荒廢政事?”
    龐統說:“這個小小的縣城,一些瑣碎的公務,有什麽難處理的?將軍稍等片刻,看我怎麽處理。”
    說完,他立刻叫來公吏,讓他們把積累一百多天的公務都搬來。
    公吏們紛紛抱來案卷,訴訟當事人和被告們都跪在台階下。
    龐統一邊批閱文件,一邊發落案件,耳朵裏聽著陳述,判斷是非曲直,一絲不苟。
    百姓們都叩首拜謝。不到半天時間,就把一百多天的事務都處理完了,他扔掉筆,對張飛說:
    “你看,我荒廢了什麽事務?曹操、孫權對我來說就像掌上觀文一樣容易,這個小縣又算得了什麽?”
    張飛大吃一驚,連忙站起來道歉:
    “先生真是個大才子,我剛才失禮了。我會在兄長麵前極力推薦你的。”
    龐統於是拿出魯肅的推薦信。
    張飛問:“先生初次見我哥哥時,為什麽不拿出來?”
    龐統回答:
    “如果一開始就拿出來,就顯得我是靠推薦信來求職位了。”
    張飛轉頭對孫乾說:
    “如果不是你,我們就失去一個賢才了。”
    於是張飛辭別龐統,回到荊州見劉備,向他詳細講述了龐統的才能。
    劉備驚訝地說:
    “委屈了這位大賢,是我的過錯。”
    張飛呈上魯肅的推薦信,
    劉備拆開一看,信中寫道:
    【龐士元並非隻能治理百裏之地的人才,讓他擔任治中別駕之職,才能真正施展他的才華。如果隻看重外表,恐怕會辜負他的學識,最終為他人所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玄德翻看著來信,正自唏噓不已,忽然傳來通報,說孔明歸來了。
    玄德連忙迎接,兩人禮尚往來後,孔明率先開腔:
    “龐統大師近日可好?”
    玄德搖了搖頭,說:
    “他在耒陽縣那邊,沉迷美酒,公務都荒廢了。”
    孔明掩嘴一笑:
    “士元兄的才華豈止是區區百裏之地能容,他胸中所學,足以讓孔明我望塵莫及。記得我曾經給他寫過一封推薦信,主公可見過?”
    玄德摸了摸頭:“今兒個才收到子敬的書信,倒是沒瞅見你的推薦函。”
    孔明輕歎:“大才若被委以小事,往往就會借酒澆愁,對日常瑣事提不起勁來。”
    玄德一拍大腿:“要不是三弟提醒,差點就埋沒了大賢。”
    說完,他便急忙吩咐張飛去耒陽恭請龐統來州內。
    玄德親自下階迎候,龐統這才拿出孔明的推薦信。
    玄德細讀信中內容,隻見上麵寫道:鳳雛一旦降臨,便應予以重用。
    玄德喜上眉梢:
    “記得司馬德操曾言:‘得伏龍或鳳雛其一,天下便可太平。’如今兩位大賢皆在我手,大漢江山有望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任命龐統為副軍師中郎將,讓他和孔明一起出謀劃策,訓練士兵,隨時準備出征。
    早有小道消息傳至許昌,說那劉備身邊有兩位腦力激蕩的超級謀士——諸葛亮和龐統。
    他們正忙著招兵買馬,囤積糧草,還和東吳勾肩搭背,估計不久就要揮師北伐了。
    曹操一聽這消息,立馬召集手下的智囊團開緊急會議討論南征大計。
    荀攸搖搖晃晃地站出來,提議道:
    “周瑜剛掛掉,咱們可以先拿孫權開刀,再去找劉備的麻煩。”
    曹操摸了摸下巴,擔憂地說:
    “我要是跑太遠,萬一馬騰帶兵偷襲許都怎麽辦?之前赤壁那會兒,就有謠言說西涼要來鬧事,這回可得防著點。”
    荀攸眼珠一轉,出了個餿主意:
    “我看哪,不如咱們下個聖旨,封馬騰做征南將軍,讓他去跟孫權掐架;哄他進京,先解決了他,咱們南征就高枕無憂了。”
    曹操一聽,樂得合不攏嘴,當天就派人快馬加鞭送詔書去西涼找馬騰。
    話說這馬騰,字壽成,是當年漢朝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
    他老爸叫馬肅,字子碩,在桓帝那時候當過天水蘭幹縣的尉官。
    後來丟了官,流落到隴西,跟羌族人混在一起,娶了個羌族妹子生下了馬騰。
    馬騰身高八尺,長得又壯又帥,性格又好,大家都挺尊敬他的。
    靈帝末年,羌族人鬧騰得厲害,馬騰就招了一幫民兵把他們收拾了。
    初平年間,因為打賊有功,被封為征西將軍,跟鎮西將軍韓遂拜了把子。
    接到詔書那天,他就和大兒子馬超商量:
    “自從跟董承接過衣帶詔,我就和劉皇叔約定一起打壞人。可惜董承掛了,劉皇叔也老是吃敗仗,我又窩在這西涼,幫不上忙。現在聽說劉皇叔占了荊州,我正想實現當初的夢想,結果曹操卻來召我,這可咋辦?”
