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金牌經紀人的過氣歌後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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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裏哭唧唧!
    女孩兒露出動搖,似乎來了興趣
    “不可及的高度?”
    鳳眸微掀,商晚勾了勾唇
    “和蘇菀前輩一樣麽?”
    陸闕臉色有些繃不住。
    蘇菀這麽些年來就像是一個禁忌,隻要想到這個人就會提醒他當年有多失敗!
    要不得說是父子倆呢,麵對一個和當初的蘇菀性格各方麵都極為相像的人的出現,一個想重蹈覆轍,一個卻在救贖和深淵徘徊。
    戳了戳輕飄飄的小團子,商晚淡定拿起下了料的茶抿了一口。
    陸闕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女孩兒話裏的深意。
    商晚對於環境的偵查能力是極為強悍的,進門前的掃視已經讓她摸清了監控的位置以及監控死角。
    微微側了側頭,碎發垂下遮住了女孩兒鳳眸中的神色。
    指腹摩挲著冰涼的杯子,商晚幽幽出聲
    “陸總應該是想要讓我成為第二個蘇菀吧……”
    與女孩兒清明冷靜的眸子對視的瞬間,陸闕覺得自己就像是穿了新裝的皇帝,所有心思全然暴露在女孩兒麵前。
    ?……
    距離燈火通明的陸家別墅有一定距離的公路上,低奢的車子停靠在路邊,昏暗的環境下,車內隱隱有幾分微光泄出。
    零星的火光點點,刺鼻的煙味彌漫,冷峻精致的容貌隱藏於黑暗之中。
    “嘟嘟嘟……”
    “嘟嘟嘟……”
    不斷震動的手機,打擾了死寂一般的車廂。
    長睫受驚般地顫了顫,動作被放慢了無數倍。
    煙灰掉落,被灼燒到的指頭僵硬到沒有任何反應。
    亮起的手機暗下,突兀的光亮微微刺眼。
    “嘟嘟嘟……”
    “嘟嘟嘟……”
    剛剛息屏的手機再度亮起,呆愣無神的眸子轉了轉,指頭僵硬得可怕。
    失控無措的感覺侵占了所有的大腦神經,外界的感官似乎在無限放慢。陸弦無意識地揉了一把短發,彎腰拿起了手機。
    “喂?”
    出口沙啞得可怕,薄唇緊抿,搭在方向盤的手臂無力垂下。
    “陸弦,我是藍郝。”
    來自手機的光亮灑在男人的側臉上,深邃的五官在片刻愣怔之後冷峻淡漠。
    抖了抖指尖掉落的煙灰,煙頭一閃而過,男人慢騰騰吐出煙圈,涼薄的唇瓣微揚,溢出幾分冷淡嘲諷
    “藍影帝有事嗎?”
    謝絕了宴會前來攀談的人,藍郝沒有理會男人語氣裏不加掩飾的諷刺,獨自走到了角落
    “陸弦,我在宴會上,你父親舉辦的這個宴會。”
    墨眸微沉,男人扯了扯領口,因為暴戾拉扯導致領口紐扣掉落了幾個。
    嘴角的弧度冷淡而無力,陸弦垂眸,漫不經心
    “是嗎?那恭喜了。”
    這副態度……
    藍郝皺了皺眉,目光緊鎖
    “陸弦,小晚呢?”
    冷淡的眉眼微微愣怔,男人扯了扯額角的碎發,妄圖再度勾起的嘴角僵硬得隻能作罷。
    猛地吸了一口香煙,陸弦眼尾瘋狂而豔麗,涼薄冷漠交織
    “她?藍影帝不是早就把人簽到天行了嘛。”
    喉嚨裏傳來撕扯般的疼痛,陸弦克製著情緒,垂眸沉默。
    “陸弦,你父親把小晚叫來了聚會,我不信你不知道。”
    藍郝抿了一口酒,染上滄桑的眼睛露出少見的釋然
    “我知道你一直對你母親的死耿耿於懷,我承認,當年,是我做了假證。”
    多年以來尋求的一個回複,突然間就得到了,拋開所有,陸弦隻覺得荒唐可笑。
    煙頭被狠狠掐滅,煙味彌漫的密閉空間沒有絲毫流動性。
    沙啞的聲線掩飾不住語氣裏的冰冷,男人抬手抵在眼角,冷峻的下顎緊繃
    “漁翁得利當了這麽久的鵪鶉,藍影帝竟然也有說真話的一天,當真是難得。”
    手背的青筋暴露了男人平靜表麵的真實情緒,狹長的眸子彎了彎,沒有絲毫溫度。
    “陸弦,傷害已經造成,我們都無法彌補。當年在你母親的事上,是我年少氣盛作出了錯誤的決定。”
    當年的蘇菀就是耀眼的明星,他們同時進入嘉鈺,各自在娛樂圈占據一席之地。
    少年心動猝不及防,等他恍然驚覺的時候,蘇菀已經被陸闕盯上了。
    慶功宴是一個幌子,他已經打算帶她走了的。
    可到底造化弄人,那杯酒迷倒了的,是他和蘇菀。
    一夜沉醉,天亮時分是四麵八方湧來的記者,各種不堪的照片被陸闕掌握在手裏。
    因為傭人的失誤,陸闕在那一夜大發雷霆,之後對蘇菀的極致掌控也是因為那混亂的一夜。
    藍郝攥緊了酒杯,目光放遠
    “我當時星途坦蕩,那一年的最佳男主角提名我已經是勝券在握,陸弦,人都是自私的,比起把我和你母親的不堪照片公之於眾,這個結果才是最好的。”
    陸闕答應過,隻要他出麵迎合他準備好的公關,他和蘇菀都不會出事。
    可誰又能想到,蘇菀會因此成為金絲雀,並且葬送了性命……
    拳頭狠狠砸在方向盤,男人眼底猩紅而冷漠,暴戾嗜血的野獸徹底掙脫囚籠
    “最好的結果?你和陸闕狼狽為奸,毀了我母親一輩子,這就是你所謂的最好的結果嗎?”
    惡心!
    何其惡心!
    虛偽得令人作嘔!
    藍郝沉默下去,良久,他低頭
    “那件事之後,我選擇在巔峰退圈,陸弦,二十多年的內心煎熬,這才是對我最大的懲罰。”
    “藍影帝和一個死人談懲罰,不覺得太過勉強了嗎?”
    男人語氣裏的嘲弄太過於諷刺明顯,藍郝無法為自己辯解。
    “陸弦,你不覺得,商晚和你母親很像嗎?”
    藍郝壓低了聲音,目光落到樓上
    “我知道你存著什麽樣的心思,陸闕是個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你難道想和當年的我一樣,親手把在意的人送入火坑嗎?”
    垂下的指尖輕顫,豔麗的眼尾暈紅脆弱
    “什麽……在意的人?”
    眼底的迷茫泄了出來,密密麻麻的壓抑翻湧而來。
    陸弦無意識地在空中抓了一把,卻什麽都握不住。
    藍郝歎了一口氣,察覺到男人罕見的平靜,多了幾分底氣
    “你怎麽會察覺不到,自己對商晚的在意?”
    第一次在綜藝,他看著商晚爬台子的眼神,隱藏的灼熱,像是好奇的小孩子發現了新鮮的玩具,探究卻又強忍著愛不釋手。
    第二次在選拔賽,女孩兒驚豔的亮相,明明嘉鈺內定了莫楚,名義上掌握了決定權的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女孩兒以後的事。
    以後,這個詞,已經足夠了。
    “陸弦,別和我一樣,做讓自己後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