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的……怎麽還這麽燙”
    曾可怡也傻眼了。剛才自己舀起一顆放到嘴裏。果然被燙到了。
    “對不起，我……我重新去給你端點吃的？“ 曾可怡問到。
    “算了。這會也沒空吃了。對了，你怎麽還沒走？” 顏浩問到。
    “……”曾可怡想說，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下班不回家在辦公室打遊戲也不招呼一聲。害我陪著你一起在這裏等。
    “算了，你去拿個平板來。我記得你也玩遊戲的吧。剛好，幫我管理一下工會。”顏浩招呼到。
    “啊？”曾可怡沒想到顏浩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反而還變本加厲。連自己業餘時間也要占有。
    “啊什麽啊。動作快點。人事沒給你發平板？不應該啊？”顏浩催促到，
    曾可怡無奈，隻好轉身去自己的辦公室裏把平板拿了過來。
    顏浩一心二用，教她下載遊戲，然後創建人物。
    “小姨媽？”顏浩看到曾可怡的網名。愣了下。
    “……嗯……這個網名用了好多年了。”曾可怡有些羞恥的點點頭。
    “……還不如叫大姨媽呢。……”
    顏浩嘟囔道。
    “……”曾可怡想把平板蓋到顏浩的臉上。但是平板裏彈出一個邀請，點接受後就成為了“小竹子的爹地”的好友。再然後又是一個邀請。點接受後，就進入了一個叫“諸神”的公會。
    再然後，她就成為了工會的副會長。
    “你趕緊花時間摸索一下遊戲裏的玩法。然後管理一下庶務。……其實也沒啥庶務，就是看貢獻度活躍度發點獎勵啥的。然後就是把太長時間沒上線或者戰力沒有提升的玩家踢了。招新人進來。……”
    顏浩嘴巴裏不停地說著，手也不停地點著鼠標。語速很快，手速也不慢。
    仿佛活不起了似的。
    等到11.57分。顏浩終於把鼠標一扔。拿過已經溫涼的餛飩吃了起來。
    “你剛才是？趕時間？“
    “嗯，0.00就刷新任務了。今天的任務不清完就浪費了。”
    曾可怡有些無語。……但是似乎又有些理解顏浩。畢竟她玩遊戲也是這麽投入的。
    “咦。他們怎麽瞎喊啊……‘曾可怡目光轉到平板上的遊戲畫麵裏。工會裏的許多玩家都在起哄喊”老板娘“ 。
    “不用管他們。反正你注意，誰要是離線2天不上線，踢！誰要是戰力遲遲不漲。踢！別的隨他們去。”顏浩叮囑道。
    “啊？2天不上線就踢？那……那萬一誰家要是有點啥事耽誤了怎麽辦？” 曾可怡沒想到顏浩居然這麽狠辣。
    “……你放心，誰家要真有事，也會找人代玩的。這遊戲，落後一天就落後好多。一步慢步步慢。誰都不敢大意的。“顏浩篤定說到。
    “那……萬一真有個啥突發狀況呢？“曾可怡不能理解。
    “真要有個突發狀況，甚至都來不及安排代練……那估計發生的事兒不小，他也沒心思玩兒了。”顏浩緩緩說到到。
    “……瘋了……”曾可怡小聲吐槽到。
    “你不懂。工會裏的全是一些有錢有閑的人。要麽富二代，要麽自己當老板。你想想吧，什麽樣的事情突發能讓他們驚慌失措？
    要麽老頭子破產了。要麽自己破產了。再不然，就是違法犯罪被抓了。沒別的可能性了。
    否則哪怕是老婆在醫院生孩子，一個閃聊信息，代練立馬就能上線接號。怎麽可能2天不上線呢？“
    “……”曾可怡竟無言以對。但是看到工會頻道裏刷屏一般的喊自己老板娘。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不是老板娘。你們別誤會。我是會長的秘書。” 曾可怡忍不住，打了一句解釋了一下。
    “哦？秘書？這麽晚還在老板身邊的秘書，跟老板娘也沒差了啦！”一個叫“人死鳥朝天”的玩家說到。
    “對對對。小嫂子。”
    “小嫂子”
    曾可怡開始以為是他們看錯了。後來明白，是他們弄錯了。
    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會越描越黑。索性沉默。
    “顏總……”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叫我小顏或者顏浩吧。”
    “……顏浩。那……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嗯？你是以為我還在工作所以留下來的啊？” 顏浩這才反應過來。
    “嗯”
    “嗨。以後我沒叫你。你到點就下班就是了。”顏浩有些哭笑不得。
    曾可怡委屈得快哭了。感情自己這一晚上白捱了。
    "那我先上樓了。……你也別玩太晚了。“曾可怡擠出一句私人的關心後等顏浩的回應。
    結果顏浩還沒來得及答應，電話先響了。顏浩看了下來電名稱，臉上也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小顏。我跟你說，我發現個情況。”
    “啊？什麽情況？“
    “那個……你身邊那個小曾秘書。之前是不是鵬大的老師啊？”