    馬超一拍大腿:“爹,曹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召你的,要是不去,他肯定得說咱們不聽話。咱們就趁這個機會去京城,趁機行事,這樣就能實現當初的夢想了。”
    馬騰的侄子馬岱提出了忠告:
    “曹操那家夥狡猾得像隻狐狸,叔叔你要是去見他,我擔心你會掉進他的陷阱。”
    馬超豪氣衝天地說:“我願意召集我們西涼所有的勇士,跟著爹爹一起殺到許昌去,一舉鏟除這個禍害,有何不妥?”
    馬騰搖了搖頭:“你小子就帶著你的羌族戰士們守著西涼吧,讓你弟弟馬休、馬鐵還有你這個大侄子馬岱跟我一起去。曹操看到你在西涼坐鎮,又有韓遂在背後撐腰,他肯定不敢對我怎麽樣。”
    馬超還是不放心:
    “父親啊,你要是決定去,千萬別大意,得時刻留心,看準時機行事。”
    馬騰自信滿滿:“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於是,馬騰帶著五千西涼鐵騎,讓馬休、馬鐵打頭陣,留下馬岱在後麵支援,一路浩浩蕩蕩向許昌進發。
    在離許昌還有二十裏的地方,他們停下兵馬,安營紮寨。
    聽聞馬騰大軍壓境,曹操急忙召喚他的得力助手黃奎,笑眯眯地對他說:“馬騰那小子南下攪局,我派你作為智囊團的頭頭,去給他的軍隊送點慰問品。你就跟他說:從西涼運糧食到前線,路途遙遠,難如登天,咱們這邊兵力有限,我得再調些兵馬才能一起上。明天叫他進城來見皇上,我會準備好糧草支援他。”
    黃奎領了命令,興衝衝地去會見馬騰,馬騰熱情地設宴款待。酒過三巡,黃奎趁著酒勁兒,豪氣幹雲地說:“我老爹黃琬,就是被李傕、郭汜那些混賬東西害的,我心裏那個恨啊!沒想到今天又遇上個騙皇上的壞蛋。”
    馬騰好奇地問:“誰那麽大膽,敢騙皇上?”
    黃奎一副“你這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騙皇上的不就是曹賊嘛?你難道不知道,還用問我?”
    馬騰心想這是不是曹操派來的間諜,趕緊製止他:
    “兄弟,隔牆有耳,說話小心點。”
    黃奎不屑一顧地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密謀了?”
    馬騰見他這麽大膽,隻好把心裏的計劃悄悄告訴他。
    黃奎點頭稱是:
    “曹操叫你進城見皇上,肯定沒安好心,你可千萬別上當。明天你就帶兵到城下,等曹操出城閱兵的時候,趁亂把他給辦了,咱們的大業就成了。”
    兩人商量完畢,黃奎回到家中,怒氣未消。
    他的妻子追問原因,他卻一言不發。
    不料,黃奎的小妾李春香和妻弟苗澤有一腿,苗澤為了得到春香,正愁沒辦法呢。
    春香見黃奎滿臉怒氣,就對苗澤說:
    “相公今天回來氣呼呼的,不知道在生誰的氣。”
    苗澤眼珠一轉,教她:
    “你逗他開心,問他:‘大家都說劉皇叔是個好人,曹操是個壞蛋,這是怎麽回事呀?’看他怎麽說。”
    當晚,黃奎果然來到春香的房間。春香按苗澤教的話挑逗他,黃奎醉醺醺地說:
    “你個婦道人家都知道好壞,我怎麽可能分不清?我就是想宰了曹操那個混蛋。”
    春香故作驚訝:“那你打算怎麽動手?”
