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白衣卿相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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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裏哭唧唧!
    他是毒蛇猛獸麽?
    對著粘人無知的小孩兒耐心寵溺,對著柔弱不能自理的公主也是和顏悅色,唯獨對他,總是板著那張臉。
    心口縈繞的煩躁不減,容瑾卿垂眸,眸底的暗色加重。
    “今日多謝王爺出手相助。”
    小丞相恭恭敬敬道了謝,客套疏離,指尖的一抹血色顯眼。
    “知道是我救了你,還不待見本王?”
    指腹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無名指上淡淡的一顆紅痣若隱若現。
    容瑾卿站在岸邊,眉眼壓製的煩躁幾乎破壁而出。
    “臣下已經道過謝了。”
    小丞相皺眉,唇紅齒白的模樣異常好看,微皺的小臉兒嚴肅端正,瀲灩的鳳眸像是在奇怪眼前人的胡攪蠻纏。
    “就隻是口頭上的嗎?”
    指骨狠狠一蜷,小丞相這不明所以的模樣讓他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根本無法泄氣。
    精致的眉頭挑了挑,小丞相疑惑地看了過來。
    沉沉吐出兩口氣,容瑾卿狠狠抿緊,緊繃的下顎線條流暢深沉。
    “罷了,”
    容瑾卿攥緊的指頭鬆開,長睫輕顫。
    好端端的他幹嘛非要和一個不明情理的小丞相較真賭氣。
    他是二十五歲,不是三歲五歲的小孩兒。
    壓下煩躁陰翳,容瑾卿溫吞垂眸,克製著無跡可尋的煩悶。
    小丞相一臉不解和怪異,恨不得立刻遠離。
    彎了彎腰,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5!”
    轉過身的小丞相微微勾唇,一切盡在掌握中。
    戳了戳裝傻的係統,商晚麵無表情
    “喂,推你家大人一下。”
    零九“……?!”
    這麽好的獨處機會,不用來刷認可度豈不是可惜了?
    長睫輕顫,女孩兒似乎耐心不是太好。
    同樣的吩咐,零九默默和尊貴的大人道歉,暗戳戳地伸出魔爪——
    “噗通!”
    落水的聲音聽在耳朵裏甚是清脆,商晚勾唇,漫不經心地掀眸。
    玄色身影像是撲棱蛾子,矜貴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失了風度,滿身狼狽。
    幹巴巴地叫喚了幾句,商晚看人真的快堅持不住了,才卷起袖子溫吞地跳下水。
    高挑頎長的身體在水裏不住地下沉,水聲清晰可聞,隱隱夾雜著來自小丞相驚惶不安的低呼。
    口鼻入了水,窒息的感覺如此明顯。
    容瑾卿視野被水衝得恍惚,小丞相的聲音逐漸遠離。
    媽的,他要是就這麽淹死了,不得憋屈死……
    掙紮的動作放緩,手臂突然傳來拉力。
    肩頭似乎被重物砸了兩下,被攥緊的手臂卻沒有半分鬆懈。
    狗碎片,長那麽長,拖都拖不上去。
    商晚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靈活的身體順著水流,慢慢下潛。
    白皙的指頭挑起攝政王的下顎,長睫輕顫,唇瓣毫不猶豫覆上。
    小口小口地渡氣。
    “唔……”
    鴉羽長睫被湖水沾濕,恍惚的視野裏,小丞相放大了的臉頰又白又嫩,明亮的眸子像是海底的夜明珠。
    唇瓣上的力道弱小卻不容忽視。
    瞳孔驀地瞪大。
    恢複了些許力氣的指腹泛白,抵在小丞相瘦弱的肩頭,試圖將這個膽大妄為非禮自己的人推開。
    呸!不知好歹?`~′?!
    小丞相一時不察,身體被推開。
    “咕嘟咕嘟……”
    毫無防備的湖水湧入,難受得幾乎快要窒息。
    無力垂下的指尖被輕輕包裹,小丞相拉拽的力道大了幾分,鼓起的腮幫子似乎裝滿了憤怒。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臉色青白的攝政王,小丞相最終還是低頭,小心翼翼地渡氣。
    唇瓣上的柔軟,指尖的力道。
    容瑾卿瞪大的眸子眨了眨,溺水帶來的死亡錯覺如潮水般褪去。
    領口因為推搡下滑了許多,喉結上下滾動,白皙的頸部微揚。
    小丞相似乎憋紅了臉,費力拉扯他上岸。
    浮出水麵的一刻,容瑾卿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張口小心翼翼咬了一下小丞相柔軟的唇瓣。
    真的,很軟……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8!”
    湖水再度嗆了進去,使壞的攝政王自食惡果止不住咳出聲。
    滴滴答答的水落下,湖水冰冷,小丞相臉色也有些發白。
    濕漉漉的發梢掛在額角,水滴從領口闖入。
    寬大的長衫徹底貼緊身體,才知道小丞相到底有多瘦弱。
    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小口小口喘著粗氣,殷紅的唇瓣微微發白。
    容瑾卿捂著胸口低咳兩聲,豔麗猩紅的眼尾瞥見小丞相濕身的模樣,眸色忍不住深了幾分。
    “叮咚!當前碎片認可度11!”
    ……
    “大人,陛下請您過去。”
    小太監及時攔住了下朝的商晚,示意幼帝有事找他。
    先一步走開的攝政王腳步微頓,慢條斯理地遠離。
    原文中幼帝軟弱無能,耳根子軟又優柔寡斷,絕非帝王之才,所以才有容瑾卿費心費力輔佐穩定朝堂內外。
    幼帝有一太傅,端方正直,對幼帝的教習都以一國之君的風範來教導,也是和商晚同年科舉高中受到先帝恩惠的人,所以原主和太傅幾乎是惺惺相惜,共同籌謀剛要為幼帝奪回實權。
    商晚走到天子寢宮的時候,太傅也正好將新的教習任務和幼帝說明。
    偌大的帝王寢宮,侍女仆人全部被遣散。
    竹紋墨靴移動,商晚不緊不慢地踏進寢宮,如原主一般恭敬行禮
    “陛下。”
    抬頭看向太傅,商晚也象征性地頷首問禮
    “太傅。”
    “阿晚哥哥!”
    幼帝心思單純,麵對嚴肅不苟言笑的老師滿是畏懼,麵對商晚卻露出自己孩子的一麵。
    十歲的幼帝除了身體原因體型瘦弱之外,心智也比那些生在皇宮裏的人單純許多。
    “陛下,喚臣來有何事?”
    幼帝抬手捏了捏頭頂的發冠,朝著太傅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處於變聲期的聲音沙啞
    “是老師讓我找你來的。”
    “太傅有何事?”
    太傅和原主一心想要扶持幼帝掌權,兩個愚忠之人湊到一塊,對付容瑾卿的心眼生出百八十個。
    是以商晚在抬眸對上太傅那雙犀利敏銳的目光時,悄無聲息豎起幾分防備。