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農村和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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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宋天保的思路給幺爸和大姑二姑都提了個醒,大姑二姑都嫁到了其他村子,改革開放後農村包產到戶解決了溫飽問題,現在都麵臨著沒有致富的點子,如果能找到專家來支招,隻要走對了路,離富起來也不遠了。
    宋如芳、宋如嵐和幾個表妹一起說話,大姑家的表妹馬上要十七歲了,初中畢業後在家務農,現在家裏已經開始給她找人說親了。宋如嵐提議表妹可以先學一門手藝,比如理發或是裁縫之類的,以後可以擺個攤也好有些收入。
    大表妹說自己會縫衣服,跟大姑學過一點,但做得不好,但想要去裁縫那裏學習,讓宋如嵐動員自己媽媽同意。宋如嵐答應了表妹,給大姑說了讓表妹去學手藝的問題。
    大姑和大姑父麵帶難色,說大妹正在說親,還是嫁人要緊,而且去裁縫鋪學手藝要交錢,還不能幫家裏幹農活,下麵的弟弟和妹妹都還在上小學,家裏沒有多餘的人手。
    父親宋天保插話:“大侄女年齡不大說親還不是太急,如果去學門手藝既可以補貼家裏的開銷,也可以在說親的時候抬高門檻。而且以後大家都富裕了,需要做新衣服的人會有很多,不愁不賺錢的。”
    大姑和大姑父又考慮了家裏的困難,猶豫不決。宋如嵐見狀拉了拉大表妹的手,大表妹反應過來,表示自己就是去學裁縫,也不願離家太遠,就在鎮上就行,還可以方便回家幫忙幹活。
    大姑和大姑父才在大家的勸說中同意給大表妹找裁縫鋪當學徒,爺爺奶奶又囑咐幾個小的弟弟妹妹要認真學習才能找到工作,否則一輩子都在農村過苦日子。宋如嵐知道過不了幾年農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但多讀書在任何時間都是真理,讀書明理,讀書明智。
    後麵兩天宋如嵐和大姐小弟吃了爺爺奶奶家殺的過年豬做的肉菜,還每天到自家地裏摘新鮮的蔬菜:蘿卜、蓮白、花菜、冬葵等,米飯也是自家當年收的新米香噴噴的,就著奶奶醃的鹹菜,每頓都吃得很飽,讓母親劉秀琴埋怨三個孩子是白眼狼,到了爺爺奶奶家像在家被虐待沒吃飽似的。
    宋如嵐還在其中一天目睹了村裏一家辦婚禮,新娘穿一身紅衣服和穿中山服的新郎挨個敬酒,被大夥兒起哄,羞得臉紅紅的,比化妝還好看。喜酒宴席也是新郎家殺了一隻豬請鄉廚來做的,非常豐盛,村裏男女老幼基本都到了,隨禮都是幾元錢和雞蛋大米這些。
    離開爺爺奶奶家的那天,奶奶叫家裏人點豆花給大家吃,自家頭年收的黃豆泡發一晚,用石磨磨成豆漿,用棉布過濾後倒入大鍋中煮沸,給大家每人一碗豆漿喝,剩餘的用鹵水點豆花成豆花,吃的時候拌上調料,既香辣又下飯,宋如嵐三姐弟又吃撐了。
    走的時候爺爺奶奶又讓父親宋天保帶上兩塊臘肉和一大包鹹菜,說是大孫子喜歡吃,惹得大家都看向宋如剛,小弟解釋說就是和奶奶聊天時隨口一說,沒有找奶奶要。
    老宋一家依依不舍離開老家回到自己家裏,大家都累了,收拾好東西後下了碗麵條當晚飯,就休息了。
    父親宋天保的假期還有三天,這三天裏父親忙著給家裏的電器進行檢查和修理,給廠裏領導拜年維持關係,給三個子女講一些人生道理,幫母親做些家務事,到火車站排隊買票等等,很是忙碌。
    到父親又要離開的前晚,母親劉秀琴一直悶悶不樂,三姐弟知道母親舍不得父親走,但一大家人要靠父親的工資收入生活,沒有選擇的餘地,麵對飯桌上如同年夜飯一樣豐盛的菜肴,大家的胃口都不是很好。
    飯後父親叮囑了三個子女認真學習,照顧好自己身體,課餘時為母親分擔家務,三個人都乖巧地答應了,還讓父親幹工作要勞逸結合,注意健康,不要擔心家裏。
    後來宋如嵐入睡時隱約聽到母親劉秀琴的哭泣聲,心裏也理解母親的心情,父親在廠裏工作的時候畢竟是科室幹部,廠裏人對母親都有一分薄麵,現在父親離開廠裏人走茶涼,有些人對待母親就換了一副麵孔。
    第二天,母親劉秀琴帶三個孩子送父親到火車站離開,母親情緒低落大姐一直安慰,小弟宋如剛還故意耍寶逗母親開心,回家後就苦了臉。
    回到家裏宋如嵐就要檢查小弟宋如剛的寒假作業,小弟苦著臉說沒有做,因為他認為開學後會轉學到體校上學,不用到子弟校報到了。宋如嵐再次給小弟強調了去體校上學也要學習文化知識,期末也有各科的考試,隻是難度降低一些而已。
    母親劉秀琴也嘮叨要堅持學習文化知識,如果踢球沒有成果怎麽辦,進廠裏工作都還要高中畢業。小弟隻有找出學校布置的寒假作業,抓緊開學前的一周趕緊完成。
    大姐宋如芳因為回老家耽誤了幾天,剩下的學習任務也很重,所以三姐弟在寒假剩下的幾天都鉚足了勁完成作業,沒有時間去玩了。
    這期間小弟有兩個同學來找他踢球,說到班裏有個同學為了趕時間完成老師布置的十幾篇練字貼,用上了複寫紙,結果顏色和鋼筆寫的完全不一樣,被家長檢查出來正在重寫。
    宋如嵐想到後世網上看到的段子,有的孩子在家裏為了趕作業,飯也不吃覺也不睡,甚至上廁所都要帶著作業本。有的學生在第二天去學校時,還在地鐵上趴著趕作業,一位小學生就因為趕作業焦慮得哭了起來,對著鏡頭大聲哭:“我完蛋了!來不及了!!”
    還有自以為聰明的同學把假期作業本塞進了準備出差的爸爸的包裏,開學報到時假裝很著急地跟老師說,爸爸把作業裝走了怎麽辦!是真的寫完了。然後老師撥打了家長電話,爸爸都快到車站了被媽媽追了回來,一路趕來學校送本子。結果肯定是被爸媽狠狠修理了一頓,還在老師同學麵前顏麵盡失,從此每天都乖乖寫作業。
    老師們布置作業的初衷有沒有達到不知道,但假期作業永遠都是學生們的負擔。
    假期最後幾天馬豔麗來找宋如嵐玩,宋如嵐詢問她母親在假期給她增加練習題了嗎?馬豔麗說期末考試成績和半期差不多,春節過年走親戚也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母親這次沒有給她增加多少習題。
    馬豔麗已經習慣了在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後加量完成母親布置的學習任務,雖然每天比其他小夥伴要晚睡一個小時左右,但她已經利用課間時間提前完成部分作業,和上高三的大姐一樣利用這些碎片化的時間,否則就會熬夜完成作業。
    當所有學生開學報到交完作業後,新學期又開始了。小弟宋如剛接到了到市體校報到的通知,高興地蹦蹦跳跳,母親劉秀琴則在擔心小弟周末才能回家能否在平時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