    “對啊？怎麽了？” 顏浩狐疑的看了眼曾可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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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看看閃聊吧。我把鏈接發給你。打不開的話就用vpn。一般是可以打開的。我調過。”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曾可怡見顏浩神情不對。也沒急著走。
    剛才來電話的是公司裏那位“成人大神” 。除了搞技術，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跟“成人”有關的一切元素。聽他剛才話裏的意思，不難推導出，他似乎發現了什麽跟曾可怡有關的內容。
    沒一會，閃聊就發來了一個網址。晦澀無比。顏浩直接複製到瀏覽器打開。果然能直接打開。
    看來公司的網關被這位大神調過。暢通無阻。
    點開之後是一篇帖子。標題是“鵬大風s女教師的別樣風情”
    顏浩隻看到標題，就知道接下來的內容是什麽了。並不急著滾動鼠標。而是看了眼身旁的曾可怡。
    曾可怡看到顏浩的神色有異，眼神裏也帶著詢問。
    顏浩想了想，還是把曾可怡叫到自己旁邊。指了指顯示器。
    “你看看這個吧。”
    曾可怡繞到顏浩旁邊，隻是看了眼標題，臉色就已經煞白了。
    顏浩也不吱聲，默默地滾動起了鼠標。第一張圖片赫然就是曾可怡的生活照。
    顏浩緩慢的滾動鼠標。接下來幾張全都是曾可怡各種角度的生活照。想來應該是從朋友圈扒下來的。
    最後一段視頻。顏浩沒急著點播放。而是看了眼曾可怡。
    曾可怡的臉色已經煞白如雪了。
    “你自己看吧。看看是不是你本人。”顏浩站起身，把座位讓給了曾可怡。自己到沙發坐下，點了根煙。
    曾可怡顫抖著手，握上了鼠標。然後深吸一口氣點上了播放的按鈕。
    畫麵有些昏暗，發絲有些淩亂，但是曾可怡還是一眼就認出來裏麵的女主角正是自己。就連車燈燈泡外圍那顆小小的的痣都清晰可見。
    曾可怡瞬間就明白了視頻的出處。董瑞峰。隻有他才有機會拍到這樣的畫麵。
    曾可怡想要聽聽對白，但是把音量開到最大聽到聲音。
    沙發上的顏浩臉色卻是變得有些玩味了。
    “那個，你是想聽一下聲音嗎？……不好意思，耳機沒摘。我不是故意的。”顏浩 從耳朵裏掏出耳機。隔著老遠想要遞給曾可怡。
    這是華星基於星閃技術開發無線耳機。連接的範圍廣，延遲低，音質上佳。嬌喘清晰可辨。
    曾可怡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伏在桌麵大聲的啜泣，似乎想用哭聲掩蓋掉耳機裏的嬌哼。
    顏浩也是無比尷尬。他真不是故意的。但是結果卻是讓他有些行動不便。隻能坐在沙發上等曾可怡自己來拿。結果人趴桌上哭得那麽慘。
    這情形，不用鑒賞也知道那視頻裏頭的人是誰了。
    隔了一會。顏浩才開口說到
    “你現在哭也沒用啊。遇到事要解決才行啊。我可以先讓人聯係網站把視頻想下架了。但是不把上傳的人揪出來是沒用的。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曾可怡聽到顏浩的話，半天沒動靜。好一會才抬起頭，通過淩亂的發絲看著顏浩說到
    “我知道是誰。可是……可是他不認賬怎麽辦？”
    “他既然都沒和你打招呼就 直接上傳了，說明完全就是出於報複的心理。你看看視頻是什麽時間上傳的？播放量有多少了？”
    “……怎麽看啊？”
    顏浩無語，走過來想親自查看一下。嚇得曾可怡一把撲在顯示器上
    ”你不要看……不要看……”
    “我不看視頻。我就看看是什麽時間上傳的。”
    聽到這話。曾可怡才讓開顯示器。但是手還是抓著鼠標不鬆。
    顏浩抓著她的手，滾動滾輪回到頁麵的最上麵。不過驚鴻一瞥還是看到了那淩亂的畫麵。
    “還好。就是昨天……額前天傳上去的。目前看過的人……額，2.3萬……不多。上傳的人id叫……好吧。很明顯就是瞎打的。“qesqe"”顏浩自言自語道。
    一句話差點把曾可怡說得要從樓上跳下去。什麽叫兩萬人還不多。
    接著顏浩又拿滾輪往下翻滾。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曾可怡如臨大敵。握著鼠標的手都顫抖了起來。等到頁麵劃過了視頻區域，這才鬆了口氣。
    顏浩找到評論區。有40多條評論。除了“好人一生平安”之類的“老規矩”，就是求更多資源的評論了。並沒有別的信息。
    “還好。大家還是很有素質的。沒有刨根問底。不過……鵬大畢竟幾千學生。萬一被誰看到，有恰巧認識你的話。事情就會很麻煩了。“
    顏浩邊說邊掏出手機給那位成人大神打了過去。
    “你能聯係到網站的人麽？把這條視頻下架了。價錢好說。“
    “還真是小曾秘書啊？……我試試看吧。不過這樣隻是治標。不治本啊。”大神說到。
