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有舊
    黃麗玲被老爺子這一套組合拳打懵了。老爺子話都說完了，她才反應過來。趕忙解釋道
    &34；老爺子您好，我叫黃麗玲，是香江鶴年堂的子弟。是小顏總請我來協助您整理您的中醫理論的。”
    “沒差。遲早也要找我看看的。”老爺子自顧自的嘟囔著。然後衝李姐說到“囡囡要吃西瓜，你去找人來，把井裏的西瓜拉上來，切開。給她切兩片就好。不要給多了哈。”
    說完，老爺子就從桌子下麵的隔層抽出一杆煙袋，又抽出一根紙媒子，壓滿煙袋鍋子，再點上 紙媒子，吧嗒吧嗒抽了兩口，才又開口問到
    “小丫頭，黃炳耀是你的什麽人？爺爺還是爹啊？”
    黃麗玲聽到老爺子居然能說出自己爺爺的名字，大吃一驚。趕忙上前兩步恭敬的回答道
    “我是黃炳耀的孫女。老爺子您認識我爺爺？”
    “你爺爺除了教你中醫，有沒有教你割蜜啊？” 老爺子打趣到。
    黃麗玲更吃驚了。
    他爺爺一開始可不是學醫的。而是跟著她的太爺爺在山裏割蜜。順帶著幫人用蜂毒治風濕的。後來陰差陽錯才一步一步走上了中醫的路。
    “看來老爺子您跟我爺爺真是故人呢。連他少年時割蜜為生的事都清楚。請問老爺子能否告知名號。我回去後也好跟爺爺提起您呢。”
    “不必了。都幾十年沒打過交道了。要不是老頭子我腦子還好使，換成別人早都忘了。何必再生因果？不過你既然是家學，那我也就不囉嗦了。你下午先幫我帶著囡囡把解表的16種藥材學了。我去打個盹。等我睡醒可是要考校一番的。“
    “好的。老爺子您放心去睡吧。這裏我看著。” 李姐接話道。
    老爺子點點頭，攥著煙袋鍋就去了內屋。
    等老爺子離開後，李姐給黃麗玲倒了一杯涼茶。黃麗玲很想說自己不用。但是看到李姐盛情款款的樣子，也隻好接過來。但是卻不喝。
    “小囡囡是小顏的……？“
    “閨女。老大。馬上就7歲了。” 李姐自豪道。
    剛才進門小竹子喊媽媽的時候黃麗玲已經有一些猜測了，現在得到驗證。心裏不禁咋舌。
    顏浩看起來才多大啊。25有沒有？那他和李姐的關係可就太令人遐想了。
    “難怪，我看她第一眼就覺得跟小顏總很是相似。原來是親生的。“黃麗玲笑到。”我聽小顏總說，寶寶3歲就開始跟著老爺子背湯頭歌了。小顏總怎麽舍得的？“
    這個問題讓李姐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初她也是存了討好老爺子，再博一胎的心態這才撒了手。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虧欠閨女的。
    “沒什麽舍得不舍得。這麽多孩子，小浩最疼的就是她了。也是她跟老爺子有緣分。現在稽首打得可溜了。
    聽到這裏，黃麗玲這才注意到，堂屋裏的確好多道家文化元素在裏頭，對老叔爺的猜測又多了一分線索。等到回香江之後，想必可以跟自己爺爺好好打聽打聽，年輕時是否認識這麽一位道爺。
    “這丫頭是有靈性。行吧，小囡囡，我們先開始學習識藥好不好？姨姨教你可以嗎？”黃麗玲看向小竹子。
    “我想先吃西瓜。” 小竹子眼巴巴的看向李姐。
    李姐趕忙走出小院喊了一嗓子，沒一會就屁顛屁顛跑來個大哥，幫著把井裏吊著的竹籃提上來。還貼心的拿刀切開幾塊。樂嗬的捧到小竹子麵前。
    “謝謝吳叔叔” 小竹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先道謝再接過西瓜。
    “不客氣。小竹子慢點吃哈。叔叔再去放幾個下去。” 大哥說完就去搬西瓜了。
    小竹子小口小口的吃著西瓜，笑得開心極了。
    吃過西瓜，黃麗玲正式開始跟小竹子上課。李姐也坐在一旁聽著。
    小竹子還真的是有天賦的。對於藥材的一些藥性和外觀，氣味，辨識方法等要素，基本上說一遍就記住了。這讓黃麗玲大為驚喜。如果不是自己輩分太小，甚至都想跟老爺子 搶一搶徒弟了。
    隻花了半個小時，黃麗玲就把今天要講的16種常用的解表藥材給小竹子講完了。黃麗玲鬆了口氣的同時看了眼旁邊的李姐，發現她已經在太師椅上睡著了。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黃麗玲招呼小竹子去到小院裏。抱著小竹子想要跟她親近親近，卻發現屋旁的台階邊蹲著一個大哥，正看著地上的螞蟻出神。聽到腳步聲，向黃麗玲投來審視的目光。
    黃麗玲小聲的詢問小竹子
    “囡囡，這是誰啊？”