    黃奎得意洋洋地說:
    “我和馬將軍已經計劃好了,明天城外閱兵的時候就要他的命。”
    春香立刻告訴了苗澤,苗澤連夜向曹操通風報信。
    曹操連忙召集曹洪、許褚等人,低聲吩咐了一番,然後又找來夏侯淵、徐晃,又是一番密令。
    眾人領命離去;同時,曹操下令將黃奎一家老小全部抓起來。
    次日,馬騰率領西涼大軍,逼近城池,眼前突然出現一片紅彤彤的旗幟,上麵赫然寫著丞相的大名。
    馬騰誤以為是曹操親自來點驗軍隊,便驅馬向前。
    突然,一聲炮響劃破寂靜,紅旗散開,箭如雨下,一位將領衝在最前,原來是曹洪。
    馬騰急忙調轉馬頭撤退,但四周又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
    左邊許褚如猛虎下山,右邊夏侯淵如鷹擊長空,後麵徐晃領軍截殺而來,將西涼軍隊團團包圍,馬騰父子三人被困在戰場中心。
    馬騰見形勢不妙,奮力突圍。
    不幸的是,馬鐵被亂箭射中,英勇犧牲。
    馬休緊隨父親,左衝右突,卻無法突破重圍。兩人身負重傷,坐騎也被箭矢擊中倒地,父子二人最終被俘。
    曹操命令將黃奎與馬騰父子一並捆綁起來,黃奎大聲疾呼:
    “我是無辜的!”曹操讓苗澤出麵對峙。馬騰怒斥道:“這書呆子壞了我的大事!我未能為國家除害,這是天意啊!”
    曹操下令將他們拖出去。
    馬騰罵聲連連,與兒子馬休和黃奎一同壯烈犧牲。
    後來有人寫詩讚頌馬騰:
    父子同赴國難,忠烈之名傳一門。
    舍生忘死保家國,
    誓以熱血報君恩。
    血盟之言永銘記,
    斬奸之誌永留存。
    西涼世家出英豪,
    不負伏波將軍孫。
    苗澤帶著一臉滑稽的嚴肅,對曹操說:
    “我不求金銀財寶,隻盼娶李春香為妻。”
    曹操忍不住笑出聲來,戲謔道:
    “你為了個美人,害得你姐夫一家雞飛狗跳,我留你這心機無義氣之人何用?”
    隨即下令將苗澤、李春香和黃奎一家老小一同送上斷頭台。
    圍觀群眾紛紛搖頭歎息,有位詩人現場吟詠道:
    苗澤色迷心竅深,春香夢碎命亦休。
    英雄曹瞞難容情,小人奸計終成空。
    而曹操,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向安西涼的兵將們宣布:
    “馬騰父子謀反,與各位無關。”
    同時暗地裏吩咐手下嚴守關隘,千萬別讓馬岱溜了。
    而馬岱呢,帶著一千兵馬在後頭晃悠,突然接到許昌城外逃回的士兵報告,頓時慌了手腳,連忙扔下部隊,喬裝打扮成個跑單幫的,一溜煙兒連夜開溜了。
    曹操搞定了馬騰這幫人後,就打定主意要去南邊鬧一鬧。
    正巧有人來報:
    “劉備正在操練兵馬,整理裝備,看樣子是要去攻取四川。”
    曹操聽罷,驚得眉毛差點沒掉地上:
    “要是讓劉備得了四川,那他不就翅膀硬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話音剛落,階下跳出一個自告奮勇的家夥,獻計道:
    “我這有個絕妙的計謀,保證讓劉備和孫權兩頭為難,江南和西川都手到擒來。”
    正是:
    西疆豪傑剛遭殃,
    南地英雄又遇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