    “……另外，你再到處找找，別的網站有沒有。我相信，以你的技術，發到牙買加都逃不過你的搜索吧？“ 顏浩繼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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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肯定。我那犁庭掃穴的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行吧。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今晚熬個通宵幫你爭取時間。”大神爽快的答應到。
    掛斷電話。顏浩看向曾可怡。
    “去報官吧。除非抓到他。否則遲早會散播開來的。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不行……不能報官。萬一……他不承認怎麽辦？”曾可怡驚慌到。
    “所以才要盡快報官，時間拖久了。很多證據就找不到了。他不是學電腦的。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現在關鍵是把他人找到。控製住。”
    “……那他如果留著備份。等過段時間又拿出來怎麽辦？” 曾可怡問到。
    ”……“顏浩想起一個笑話。有個人，強x了隔壁的一個女孩。被判了7年，進去之後表現良好。實刑5年多。結果出獄後，又把這個女人給強x了。又被定格判了10年。結果進去後又表現良好。蹲了7年多又出來了。然後又把這個大姐給強x了。這次依舊是定格判。10年。男人進去後痛改前非。表現積極。蹲了8年後出來了。
    然後他又找到了這個女人。結果女人告訴他：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你不要再用強了。我已經跟我老公離婚了。以後我就跟著你過吧……
    這雖然是個笑話，但是不排除傳視頻的人真的悍不畏死。
    畢竟上傳視頻跟強x比起來，罪名可是輕得多。但是對於曾可怡的打擊卻是毀滅性的。而且造成的心裏壓力就像核輻射一樣，會伴隨終生。說不定在你開心的時候就會來那麽一下子。
    “你前男友？”顏浩問到。
    “是他。除了他沒別人了。”曾可怡麻木的點點頭。
    “那就……先報官吧。現在就去。讓公司法務陪你去。“
    “你……能陪我一起去麽？” 曾可怡有些害怕。害怕結果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我就不去了。我有別的事。而且我跟橘子反衝。我每次進橘子，總要搞掉幾個衙役。還是不去衝他們了。”顏浩無奈的笑笑。
    曾可怡聽到顏浩這樣說。也隻好點點頭。
    “那我自己給法務打電話麽？”
    “嗯，你自己給他打。去吧。”
    曾可怡略微有些失望的點點頭。然後出門去了。
    等曾可怡一走。顏浩就撥通了那位成人大神的電話。
    “怎麽樣，對方下架了沒？”
    “嗯，已經不可見了。”
    “多少錢？”
    “沒多少。就1個加密幣。也就7000塊不到吧。”
    “……你跟對方說。能不能配合一下，提供一下對方上傳的ip地址。或者是找個理由，比如支付他”稿費“。想辦法拿到對方的真實資料，比如銀行賬戶，姓名之類的。”顏浩問到。
    “……那估計難。要知道，這種站點，前麵推廣起來要花不少錢的……”
    “讓對方報個價。加密幣支付……”
    “……好。你等我消息。”
    “……另外，讓對方在把視頻上架2個小時。方便衙役們取證。2小時後再下架。“
    “……行。”
    ……
    顏浩又發了消息給公司的法務，通知他有2個小時的取證時間。然後就靜靜的等待大神回消息了。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鍾不到半小時。有回音了。
    “對方要1000枚加密幣。而且要提前付給他。不過他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他會把站點的防護撤掉。方便衙門口追蹤。相當於是自爆了。“
    “上道……給他。你讓他把錢包地址發過來。”顏浩沒做任何考慮就答應了。
    “1000枚……那可是700萬了。“
    “行了，我知道的。你發過來吧。” 顏浩打斷了大神。
    “……就服你這種不拿錢當回事的態度。行了。”
    大神也不廢話了。直接掛了電話。
    不到5分鍾，一串字符就發到了顏浩的手機上。顏浩又編輯了一下，然後轉發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加密幣是真的好用。什麽監管都沒有。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滋溜一下就過去了。
    接下來，就等曾可怡那邊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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