    “這是劉叔叔。還有張叔叔，陳叔叔和尹叔叔，他們是專門跟著我的。我去哪他去哪。除非爸爸回來了。他非就休息。”
    黃麗玲了然，這位應該是顏浩指派給 自己閨女的保鏢。不由得對懷裏的小丫頭又重視了幾分。
    在小竹子的帶領下，黃麗玲把顏家的小院參觀了一遍，還跟幾家銀行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尤其是匯豐。黃麗玲老公就是匯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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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狗狗會叫這個名字啊？” 黃麗玲表情怪異。總感覺哪裏不對。
    “不知道呀，這幾隻狗狗是爸爸的來福的孩子。生下來就叫這名字。匯豐最調皮了。每次闖了禍就躲起來，然後讓祖祖收拾一頓慘的。過幾天又固態萌發了。祖祖說三伏天 把他燉了。
    “……”黃麗玲不知道為什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被人窺探得一幹二淨一般。
    老叔爺不知道是做午課還是打盹，醒來後就讓李姐把小竹子叫了回來。一番考校，發現黃麗玲果然教得細致，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問黃麗玲
    “這個玩意兒要怎麽用？你給我演示一下。”
    黃麗玲打開儀器，連接上筆記本電腦，然後又拿自己做了示範，通過電腦展示了儀器記錄下的脈象。
    老叔爺雖然不懂電腦，但是懂漢字，看到上麵寫的“沉緊脈，胃陽被遏，寒邪內盛，按之乏力“ 的描述，老爺子頗為驚訝。
    “這玩意兒，還真能識別脈象？” 老叔爺問到。
    “老爺子您剛才不是幫我把過脈了麽？”黃麗玲笑到。
    “是，你的確是沉緊脈，但是你卻不是胃陽被遏，寒邪內盛導致的，而是心火下沉，下燎胃器的元氣導致虛寒的。最近有些心神不寧導致的茶飯不思吧？是什麽事讓你這麽緊張焦慮？”
    老爺子眯起眼，帶著審視的眼神看向黃麗玲。
    “……”黃麗玲一時之間被老爺子問住了。心慌之餘，隻能匆忙找了個借口。“最近我鵬城那邊的新店在裝修和培訓。我這個老板卻跑來江寧這邊了。我擔心手底下人做不好，所以……”
    老爺子似乎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繼續問到。
    “這個機器，隻出診斷不出藥方的麽？”
    “這正是顏總讓我來的目的。藥方和辯證這塊，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還需要結合望聞問切當中的其他三項輔佐，還有病患的生活習慣和環境等因素。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需要您這麽多年的經驗錄入其中才可。短時間沒辦法撰方呢。
    就好比，剛才您探出來的脈象跟機器探出來的脈象雖然都是沉緊脈，但是其中的細微差別才是其中的關竅所在。這個目前機器沒法做到呢。“ 黃麗玲說到。
    “那肯定，老頭子這幾十年的經驗，如果被一台這電腦就比下去了，那這麽些年我豈不是白活了？” 老叔爺自豪道。
    黃麗玲撇撇嘴。自己爺爺也給自己看過。探出的脈象跟電腦也是一樣呢。都是胃陽被遏。壓根就沒提自己心火下燎的事。
    如此看來，自己爺爺在這老頭麵前，真跟小學生一樣沒啥區別呢。
    “是呢。老爺子您肯定不會被一台機器給比下去的。但是您也隻有一個人呀。再厲害也沒辦法一天接診成千上萬名病患不是？但是通過機器就不一樣了。隻要連上網，服務器就能根據探查到的脈象開出對症的藥方。而且小顏總還想對中藥材產業進軍。現在的藥材現狀您也知道，我看您這還有好多炮製藥材的工具，想來您對市麵上一些藥材的年份和炮製手法也不是很滿意吧？“ 黃麗玲說到。
    “別提這個了。提這個老子就生氣。現在人都是黑了心肝的。自從老一輩的人一個個的沒了，老頭子我想買點靠譜的藥材都費勁。”老叔爺氣得胡子都抖了起來。
    “應該不至於吧，顏總這點事都沒幫您處理好？”
    “別跟我提那小子，就他霍霍我的存貨最多。還可勁的趕著一個方子造。一個不行還要兩個。內服不行還 藥浴。“ 老叔爺 說到 這裏，看了李姐一眼。
