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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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美人末法封神!
芒果冰涼的手握住沈香引的手。
沈香引此刻耳邊的聲音被拖長。
有誰用力拉了她一把,她整個人跌在酒桌上,打翻酒瓶酒杯,玻璃碎渣刺入手臂的皮膚。
“嗯……”沈香引悶悶呻吟一聲後勾起了嘴角。
早想動手了,但總得有個由頭不是?
躲在一旁的古雲實衝過來,本想拉起沈香引走,但是剛走沒兩步就被兩個人擋住了去路。
“這是幹嘛?和兄弟們對著幹?”王格把煙頭彈到古雲實嶄新的西服上,燙出個洞。
“你!小人!”古雲實咬牙切齒。
旁邊的小弟哄笑“哎呀,小雞崽兒這是變勇敢了?還敢頂王哥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髒手段!我被禮堂除名就是你搞得鬼!你見不得周爺賞識我!”
王格哈哈大笑“我?對付你?你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趕緊滾,別在這兒找打!”
古雲實捏緊了拳頭,朝其中一人揮了過去。
旁邊幾個壯漢立刻過來往他身上招呼。
沒幾下,就齜牙咧嘴吐出一口血。
沈香引看著古雲實挨打,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那麽膽小,但是沒有跑行,能處。
王哥麵露得意邀功“哈哈哈哈,山爺,怎麽說?我這藥厲害吧?”
沈香引歪歪斜斜踉蹌兩步,虛汗還在一層一層冒。
藥不錯,勁兒挺大。
“古雲實,帶芒果走。”沈香引低垂著腦袋,嘴角掛起狂熱的笑。
古雲實踉踉蹌蹌,腫著眼睛“不行!”
“我說,帶芒果走。”她狠戾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古雲實咬咬牙,拉起芒果就跑。
沈香引像抑不住的興奮,咯咯咯笑出了聲。
她猛的轉過頭看向眾人。
周圍醜陋的嘴臉,人鬼難辨,沈香引心裏禁錮著的野獸,蠢蠢欲動。
她一把抓起起桌上的金屬水煙杆子,回頭直朝唐裝男人要害攻去,血印出一片。
男人驚愕的對上她有些瘋癲的眼神。
她在笑!
笑得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慌亂抓起旁邊的酒瓶照著沈香引的頭上砸。
沈香引隻覺得一陣通透的痛感,酒瓶破碎。
頭上流下一道殷紅血柱,滴答滴答順著精翹的鼻尖滴在地板上。
她像不怕痛,嬉笑著揮起水煙杆步步逼近唐裝男人。
“臥槽,什麽情況?怎麽沒事?!”王格嚇得夠嗆,躲在小弟們身後。
身後有人朝她揮拳,側身輕鬆躲過。
回頭用水煙杆擊中了那人的頭部,對方當即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其他人也朝她攻擊過來,沈香引下手又準又黑,身形矯健,陣陣笑著,越笑越放肆。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惡鬼邪祟日夜折磨,看得見摸不著,現在終於能反擊,管他是人是鬼!
豪華卡座登時一片狼藉,鮮血四濺。
邂逅玫瑰的燈牌閃爍著,彩光照著一臉血的沈香引。
她覺得晃眼。
一杆子揮上去,燈牌炸裂出巨大的電花,整個酒吧的電都燒了!
黑暗中,無關的人到處逃竄。
沈香引逮住一個人剛才灌芒果酒的人,狠狠踩著他的臉,水煙杠一下一下盡興的揮打。
好像沒看到王格?讓他跑了麽?
沈香引目光鎖定在酒桌下麵。
黑暗中,她慢慢靠近“你不是,很享受強迫別人?到處撒野,撒的什麽上不了台麵的野?”
