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次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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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回璐轉!
太陽初生,一縷縷光芒一點一滴的照亮了山間,溫暖了每一個角落。峭壁旁的竹林中,一個身著粉衣的絕色少女施展著輕功,在高大的竹林頂端穿梭,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一名白衣少年緊跟其後,他左手拿著一隻竹笛,附在背後,含笑寵溺的看著前麵的少女。
北山白雲裏,隱者自怡悅。轉眼間,北堂兮璐來到這裏已經有三年了,三年中她曾經幾次在夢中又見到了身體的原主人“小兮璐”,在她不斷地鼓勵下,小姑娘已漸漸融入現代生活,也終於讓她放下心來。
如今三年過去了,兩人已經吸收了對方全部的記憶,也算是接受了大概會永遠生活在異時空的事實。
兮璐經過了解,知道了她現在所在的朝代原來是叫大殤朝。一百多年以前,唐朝滅亡後分裂成幾個小國家,又經過長年的戰爭形成的三個大國並存。分別是東部的禦龍,西北的景天,西南的皓月。徐家一家所生活過的國家就是禦龍,而此時自己生活的溫泉穀所在的山脈,乃是禦龍和景天分界的地方。
兮璐和師兄沈慎行施展輕功落在了一個大石頭旁,從石頭的夾縫中取出斧頭,開始每日的早課,砍竹子。
“師父說,今天是你最後一天砍竹子了。”沈慎行邊砍邊說道。
“恩,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這一兩天就剛好三年了吧。”兮璐答道,其實沈慎行兩年前就可以不用再來竹林了,可是大概是因為那次出的意外,他還是每天早晨起來便在穀口等著她,陪她一起來鍛煉體魄。兮璐猜想,這大概也是師傅授意的,怕她像那次一樣遇到危險。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總是把她當溫室花朵,其實現在的她早已有能力自保了。
這一片竹林由於生長在最適宜的自然環境下,並且位於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長的足有小樹那麽粗,而且十分堅韌。兮璐三年前第一次來砍竹子的時候,用了將近整整半個時辰,才堪堪砍倒一棵。
又因來回的路程也超出了預計多用了一個時辰,而誤了接下來的醫藥課程。記得當時北堂昱程一臉嚴肅,沒有半點餘地的告訴她明天自己想辦法,不準再誤了學醫時間。兮璐隻好在第二天早晨,早起了一個時辰。隻是她沒想到,沈慎行似是料到如此,早已在門口等她了。
兮璐自來最是貪睡,為了以後不再痛苦的天不亮就起床,她最先學會的武功就是輕功。三年的時間,每天早晨在竹林頂端飛奔,輕功更是練得出神入化了。甚至當她認真起來,沈慎行追上她都要吃力。
而兮璐練得最好的兵器,是一個紅色鞭子。當初北堂昱程是想先教她北堂一門的絕學“風葉劍法”的,可是兮璐覺得那劍法看著過於淩厲,心法聽著有些血腥,有點不願意學。
在北堂昱程演示過後,兮璐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師父,我不想學劍。風葉劍太淩厲了,出招就斃命,兮兒不喜歡。”
“哦?那兮兒想學什麽?”北堂昱程收了劍,耐心的問道。
“我學用鞭。”
“學鞭?”北堂昱程笑了,小丫頭的想法就是古怪,再接再厲地問道“告訴為師,為何要學鞭呢?”
“用鞭子可以製服敵人,但是不必見血。關鍵時刻還能救命,比如我要是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直接就能卷上什麽樹啊,石頭啊之類的。別人要是掉下去,我這麽一纏,就能給他拉上來了。最重要的是,用鞭子很帥!”
