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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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回璐轉!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時光飛逝,轉眼又是三年。淩葉山上的每天清晨,都能見到一個絕色少女,手持一把雪白秀劍,在樹林中飛舞。
    “終於練成了,風葉劍法的最後一式,落葉紛飛。”北堂兮璐收起手中的袖白雪。腳尖一點,飛回了溫泉穀。
    這套風葉劍原本是她以前很不喜歡的,因為這套劍法太狠太毒,劍一出鞘必斃一命。劍招第一式就叫做“一葉知秋”,讓人很容易聯想到一部小說中人物,那人被批命犯天煞孤星,所有親近之人皆會被相繼克死。幾年之內,他果然先後失去了父母、師父,朋友,以及愛侶。
    然而他卻依舊堅強、果敢、有擔當,一把“孤鸞”殺四方。多年以後,當他成了武林盟主,再遇給他批命之人時,隻淡淡說了八個字“孤星照命,以劍破之”。
    這話說的多好,而原本並不喜歡這套劍法的兮璐,在經曆過沈慎行的離開後,忽然就轉變了想法,若有實力,天命可改。因此三年前回來以後,兮璐就決定要跟北堂昱程學這套劍法。
    不過楓葉劍法的第一式“一葉知秋”,其實與那位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葉知秋”並無關係。隻因古代都是秋後問斬的,斬首時都是刀起頭落,這劍法招式名字取這麽好聽,本意卻是“一劍封喉”的意思。
    兮璐謹記那一次自己的決心,每天都認真的做著師父給她的課程,醫、武、樂、奇門,以及北堂昱程精通的所有知識。在兮璐瘋狂的接收之下,北堂昱程已於一年前就告訴她,該教的他已經都教了,之後就看兮璐自己能夠悟多少了。
    忙碌的生活充實著北堂兮璐的每一天,讓她無暇再去顧及那些沉痛的過往。時間是療心傷的聖藥,不長不短的三年,讓兮璐煩躁不安的心湖,終於漸漸沉靜無波。
    “李大叔,您還是把這個拿回去吧。李奶奶的治療是免費的,我不能收您的東西。”兮璐邊說著,邊推脫著鎮西李家大叔手中的那袋大米。
    從一年前開始,兮璐已被師父允了可以單獨下山了,鎮子上的人不僅像對待沈慎行一樣,對她這個神醫的小徒弟很是信任,許多老一輩子的人更是猶如疼愛自家小輩一樣喜歡她。
    可以提前下山一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有那麽一日,兮璐在淩葉山采藥的時候,救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起先,兮璐以為這個姑娘是鎮子上的,在森林裏迷了路,因此在做了簡單的施救之後,就將人送到了鎮子上。
    可誰知鎮上竟然沒人認識她,兮璐隻好先把她托付給了一戶人家休養,那戶人是經由車行的王掌櫃介紹的,聽說了兮路是北堂昱程的小徒弟後,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回了溫泉穀後,兮璐老老實實向北堂昱程說了此事,並對自己擅自下山的行為道了歉。可北堂昱程這次卻沒有怪她,而是允許兮璐以後可以單獨下山了,但範圍隻限於山腳下的鎮子。
    盡管如此,兮璐也還是很高興,她正好擔心著那個昏迷的姑娘,這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山去看望了。而在兮璐的治療下,那個姑娘沒過幾日便醒了過來。
    這姑娘名叫莊心玥,她的記憶雖無損,卻就是想不起來是如何來到淩葉山的了。之後兮璐又多次下山去探望她,巧的是,這莊姑娘竟也是個懂醫的。因二人兩人年齡相仿,興趣相投,這一來二去的便成了朋友。
    前些日子兮璐的師父出門辦事去了,她這次下山,一個是因為鎮子上的兩家需要定時施針治療的老人暫時交給了兮璐接手——李奶奶便是其中之一。另外,就是想來來探望這個多日未見朋友。
    李大叔見兮璐不要大米,著急的說道“北堂姑娘,您這話說的。我們這些年受北堂神醫的照顧已經夠多了,這兩次您過來,不僅給我們免費看病,還給我們帶了這麽貴重的人參和烏雞。您讓我們怎麽受的起啊。”
    兮璐人已走到了院外,對著站在門檻上的李衛說道“李大叔,那參片和烏雞可是給嬸子準備的。您和李奶奶盼了這麽些年,嬸子這次好不容易又有孕了,萬事都要注意,這參片什麽的到時候可能用得著。您記住,這最初的幾個月最危險,嬸子性子活潑,注意不要讓她摔著了。行了,您留步吧,我就先走了,過幾天我再過來。”
    “好好好,我都記下了,記下了。那姑娘您慢走啊,想打什麽家夥事,一定要告訴我啊,叔就這點木匠活能拿出手啦。”李大叔看著兮璐離去的背影,還徑自在那兒依依不舍的喊著話。
    他心裏想著,北堂姑娘這心眼兒真是好的沒話說,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一雙眼睛總是那麽沉靜,看不出什麽情緒。要是不知曉她性情的人,該以為她是多麽不易相處的人呢,其實她不知道有多和善可親呢。啊,對了,他得趕緊回家給媳婦熬雞湯去了。
    兮璐從李奶奶家出來後,就往莊心玥借住的劉家走去。劉家媳婦正好在院子裏曬衣服,遠遠的瞧見兮璐往這邊走來,便朝兮璐就招了招手,又向著後院的方向喊道“莊姑娘,北堂姑娘來啦。”
    莊心玥聞言便迎了出來,兮璐同她一起來到了她暫時住的屋子。放下背上的背簍,兮璐也沒用招呼,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莊心玥給她倒了杯水,也一同坐下開始同她敘話。
    閑聊了一會兒,兮璐見莊心玥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問道“你家人有消息了嗎?我師父前幾日出門去了,我也托了他,有機會的話就幫忙打聽打聽。”
    莊心玥聽了此話,麵露猶豫之色,歎了口氣,還是說道“兮璐,我的內傷這幾日已完全好了。回家的事兒也有了一點線索,本來前幾天我就想離開這裏了,多等了幾日,就是為了與你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