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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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袍美人末法封神!
    分別送了沈香引和李珊珊,周正載鶴衝天回半山別墅。
    沒外人,鶴衝天露出些許疲憊,陰著臉沉默看向窗外呼嘯過的黑夜。
    周正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開口“哥……你該不會真的看上沈香引了?”
    鶴衝天幾乎沒思考,不緊不慢道“不至於。”
    鬆鬆衣領,腦袋回正向後靠著,“她很漂亮,也很有用。”
    周正揣摩了幾秒鍾這句話。
    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鶴衝天是一個對自己有絕對掌控權的人,當然,除了暴戾發作的時候。
    鶴衝天自己也琢磨了琢磨有嗎?
    沒有。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麽。
    沈香引是比其他女人特別一些,特別瘋,特別強,特別……美。
    但他不信任她,也不喜歡她。
    他沒考慮過感情的事。
    隻有接近死亡的極致愛欲,殘暴與溫存的平衡,讓他感覺很好。
    沈香引應該也一樣。
    電話的震動打斷思緒,鶴衝天看了一眼,周爺周承望打來的。
    響兩聲後接通。
    電話那邊是長輩溫和的語氣。
    “小鶴啊。”
    鶴衝天瞥過白眼,都是堂主,地位平等,周承望偏偏叫他“小鶴”。
    鶴衝天近幾年風頭兩無,論辦事,遠比周承望漂亮周全。
    周承望仗著輩分大,麵兒上處處壓過他一頭。
    “周爺。”鶴衝天語氣平淡。
    “這麽晚給你打電話,沒休息呢吧?”
    “沒有。”
    “那就好,我是想跟你說個事,山爺剛才給我打了通電話。”
    山爺,在邂逅玫瑰算計沈香引的那個唐裝男人。
    鶴衝天嗯了一聲,直覺不太好。
    “這次市中心商圈的工程項目,山爺是主要投資方的話事人。”
    鶴衝天聽到這裏,擰了擰眉心。
    他已經猜到周承望打這通電話是什麽意圖。
    “上次的事也是誤會,一起吃過飯也和解了。但是這次董事長把這個項目交給了你,山爺一聽,嘿!他當時就不同意了。”
    有錢不賺是傻子,山爺是商人,沒理由因為這點恩怨和錢過不去。
    周承望接著說“山爺是老江湖,講老一派的道義。”
    鶴衝天聽到這,嗤笑出聲。
    他?道義?給小姑娘杯子裏放髒東西?
    聽煩了,周承望廢話鋪墊這麽久,不就是想勸他放下這塊肥肉?
    “周爺,投資方的變動,助理會跟我報,勞煩您這麽晚為這點事專程打個電話,謝了。”
    周爺聽出他的貶低,也不惱“哈哈哈,小鶴,想成事可切忌心急!這個項目的預算資金,你知道要多少?沒有山爺,你……”
    鶴衝天打斷他“周爺,我做事沒那麽畏首畏尾,到時候立成了,請您過來剪彩。”
    油鹽不進的語氣,周爺也不磨嘰了,直言“小鶴,這個項目,你拿不下,開發旅遊這塊一直是我們禮堂公司的範疇,我們有經驗,有……”
    鶴衝天再次打斷“董事長自有考量判斷。老周,早點休息,到你這個年紀,熬夜傷身。”
    還真是不客氣,以往私下鬥得再狠,麵兒上一直過得去。
    現在這樣看,他是裝都不打算裝了?
    周承望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斷定,鶴衝天幹不了這件事,他年紀輕,根基淺。
    既然如此,他且看著他強弩之末後大廈崩塌。
    掛斷電話,鶴衝天眸子裏映出陰戾。
    前一天的飯局,周承望約他吃飯,一夥路人故意找茬,失心瘋似的過來鬧事。
    隻逮著鶴衝天這邊的人打。
    照那夥人的架勢和準備,他就算不缺胳膊少腿,也得在醫院躺好一陣。
    那天的惡戰,滿牆滿地的血,打到後麵,他沒了理智。
    跟他去赴約的一個新人,結束的時候,斷臂在包間的火塘裏烤得焦黑。
    從飯店出來,他異常興奮,近乎於癲,與之對立的是對這份興奮的恐懼。
    想起來,那天也不知道怎麽著,隻想去找沈香引。
    點燃一支煙,他開窗透氣,強勁的刺骨冷風讓他冷靜。
    周正聽到了電話內容,擔心他“哥,要是沒那狗東西的投資,這工程咱們還真不好幹。”
    “嗯。”鶴衝天知道。
    正常的商人,會去周旋、拉攏。
    或想辦法找新的投資方。
    但他鶴衝天不是合格的商人,他不喜歡求助。
    “你明天跑一趟,把我名下所有資產清算一遍,做個抵押。”
    周正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了半天,驚得不小心點了刹車。
    “哥!別啊!就是拿不下這個項目,也沒必要冒這風險!要是出點什麽問題,這麽多年就全白搭了!”
    鶴衝天深吸一口煙“那就不讓它出問題。”
    “哥!沒必要!就算落成了,無非錦上添花,萬一沒成,那可是片瓦無存!”
    “周承望不是喜歡鬥麽,我跟他鬥。”
    周正不再說話,鶴衝天決定的事,不會動搖。
    但是他內心狂潮猛衝,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冷不愧是鶴衝天,他是真的衝天!
    賭徒!瘋子!
    賭上全部身家,就為了鬥敗一個蹦躂不了多久的老東西?
    ……
    沈香引回到碧落古鎮後,沒有直接回沈記裁衣。
    劉則袖口上有老鼠尾巴的鱗片,浴室門外的圓眼睛也是老鼠,咬死黑貓掛在樹上的似乎也是老鼠。
    吳桂花看起來是意外身亡沒錯,但好像沒那麽簡單。
    雖然暫時沒有頭緒把二者聯係起來,但她沒法心安理得的忽略蓉蓉昨晚嘴裏嚼東西的一幕。
    敲響碧落小雅的門,李經才開門。
    屋裏隻開著一盞晦暗的燈,隱隱的腥臭味難聞。
    大概是吳桂花屍體拉走以後,地上沒擦太幹淨。
    “打擾了。”沈香引語氣和善。
    李經才一臉憔悴,看到沈香引,眸子裏才有點光。
    “我正想說,怎麽去給你道個歉呢。”他指的是前一天的逐客。
    沈香引不在意“沒事,理解。你也節哀,你是這個家的主心骨呢。”
    李經才含蓄淺笑“多謝沈小姐關心了。”
    屋子裏看一圈,沒看到蓉蓉,“蓉蓉呢?”
    不是來找他,李經才悻悻地“在門口玩吧。”
    話音落,沈香引轉身出院門,在旁邊轉角的巷子口看到一截紅色衣服的布料。
    是蓉蓉蹲在那,不知道在玩什麽,哼哧哼哧的搗鼓。
    沈香引走過去,“蓉蓉,你在……”
    話沒說完,一陣怵然。
    對上蓉蓉天真無邪的臉,嘴裏粘稠血紅,嚼著幾截蠕動的東西。
    她的小手裏,捏著半截大蚯蚓!
    她在刨蚯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