語氣譏諷又狂熱的說話間,沈香引一把掀翻玻璃製的大長桌。
抱頭發抖的王格,就躲在下麵。
“嗬嗬…我也很享受敲碎別人頭骨的感覺,你也讓我在你頭上撒撒野唄?”聲調逐漸升高,無比殘忍。
沈香引後退兩步,高高抬起大臂蓄力,力發一半,忽然後人捏住了手腕。
她可不矮,高舉手臂,能輕鬆握住她手腕的……
回頭看,對上鶴衝天深邃無光的眸子。
鶴衝天身後站著古雲實和芒果。
古雲實還以為沈香引要遭殃,去搬救兵,不曾想,再回來,店都讓她砸了。
“放開!”沈香引很不爽被打斷,有些不受控製的用力掙紮。
“鶴爺!鶴爺!救我!這個女人,瘋的!”王格大呼小叫著好像看到救星似的。
鶴衝天不看他,先看沈香引,頭發亂糟糟,一臉血,下午還漂亮著的天鵝絨繡花旗袍側邊撕破,可隱約窺見春光。
王格幾乎是爬到鶴衝天腳邊“鶴爺!這個女人是瘋子!救我!”
猝不及防,鶴衝天用力一腳把王哥踢得老遠。
他從沈香引手裏奪過水煙杆,照著沈香引剛才的姿勢如出一轍的蓄力。
王格還沒反應過來,迎頭挨了一下。
頓時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顧不上疼,又挨了一下。
沈香引挑了挑眉,笑了。
在一片狼藉的碎玻璃渣裏,翻出一包煙,用剛買的火機點燃,休息。
鶴衝天力氣比她大,下手更狠,那就讓他代勞。
鶴衝天帶來的幾個人看不下去,過來攔著,但他隻管盯著目標,一下又一下,好像聽不到別人的聲音。
越來越多的血。
“鶴衝天。”沈香引喊他差不多得了,他不為所動。
站起來去拉他,被胳膊肘狠狠頂開。
這已經不是在幫她,而是陷入了自己偏執的暴戾中,比她還沒分寸。
沈香引助跑著整個人衝撞過去,抱著鶴衝天的腰,把他撲到沙發上,用力按住他的手。
四目相對,鶴衝天的眼睛裏難得泛著光亮,凶惡的光。
鶴衝天一把推開沈香引,令她側翻到旁邊,他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
平靜了一會兒,他捏過沈香引指尖的煙深吸了一口,終於說了自進門來第一句話“古雲實,叫救護車。”
沈香引沒看錯,鶴衝天和她一樣,瘋的。
“哈哈哈哈……”沈香引墜躺在沙發上休息。
鶴衝天聲音低沉“笑什麽?”
“笑你下狠手,笑你什麽動機?”
她明白他失控的點,就是護食。
自己吃過,說不喜歡下不為例,但別人不能染指不能惦記。
說白了就是自私、專製。
鶴衝天哼了一聲,他自認為做事一向沒什麽章法,“想打就打了,要什麽動機?”
這個酒吧明麵上是王哥開的,但他其實就是個看門狗。
這是禮堂堂主周爺的生意,周爺進集團比他早,算前輩,饒是他不服,在集團裏也講究輩分。
今天砸了場子又重傷他的人,等於是往人臉上撒尿。
還有那個唐裝男人,是周爺的大客戶,來頭也不小。
外麵一直傳鶴衝天想搶周爺的生意,其實他隻是想長住碧落古鎮。
母親交代的事和碧落古鎮有密切的關係。
如何收場?
他看了看沈香引“你是我的人?我怎麽不知道?”
“他說的,不是我說的。”沈香引指了指古雲實。
古雲實我是不是背鍋了?但我不敢說話。
鶴衝天斂眉凜聲“今後要有人問,你就說你是我的人。”場子都給人家砸了,當然得有個充分的理由。
沈香引壓低聲音婉轉著調調調侃“我不本來就是嗎?年紀也不大,這麽健忘。”
鶴衝天瞬間炸毛,還沒發難,瞥到她流血的腦袋,警告的話咽下去,“讓周正送你去醫院。”
沈香引笑得豔麗,臉上的血跡倒顯得她像鬼魅,“關心我?”
鶴衝天冷淡“你我在合作,你死了傻了,我也討不著好。”
說到這個,沈香引收了笑,換上正經臉“我要去一趟那邪祟的老家。”
“邪祟老家?”
沈香引點頭“明天就去,邪祟生前在這上班,大著肚子回老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有預感,她被放出來後,會回老家,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