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遭遇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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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回璐轉!
馬車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黃昏。
“師父,我不太餓,晚飯您就和程伯一起吃點吧。”兮璐隻扔下這麽一句話後,就先上了樓。北堂昱程對此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和程伯一起坐下簡單要了些飯菜,吃完了也都各自回了房間。
兮璐躺在床上,心裏那種悶悶的感覺總也揮之不去,翻來覆去攪的她難受極了。不知道躺了有多久,腦袋裏始終亂糟糟的,依舊無法入睡。她悄悄的起身,推開房門,走到了沈慎行前一晚所住的房間門口,略微停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走到桌邊坐下,兮璐看見床上被沈慎行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不由得笑了。師兄到哪裏都是如此整潔自律,甚至比她這個女孩子還要手巧心細。
可惜以後師兄就不在山上了,再也沒人會和她一起研究那些她想到的現代的美食了,也再也沒人會陪她一起習醫練武了。
不經意間,兮璐看見床的裏側好像放著一個小包袱,她走了過去將包袱拿了起來。打開一看,裏麵有一本醫術,一本手記食譜,幾瓶配好的丹藥和幾件衣服。這醫術似乎是沈慎行在路上時一直在看的那本。
“是師兄的行李。”兮璐自言自語道“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他還需不需要。”
她又坐了下來將包袱放在膝上,有些後悔傍晚的時候,那麽匆匆的離開了沈府,都沒有好好的跟沈慎行告個別,說幾句保重的話。看了看手中的包袱,兮璐站了起來,決定再去一趟沈府,將東西給沈慎行送去。
沒有驚動程伯和北堂昱程,兮璐悄悄地從客棧大門走了出去。
古代的夜晚很安靜,沒有汽車的轟鳴,沒有電視音響的吵鬧,隻聽得見一下下的蟲鳴聲。兮璐拎著小包袱在屋頂穿梭著,沒飛多一會兒,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前方疾馳而來。她一眼便認出了,那人影正是沈慎行。
她停了下來,對越來越近的人影輕聲喚道“師兄。”
這一晚失眠了的不隻兮璐一人,沈慎行也同樣不能入睡。他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跟兮璐說,想了許久還是毅然起身半夜出了沈府。
但他並未想到竟然會在半路就碰到兮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聽見她輕輕喊了聲“師兄”,這才反應了過來,驚喜地飛奔到她的身前,問道“兮兒,你怎麽在這裏?”
兮璐抬起胳膊晃了晃手中的小包袱,說道“我在師兄的房間裏看見了這個,想著也許是下午走的匆忙給拉下的,打算給你送過去,這個你還要嗎?”
沈慎行看見兮璐可愛的動作,開心的笑了笑說道“當然要了,這裏麵還有兮兒奇思怪想出來的美味佳肴的秘方呢。”他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包袱,順勢招呼道“兮兒,來坐這裏。”
兮璐跟沈慎行並排坐在了一家民宅的屋頂,仰頭看著天空。點點星光落入這一對少年男女眼中,可他們卻因滿腔的心事,無暇欣賞。
沈慎行看著兮璐嬌俏美麗的側臉,一肚子想說的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淩葉山的星空更美。”兮璐開口說道。
“兮兒。”聽到兮璐這樣說,沈慎行卻情不自禁地問道“你怪我麽?”
兮璐搖了搖頭,輕聲答道“怎麽會呢,師兄有了自己的家,兮兒自然也替師兄高興,我隻是,有點不舍罷了。”
沈慎行聽見兮璐說舍不得,心裏又甜又酸。他又何嚐舍得離開,可是,他卻又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不僅是為了爺爺,為了沈家,也為了她。
“師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一個男孩子別老吃那麽少,我每次都覺得你吃的還沒有我多呢。男孩子吃的少該不長個子了,個子矮就不帥了。”兮璐說完,心中腹誹道,你現在十六歲,正是男孩兒發育長身體的時候,要是還吃的跟貓食似的,沒準以後我都比你高了。
兮璐想當然的覺得,雖然她目前隻有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可是二十三還竄一竄呢,沈慎行現在隻有一米七多,她身高超過師兄的宏圖大誌還是很有機會實現的。
沈慎行聽她越說越歪,不由得笑道“嗬嗬,兮兒喜歡個子高的男子?”
