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白衣卿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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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裏哭唧唧!
    “王爺,這些是丞相派人送過來的。”
    管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手中的東西宛如燙手山芋。
    上好的靈芝,人參,還有最為養人的血玉。
    這到底是給誰的,容瑾卿一清二楚。
    餘光注意到被丟棄在一旁的玉佩,天色漸暗,斑駁的陰影落在眼瞼,晦澀不明。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38!”
    丞相府。
    商晚將束胸帶解下的時候,胸口氣悶的痛感才略有些減輕。
    剛進入位麵的第一腳,可是毫不留情。
    胸口的淤青一直散不了,就連肋骨兩邊都隱隱作痛。
    溫吞將外衫褪到腰部,纖細白皙的指腹輕輕抹了一點藥膏。
    忍著疼痛,商晚上藥的動作毫無章法。
    “丞相似乎沒有將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房門被驀地踹開,高挑頎長的身影闖入,淡漠冷峻的下顎緊繃,暴戾陰狠的精致眉眼透著不易察覺的幾分煩躁。
    “叮咚!檢測到碎片靠近!”
    身子不受控製地被嚇得一激靈,商晚白了一眼滯後的係統提示音,長睫顫了顫,遮住鳳眸裏的冰冷。
    雪白的指尖攥住衣角,回過頭的小臉兒上露出幾分無措和驚慌。
    鄭重其事前來興師問罪的容瑾卿目光所及的白色,唇瓣微抿。
    下意識微揚的眉眼,嘲弄的話還沒有開口,就被回過頭的小丞相板著臉嚴肅打斷,略帶急促的聲線輕顫,卻也微微沙啞
    “出去!”
    雪白的脊背,流暢的蝴蝶骨線條,散落的青絲也遮不住肩頭的細膩白玉,仰頭的動作將頸部線條拉扯得緊繃。
    白了的小臉兒卻滿是驚慌,攥著藥膏的指腹用力到發白,鳳眸冷淡,青絲鋪滿肩。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37!”
    容瑾卿垂下的指骨微蜷,下意識地摩挲著手上冰冷的玉扳指,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垂,像是被猝不及防闖入視野的雪白刺到,薄唇緊繃成一條線,低冷的聲音驟然蹦出
    “遮什麽?都是男人,本王還會稀罕你那幹癟瘦弱的身體不成。”
    墨靴後退,尊貴的攝政王不經意絆到門檻,陰沉的臉色更臭了幾分。
    眼底的冰冷沉寂,容瑾卿站在門外,聽到裏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動靜,嘲弄地撇了撇嘴。
    還是他最討厭的文弱書生模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隻會玩弄心機和嘴皮子。
    那肩上也沒個肌肉,脊背的骨頭都露了出來,瘦不拉幾的恐怕連花倌都比不上……
    長睫顫了顫,跑來興師問罪的容瑾卿莫名其妙地站在門外,稱得上溫順地等著裏麵的小丞相出來。
    “王爺,請進。”
    溫雅的聲音又恢複了以往的平和,矜貴的攝政王墨靴微頓,漫不經心地走了進去。
    散落的青絲全部被束縛起來,裹得嚴實的外衫像是在防賊一般。
    再次進入房間才發現,來自小丞相溫軟淡雅的香氣彌漫,俯身倒茶的動作慢條斯理,卻是透著骨子裏的溫雅風氣,無端生出幾分熟悉的懷念感。
    精致的眉眼恭敬,唇紅齒白的小丞相明明比那些招人的花倌還驚豔。
    容瑾卿入座的動作微頓,瞥了一眼纖細白皙的指頭,推到麵前的茶水透出幾分清香。
    但是,他可不是來喝茶的!
    墨靴毫不猶豫地抬起,凳子猝然被踢飛。
    巨大的響動讓小丞相濃密卷翹的長睫抖了抖,眼瞼灑下的斑駁蝶影似乎展翅欲飛。
    指尖輕顫,受了驚的小丞相抬眸,瀲灩的眸光晃了晃,溫吞地抱拳行禮,淡然低軟的聲音聽不出半分起伏
    “王爺息怒。”
    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容瑾卿唇瓣緊繃,捏緊的拳頭無處安放。
    眉眼凝霜,麵色冷峻的攝政王瞥了一眼矮下身子的小丞相,涼薄的唇瓣一片冰冷
    “丞相大人手筆大方,一出手就是價值連城,想來以丞相的俸祿,恐怕是破費了。”
    血玉被隨意從袖口拋出,穩穩落到商晚手中。
    漠然輕挑的眉眼,修長白皙的指骨跳動著慵懶散漫
    “丞相若是管不住自己,本王不介意,親自動手。”
    眼瞼微掀,深邃陰翳的眼底,不加掩飾的殺意爬出來。
    商晚抬眸,不疾不徐
    “那隻是臣下送給阿卿的一點心意。”
    精致的眉眼微垂,擔憂傾瀉出來
    “大夫說阿卿體弱,小小年紀身體就虧空得緊……”
    交疊的指尖泛白,小丞相的心疼都溢了出來。
    陰沉的眸色微暗,容瑾卿指骨微微僵硬,漫無目的地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低冷的聲音聽不出半分觸動
    “那是本王的家事,如何處置都由本王決定,不是麽?”
    上揚的尾音滿是危險,小丞相無措地抿唇,瀲灩精致的眼底竟是露出幾分委屈。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35!”
    容瑾卿越看越不對勁,來自小丞相身上特殊淡雅的氣息一步一步闖入,冷淡的眉眼瞥見稱得上乖巧的小丞相,胸口的鬱氣似乎找到了發泄的點。
    “丞相大人很想見阿卿麽?”
    低沉的聲線宛如沾血的琴弦,惡意不加掩飾
    “丞相大人好好給本王賠個罪,本王可以考慮,把丞相的心意傳達。”
    肉眼可見,小丞相黯淡的眸色亮了幾分,如花瓣般殷紅的唇瓣克製地彎了彎,矜貴溫雅
    “如何賠罪?”
    指尖微蜷,容瑾卿眼底的促狹冰冷席卷
    “隨本王來。”
    高挑頎長的身影漫不經心,玄色蟒紋衣角似乎篤定了身後的人一定會跟上。
    狗碎片,屁事真多……
    商晚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筆直修長的身形,不情不願地抬步追上。
    出門撞上來的管家看到一前一後的兩人,膽戰心驚。
    商晚低聲囑咐了兩句,站在門外的攝政王難得耐心地停下腳步等待。
    “王爺。”
    朝著男人點了點頭,商晚刻意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夜色漸深,熱鬧卻正是當頭。
    當商晚站在天幽城內最大最出名的花倌樓前的時候,眼皮不受控製地跳了跳。
    “王爺?”
    原主端的是君子風骨,必然不可能進出這種地方。
    眼底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遲疑和不解,小丞相站在敞亮的光下,溫雅的偽裝似乎破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