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回璐轉！
    這主意太棒了！
    看過兮璐的信，鍾翎紫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手裏的紙因為攥得過於用力，邊緣的地方已經發皺了。
    回想起那天，他在店裏偶遇到兮璐和沐雲海時，便聽見了兮璐無意中說出的那句“引領服飾盛興的方向”。當時聽到那句話，他就有一種蠢蠢欲動、熱血沸騰的感覺。
    引領服飾盛興的方向多麽令人激動和向往的一件事啊。
    什麽是買賣？買賣、買賣。自古以來，都是先有買，才有賣。正因為有人有需求，才會有人去製造。
    什麽是商人？低級的商人是賺中間的差價，倒買倒賣。高階的商人如他，有自己的作坊，產銷一條線。
    即便如此，無論多麽高階的商人，也逃不過一個買賣二字。他從來不曾想過，做生意還可以先製造成品，再去製造需求的。
    這才是商人的最高境界啊！
    想到自己可以做這樣的商人，他就興奮！
    程悅來送信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我家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她說，如果你想合作，就直接去古藝樓找齊掌櫃。”
    當時聽過之後，他雖然好奇信裏的內容和“合作”的意思，但最讓他最興奮的，卻是那句“我家小姐”。
    這證明他果然猜對了，這個可以的韓千學，根本就是個姑娘家！或許她就是他三年前在河陽見到的個小姑娘，那個一句話，就讓他們鍾家的擴張了兩成的人。
    然而此時，兮璐這份計劃書所給他帶來的激動和興奮，已經完全掩蓋了知道她身份的那份情緒。
    他現在買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將這上麵寫的東西，全部一一落實。
    改造衣坊的內部格局（重新裝修）、
    火速調一批上好的絲綢和棉紗（淺色係為主）、
    找最好的裁縫和繡娘（服裝設計師），按照兮璐給的這種式樣，重新設計一批符合《白娘子傳奇》風格的衣服、
    去和古藝樓的齊掌櫃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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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翎紫的動作簡直太快了，齊果然給兮璐帶來合作的消息時，才過去不到兩天的時間。
    簡直是什麽都沒準備，就先急著把合作的事項定下來了，妥妥的占坑行為，就像怕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似的。
    “還真讓小姐給說準了，鍾翎紫真去找你了。”程悅表示，這絕對是一個大奸商。
    小姐可跟她說了，給鍾翎紫的那幾張紙，根本就是幾幅畫加上一封很簡短的信。信上的話特別簡單，總結起來就是“衣服做好後，每個樣子各取一套送到古藝樓。”
    就這樣而已，他竟然就理解了。小姐沒給他任何說明和解釋，他就理解了！程悅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太傻，隻怪鍾翎紫太過奸詐。
    “這是當然的了。”齊果然顯然也是程悅眼中的“奸詐”之人，兩天前，他隻聽程悅提了那麽兩句，就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幾套衣服而已，對於鍾家的布莊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然而這麽一點投資，可以換來的利潤可是無法想象的。”
    “能有多少利潤？白娘子隻有京城的人才知道，這樣的衣服，我看隻能在京城賣賣。那能有幾個人買啊。”程悅雖然同意這會帶來不錯的銷量，但卻不覺得能賺多少錢。
    兮璐卻和齊果然相視一笑。
    齊果然看向了程悅，而兮璐則是低下了頭，兩個人都是一副笑著不解釋的樣子。
    那表情似乎在說“小丫頭，你可真是天真啊。”
    這怎麽能忍！程悅看得生氣，她是拿兮璐沒辦法，可齊果然竟然也敢看不起她？
    “齊果然”她陰測測的看著那個笑得壞壞的男孩兒，從牙齒間擠出了他的名字。
    齊果然不敢笑了，幹咳了一聲，說道“利潤，並不一定要看買的人有多少。就像古藝樓，每日客人的總數，其實還不如一些大的戲樓多，可咱們的利潤卻是別人的幾十倍。”
    “那是因為咱們的戲好看，每個位子，每個包間收得錢都高。”程悅說道。
    “是啊，那你覺得，這樣一件做工優良，和白娘子穿的一樣的飄飄似仙的衣服，會賣多少錢？”
    程悅抬著腦袋想了想“嗯如果都用好料子的話，怎麽也得二三兩吧。”
    “如果是三兩一件，你推測，會有多少人買？”齊果然又問道。
    程悅對此沒有什麽概念，她想了想古藝樓每日的客人數量，然後盡可能多說了一些“能有一百人？”三兩可不是小數，能買得起的，怎麽也得是富家小姐了。
    齊果然點點頭，“如果賣出去一百件，總利潤大概也就一二百兩。”
    “是啊，雖然也不少了，但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是驚人的利潤啊。”程悅撇撇嘴，這還不如古藝樓一個包房一天的利潤呢。
    “沒錯。”齊果然笑著道，“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根本不會給衣服定三兩的價格。我會定三百兩，四百兩，甚至更多。這樣，隻要賣出去一件，利潤就遠超剛才的了。”
    “三百兩？四百兩？你瘋啦，這怎麽可能有人買，又不是金絲銀線做的。”
    “如果是真的喜歡，沒什麽不可能的。”齊果然道，“在真正的有錢人眼裏，幾百兩一件衣服，根本算不得貴。”
    “小姐”程悅還是不敢相信，她看著兮璐問道“真有這樣的？”
    兮璐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小齊講的方向，大體正確，隻是我要糾正一點。”
    她睜開眼睛說道“如果真的定價三兩，我認為，或許連十件都賣不出去。”
    “啊，這是為什麽？”齊果然十分不解，“三兩雖然不便宜，但是京城這種富貴雲集之地，能消費得起的人，還是挺多的吧？”
    “不是消費力的問題。”兮璐搖了搖頭。
    “雖然咱們古藝樓對演員們很尊重，但是這個地方，大部分人對於他們還是會低看。若是衣服賣三兩，即使再漂亮，人們大概也隻會覺得這是戲子穿的衣服。反而會降低後買的欲望。”
    “這”齊果然真沒有想到這一點，“照這樣說，這衣服，豈不是根本就賣不出去？”
    兮璐又搖了搖頭“如果是幾百兩一件，上千兩一件，這衣服就不再是戲子的衣服了，而是會變成是仙子穿的衣服的”
    如果鍾公子和他們想的一樣，那這衣服絕對會有驚人的利潤
    最近有些卡文了，主要是節奏問題，其實想快點寫主線，可又擔心情節不夠豐滿，像流水賬。所以隻好一點點寫，即便這樣，很多支線似乎都來不及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