“那是當然,不到一米八哪能算好漢。”兮璐揚起下巴說道。
“一米八?”
“嗯就是五尺四寸。一米等於三尺。”兮璐趕緊道。
這樣啊,慎行心裏嘀咕,那他隻要再長三寸就夠了,一定能長到師妹說的“一米八”的。
“師兄,我該回去了。”兮璐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已經見到了慎行,想說的話也都說了,她也該回去了。
沈慎行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我送你。”兩人同時一提起,便躍下了屋頂,來到大路上,慢慢往客棧走去。
剛剛穿過一條街,兩人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沈慎行想提醒兮璐小心,還未開口,角落裏就忽然飛出來了幾個蒙麵黑衣人。
黑衣人明顯是有備而來,麵對二人的戒備,絲毫沒有停頓,抬起劍就向他們攻了過來。
兮璐和沈慎行反應也快,一個後翻加幾個側身,輕鬆躲過了好幾式的攻擊。
黑衣人的人數眾多,招招都是直擊要害,兮璐二人都沒有帶著武器,這樣一味的防守,對二人極為不利。
不行,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這麽多把劍刺成篩子的。
兮璐決定以攻為守,她一個側身,避開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劍。這一次,她不退反進,以背貼近黑衣人,伸出左手握住了他拿劍的手腕,同時以右臂朝他的腋下一個大力肘擊。
黑衣人立即吃痛,不由得鬆開了握劍的手,兮璐順勢就將落下的劍握在了手裏。
師兄妹的想法總是不謀而合,沈慎行此時也已奪過了一把劍,有了武器,隻一瞬間他們便扭轉了局麵。這批黑衣人的武功水平其實並不算高,哪裏抵得過北堂昱程悉心教導的兩個愛徒。
更何況,他們倆不僅都是百裏挑一的武功奇才,更是三天一桶的鍛筋煉骨藥浴泡大的,就算年紀小,但以一敵五對付這些黑衣人也戳戳有餘。
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兩個十五歲左右的孩子武功能這麽高,漸漸開始慌亂起來。眼看就要不敵,一個口哨聲忽然響起,幾名黑衣人整齊劃一地同時向兮璐和沈慎行一個突刺。
兮璐二人的第一反應,便是他們要擺陣反擊。二人立刻打起精神,準備迎戰,黑衣人卻在此時突然收手,絲毫沒有戀戰地集體向遠方逃去。
兮璐想抬腿去追,卻被沈慎行拉住了“兮兒,不用追了,我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他望著黑衣人逃走的方向,黝黑的雙眸深不可測,露出了兮璐從沒有見過的的目光。
“師兄我們告訴師父吧,如果他知道沈家也許”
沈慎行收回了看向遠方的目光,轉頭看向她,微微一笑“師父知道。”
此時的他,眼裏滿滿都是寵溺,剛才的狠戾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兮璐聞言卻是一愣,師父知道?而且,師兄知道師父知道,那麽豈不是說
“師兄”那你到底為什麽還要留下呢
“我們走吧。”沈慎行似乎知道兮璐要問什麽,他打斷了她的話“我送你回去。”
兮璐終是沒有堅持追問,隻說道“師兄,你今天還是在客棧睡吧,你的房間還沒退。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回去,要是他們去而複返怎麽辦。”
“好。”沈慎行笑的一臉溫柔,師妹擔心讓他心中暖暖的,馬上就應了下來。雖然他並不認為那些黑衣人能拿他如何,但是他不希望讓師妹為他的事憂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