北堂昱程無奈的笑笑道“兮兒你怎麽總想著有人從高處掉下去啊。而且,你看見過什麽人用鞭子麽?還很帥?”他大概能理解這個帥的意思,因此就更不明白了,那用劍也很“帥”啊。
“林月如就用鞭子,紅色的鞭子別在腰間,威風淩淩,特別好看。”想當初玩電腦遊戲,林月如可是《仙劍奇俠傳》裏她最喜歡的一個人物了,兮璐想起她英姿颯爽的樣子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林月如?為師倒是沒有聽說話武林中有這麽一名女子。可是用劍也能很好看的,很威風的。”北堂昱程再次勸說道,師門絕學,還是學一學的好。
恩,兮璐想了想,林月如不僅會用鞭,劍法也是很好的,可是她是在不想學那個風葉劍,一出手就得要人命,不好,不好。
“師父教我其他的劍法吧,我不想學風葉劍。我知道這套劍法很厲害,但是兮璐不用太厲害,我有師父和師兄呢。”
“好吧,本門還有一部月影劍法,是以前你你師祖母的絕學,最適合女子,為師教你這個吧。”北堂昱程終於妥協了。
一個時辰過後,兮璐和沈慎行就砍夠了竹子,第二日不用再來了,斧頭也一起拿上開始往回走。
從兩年前開始,北堂昱程就給兮璐下了命令,砍竹子的時候不準再運真氣,隻能用臂力。兮璐很理解師父的意思,從古至今,武林高手都習慣性地依賴自己的武功,甚至掉水裏衣服濕了都用內力把衣服烘幹。因此有些江湖人在武功被廢以後,都覺得自己比廢人還不如,想要一死了之。
如果他們也總是依賴內力的話,真遇到內力不足或者幹脆無法運功的情況下,那就隻能等死了。因此,兮璐十分聽話地每日又開始早起,與沈慎行一同輕功到達,砍完三個巨竹之後,再步行回來,鍛煉腳程。
當兮璐和沈慎行回到溫泉穀時,北堂昱程剛剛讀完信鴿傳來的消息。
“兮兒,行兒,你們過來。”北堂昱程將剛他倆喚進祠堂,示意他們坐下,接著說道“為師有事情要去河陽一趟,這次是出遠門,留你們倆在穀裏,為師不太放心,一會兒你們就收拾兩件衣服,陪為師一起走一趟吧。”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沈慎行一眼。
“太好啦!終於可以下山看看啦!”兮璐聽了高興的說道。她自然也看見了北堂昱程的這深思的一眼,心知此次出行師兄一定知道點什麽。不過,她來到這裏已經三年了,這三年除了師傅和師兄,都幾乎沒有見到過其他的古代人。這次終於可以下山見識了,心情激動異常,也顧不上深思到底是什麽事情了,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師兄,我們快點去收拾東西!”兮璐從椅子上跳下來,拉著慎行就出了祠堂。北堂昱程在他們身後無奈的喊道“別著急,先吃了早飯再說啊!”
兮璐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拿了兩件最上麵的衣服,呼啦一下把自己所有的藥瓶都放進了一個小包裏,懷裏則是揣上了銀針和凝露丹,急吼吼的就要出穀。可惜還沒出園子,又被北堂昱程拖了回來,摁在了餐桌上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小饅頭,三個人這才出穀下了山。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北堂昱程看到兮璐左瞧右看的,眯著笑眼問她“兮兒,怎麽這麽開心啊?”
“師父,我都已經三年沒有下過山了,這次我一定得好好瞧瞧啊。”因為之前的那個約定,等到這次事情辦好了,她可又要有兩年不能下山了呢。
“兮兒,師父他是為了你好。”沈慎行趕忙在一旁說到。
這個兮璐當然知道,不過她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趕忙拉著北堂昱程的袖子說道“師父,兮兒都明白。這次下山我也穿的男裝,況且還有您和師兄在,不會有問題的,您就放心吧。”
雖說她現在的武功還很一般,可畢竟她輕功好啊,再加上她那一手用毒用藥的好手段,一般的殺手也傷不了她。但是北堂昱程還是有些不放心,硬要兮璐穿上男裝才能下山,不過兮璐也並不是特別愛美的人,對此到也不十分介意。
北堂昱程摸了摸兮璐的頭,說道“師父知道你的意思。咱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有些遠,先去雇一輛馬車吧。”
來到租賣馬車的車行,車行掌櫃姓王,一看見進來的三個人,立馬迎了上來,說道“北堂神醫,您怎麽來啦?快進來坐。”
北堂昱程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客氣了,我要帶著兩個徒弟出遠門,來雇輛馬車就走了。”
王掌櫃聽了,看了一眼北堂身後的沈慎行和北堂兮璐,當眼睛掃過兮璐時,眼裏閃過一絲吃驚。不過隻是一瞬,他就馬上轉頭吩咐旁邊的小夥計,道“去把咱們店裏最好的那輛馬車拉出來,馬也選個好的。然後再去找個老實點的車夫來,就說是給北堂神醫趕馬車的。”
說完這話,轉頭又對北堂昱程道“神醫,您還是進來坐坐把,馬車一會兒就備好了。”
“多謝王掌櫃了。”沈慎行衝驛站老板點了下頭,代為說道“一共要多少銀子?”
“哎喲,小神醫您這是哪裏的話,要不是上次您和您師傅幫我治好了病,我現在哪裏還有命經營這個車行啊。這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呢,哪能跟您要這馬車錢呢。”
“王掌櫃不必如此,治病救人乃醫者本職。在這小鎮子上,您開個店也是不易,怎麽能不收錢呢。”沈慎行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放在了櫃台上。
還沒等王掌櫃反應,北堂昱程接著說道“多出來的銀子,您就幫我們在馬車裏再添置幾床被子和一個木箱子吧。我們還要去買些其他東西,讓馬車在鎮口等我們就行了,有勞了。說完,帶著兮璐三個人便出了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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