    李姐心虛不已。說的就是她。喬姍，還有趙芮。
    “你這是缺什麽藥材？我讓香江那邊幫您淘換一些？”
    “50年份以上的野山參。有的話給我弄點來。還有一寸半的那曲藏紅花也來點。太少了也不行，起碼來5斤吧。”
    “……”黃麗玲立馬閉嘴了。50年份的野山參，那可是要拍賣的。至於那曲藏紅花，3.5厘米以上的就是特級品，一寸半那可是接近5厘米了。說是萬裏挑一都不為過。老爺子居然論斤要。
    李姐倒是記住了。心裏盤算著等下就找人去淘換去。
    “老爺子，這些……可都是要拍賣的。……價格可是不菲，而且還可遇不可求的。”
    “價錢好說，隻要能弄來。我出雙倍的價。”李姐立馬接話道。“你預計要多少，2000萬夠不夠。”
    “夠，夠。如果是雙倍價，我想很多人願意割愛的。” 黃麗玲忙不迭說到。
    “那你多弄點，錢不夠我還有。唔……我去問問，看看還有誰要。” 李姐慌忙起身，朝隔壁院裏奔去。
    黃麗玲正納悶李姐這是幹啥去了。沒一會就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
    李姐帶著喬姍還有趙芮一起過來了。二人先跟老爺子打了招呼然後就逮著黃麗玲問到
    “老爺子說的藥材。你能弄多少，我們也要。錢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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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李姐給了多少，我要雙份。”趙芮手頭活錢最多。底氣 足得很。
    “……”黃麗玲有些懵圈了。這些姐妹都是些什麽人啊。怎麽一來就拿錢砸我。不過……好爽啊。
    有了顏家這些高端藥材的訂單，黃麗玲家的醫館在香江的藥材市場就會有更大的影響力，起碼人家有尖貨會想到找黃麗玲來報個價。這對黃麗玲來說就算不掙差價，無形中也是一份助益。
    ……
    一番交談，喬姍和趙芮才搞清楚原來李姐拋兒棄女這些天是去鵬城幫顏浩跑新項目了。心裏的酸意湧了 上來。但是知道是跟中醫有關的項目，倒也不敢有什麽怨言，畢竟小竹子可是老叔爺的命根子，她們倆還想著沾小竹子的光，讓老叔爺照拂一二。但是分一杯羹還是可以的。
    小竹子跟老叔爺去上課了。四個女人開啟了下午茶模式。
    “黃小姐，你是行家，你覺得小浩這個項目，有沒有搞頭啊？” 喬姍問到。
    “我覺得，如果舍得投入的話，還是很有前景的。雖然目前中醫勢微，但是並不表示中醫沒有效果。這一點想必各位心中很認同才是。“
    三女齊刷刷的點頭。她們都是受益者。
    “中醫式微的原因很複雜，但是最核心的問題就是沒有一個清晰的標準。這是因為中醫本身就是一門經驗科學。這也是為什麽”老中醫“更受人們青睞的原因。
    經驗說白了是就是數據。脈象也是數據。如何讓脈象信息跟治療方案對應，這一點就是小顏總想要做到的。“黃麗玲把自己對顏浩意圖的理解闡述了出來。
    說到這個，喬姍和趙芮都眼前一亮。
    搞信息匹配。這不就是“愛回家”的玩法麽。這是顏浩的強項來的。
    “那個，李姐，這個投資，小浩說沒說投多少啊？需不需要我們投一點？湊個熱鬧？” 喬姍笑眯眯的拉著李姐的手問到。
    “具體計劃投資金額他沒說呢。新成立了一家公司注冊資本2億。但是目前隻實繳了5000萬。另外收了一家江城的公司花了兩千多萬。資金目前完全沒問題的。”
    李姐 笑眯眯的說到。
    “……”趙芮很想炫一波富裕。結果沒想到李姐直接把路堵死了。
    “那啥，這公司一看以後就是小竹子的。咱們還是別打主意了。”喬姍見事不可為，綠茶的發言到，說的好像是趙芮慫恿她來聊這個話題的。
    “……”趙芮被喬姍這句話給茶到了。翻了個白眼說到“那也是顏家的。不是湯家的。”
    “……啊對對對。這話你去跟湯姐說。我要謝謝你“ 喬姍笑到。
    “我才不去說。你當我傻。”趙芮訕笑道。現在湯麗清可是高危人群。沒事別往身邊湊是上策。
    聽著幾個年歲相近的女人你來我往。黃麗玲算是聽明白了她們之間的關係。心裏直咂舌，如果說偶爾一個倒還能說是巧合。三個坐在一起就絕對不是巧合，再想到鵬城的周秀姿和於點點。黃麗玲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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